潘阿婆是五保戶,萬一她過世,那房子和尹天水冇有任何關係,如果被生產隊收回去,他想挖寶就有難度了。
離開前,一隻甲魚笨拙的爬到他腳邊,尹天水笑著順手拎了就走。
‘市招’出來,尹天水遇見了熟人。
“尹天水?你怎麼在這?你這是?”
馮國衛激動的上來就扒拉尹天水三輪車上的木桶:“啊!你在賣魚?居然做投機倒把?不知道這是犯法嗎!
我馬上喊人來抓你!”
尹天水‘啪’一記狠狠的拍掉馮國衛的手,譏嘲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會做犯法的事?”
他停好三輪車,把木桶蓋子蓋好,冷眼看著馮國衛和他身邊的沈洪伯,旁邊還有一個--嗬嗬,現任宜金縣縣長卓平。
他,就是沈裕康現任嶽父。
這個三人組合奇怪的地方是,目前他們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見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尹天水心下猜測,他送去馮玉梅工廠門衛的那封信,已經起效了。
今天三個人湊在一起不可能是談公事,卓平的級彆放在那,和沈洪伯親家見麵聚聚說得過去。
馮國衛插一腳攪和在裡麵,就不正常了。
他的神來之筆啊,哈哈哈!
尹天水臉色冷冷淡淡的,心裡狂喜:‘咬吧!狗咬狗!相互撕逼吧!’
這輩子,有他尹天水在,一個也彆想人模狗樣的繼續升官發財,安然退休、頤養天年。
“馮--站長,你汙衊我投機倒把是要有證據的。
說起來你本來是要做我長輩的人,不能因為你女兒偷情被我抓姦在床退了婚,就胡亂誣陷攀咬我公報私仇。”
尹天水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駁。
馮國衛冇想到尹天水居然敢當著其他人的麵說破那件事,年輕輕的難道不要臉的嗎?
自己的新婚夜被彆人取而代之,不該是羞恥得咬碎牙齒和血吞的嗎?
他本來想抓住尹天水的小辮子懲治懲治他,誰知道判斷失誤,頓時氣得渾身顫抖。
馮國衛更害怕的是這話被卓平聽了去,會給他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
他根本不敢去猜測。
沈洪伯是知情人,這事的詳細情節他和馮國衛都瞞著卓平,隻是說兩個孩子喝醉酒做了錯事,意外懷孕等等。
事情儘量往小了說,離婚是因為馮家是獨生女,流產了就會斷子絕孫。
兩個做父親的指天發誓,離婚隻是權宜之計,等馮玉梅名正言順把孩子生下來,沈裕康就會和前妻複婚。
這樣荒唐的理由,卓平有冇有相信他們不知道,答應一起見麵坐下來商量事情的解決辦法,最起碼錶麵上卓平是接受了。
現在聽見尹天水的話他也嚇到了,怕他當麵說出那個‘姦夫’的名字。
“馮國衛,你怎麼認識這樣的小赤佬,胡言亂語的,丟不丟臉啊!
快走,彆耽擱卓縣長的時間!”
哈,想一走了之?
尹天水冷笑,既然不要臉賤兮兮的敢來撩撥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現在怕什麼啊!
“馮站長,這不就是你女兒那個姦夫沈裕康的父親嗎?對了,他好像是我們鎮上供銷社的主任。
沈--主任,你應該明白,子不教父之過這個道理吧?你兒子那麼無恥,是學的你嗎?他既然喜歡馮玉梅,讓她懷了你沈家的種,就光明正大的離婚娶她啊!
為什麼要讓我看見那齷齪肮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