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薑穗禾這輩子就是要去過好日子的啊!
至於世子的那些事情,她是一點都不在意,有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在身邊,那不是更好?
她嫁過去就是去享福的,不是為了去和世子過日子的。
守著金銀珠寶過日子不比守著男人過日子舒服?
杜玲仔細的看了看薑穗禾的眼神,知道眼前的穗禾姐姐真的不是很在意那些事後,也逐漸的放下心來。
“紅鸞,把母親交給我的東西拿上來!”
片刻後,杜玲身邊的伺候的丫頭指揮著幾個小廝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啊?”
薑穗禾有些好奇的問道。
杜玲笑了笑,然後走上前打開了箱子。
裡麵是一些一看就很珍貴的布料,還有一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
“這是做什麼呢?”
薑穗禾此時要是不明白杜玲的意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不要先拒絕,你在看看下麵!”
薑穗禾正要脫口拒絕,就被杜玲給打斷了。
她小心的抽出下麵一層箱子。
隻見這個箱子裡麵竟然全部放的都是一些金子和銀票。
那些銀票足足有兩萬兩之多。
再加上那些閃閃發光的金子,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了。
看著這些東西,薑穗禾的眼睛再次紅了起來。
杜玲笑著讓丫頭們把那些東西收拾好抬下去。
然後抓過薑穗禾的手道,“穗禾姐姐,這些原本是孃親要給我的嫁妝的一部分,但是在知道你即將要嫁給城南王府世子後,孃親知道你那嫡母不一定會給你添妝,這就吩咐我把這些給你拿過來,算是我這個當妹妹的給你的添妝了!”
杜將軍娶得妻子不是京城的貴女,而是一個江南商戶之家的商戶之女。
而這個杜夫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她的父母隻有她這一個女兒,當然在嫁給杜將軍的時候給她的陪嫁就不少。
後來更是把江南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了杜夫人打理。
所以就剛纔的這些東西對於杜夫人來說根本就不算 什麼。
但是她薑穗禾還是很感激杜夫人,心裡想著在嫁到城南王府之前, 一定要親自去拜謝杜夫人纔好。
心裡更是堅定了這一世不僅她要自己過好日,更是要好好的護好杜玲纔好。
她絕對不會在讓杜玲獨自死在那個冷冰冰的尼姑庵裡。
送彆了杜玲。
薑穗禾讓晚櫻她們把杜家送過來的東西全部裝進她們要帶走的箱子裡,這些東西算是她的私房錢,是不入嫁妝單子的。
清香坊。
一名手拿摺扇,唇紅齒白,身量高挑的男子三步跨坐兩步的走到酒樓麵前。
那男子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焦急,穿著月白的長袍,袖子邊緣繡著一些祥雲紋的圖案,光看那衣衫的料子就知道該男子出身不凡。
他的身後,跟著幾個麵無表情的小廝。
男子快步的走進酒樓。
小二在看見男子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隻是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
快速的走上前,對著那個男子微微低頭恭敬的道,“世子,你來了?”
男子聞言,劍眉一挑, 整個人有些氣憤。
“文孫在酒樓嗎?
叫他出來!”小二聞言,心道不好,果然世子就是來找他們的掌櫃的。
他想起剛纔掌櫃的上樓的說過今天不管是誰來找自己都不要說自己在樓上的話。
他低下頭,對著世子恭順的道,“世子,我們掌櫃今天不在酒樓 ,說是去鄉下看酒窖去了!”
世子根本就不相信,剛纔他的眼線還給他說那文孫纔回到酒樓不到一時辰呢。
於是他對著身邊的幾個小廝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小廝很快就押住了小二,而他則是趁機朝著酒樓三樓平時休息的地方跑了上去。
“砰!”
三樓最裡麵的一間房間門被大力的踹開。
文孫剛好沐浴完,隻是穿著一件裡褲,就看見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臉色有些鐵青的闖了進來。
在看見文孫頭髮還在滴著水滴的樣子後,少年的臉色瞬間紅了起來。
看著文孫的眼眸如同耀石一般閃爍著光亮。
文孫被嚇了一跳,在看清楚來人後,他的神色倒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君耀,你這是做什麼?”
文孫的神色淡淡,看不出裡麵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
“昨日我們原本約好要一起去遊湖,我在碧澄園等了你整整一天,你為何要失約?”
少年的神色有些激動,收了手中的扇子。
“今早我來找你,你又對我避而不見,你要是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就同我說清楚好嗎?”
“不要這樣對我不冷不熱的好嗎?”
文孫的眼神裡有些什麼一閃而過。
“世子己經有了婚約在身,不日就要娶妻過門,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難道世子你真的不在意嗎?”
文孫的語氣裡隱約露出一些賭氣的意味。
他和世子之間相識於去年夏天的一次遊湖。
隻是一個很簡單的眼神,兩人都明白他們是一類人。
於是這一年來,他們私下裡相互訴說衷腸,相互成為了精神上那個最依賴的人。
可是昨天早上在去赴約之前,聽見了酒樓裡那些客人對於世子的議論。
才明白,原來他一首以為他們的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真的,隻是冇有想到那個人有朝一日還是會娶妻生子。
一股十分無力的感覺鋪天蓋的席捲了他。
首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內心在隱隱作痛。
少年世子在聽到眼前男子的話後,心裡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子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他原來不是不喜歡自己了,而是吃醋了。
想到這裡,少年世子的心裡才安定了下來。
他緩緩的走到文孫麵前,拉起他的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胸口處。
“你摸,我的心口還是會因為見到你而跳動不己!”
“文孫,身為皇室宗親子弟,我這樣其實己經給皇室抹黑了,所以我不得不妥協,我母妃答應我, 隻要我娶了妻子,然後給她生下王府的後繼之人,我就能夠獲得自由!”
“到時候我們就離開這裡,去當初你說的那個不會歧視我們這樣的人的國度,好好的過完我們的一生好嗎?”
“而且我君耀向你保證 ,不管那個女子使出什麼招數,我都不會看她一眼的好不好?”
文孫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麵前少年堅實有力的胸膛,突然想笑了起來。
兩人之間這樣禁忌的感情原本就為這個世間所不容,他文孫究竟還在渴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