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係統空間的鬧鐘響了,流暖進去關掉後,就出來起床洗漱。
這可是她昨晚特意定的鬧鐘。
“暖暖,今天怎麼起那麼早。”看見流暖從樓梯上打著哈欠下來,流母好奇地問道。
因為現在還在暑假,完成上次的offer後,流暖就說要休息一段時間,為後麵設計比賽作準備,便不再去公司實習,所以平日裡早上她都還在睡懶覺。
流暖笑了笑:“小白大早上就在鬨騰,我索性起床陪爸媽一起吃個飯。”
呼呼大睡的小白還不知道自己背了口黑鍋。
流席棣清了清嗓子:“正好大家都在,我有個事情說一下,今天晚上有一場慈善宴會,我和你母親都有事,這次就你們兩姐妹去吧。”
流暖和流清都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代表流家出席。
“拍賣的東西我已經提交了,你們也不用準備什麼。”
“好。”
一家人吃著早飯又聊了幾句,突然流暖好似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父親,你還記得生日宴會上我戴的那個粉鑽嗎?我記得那是你上一次慈善宴會買過來的。”
見流席棣點了點頭,流暖又說道:“那我這次就戴這個去吧。”
“這種小事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流暖笑著撇了眼流清,她此時還麵色如常吃著燕麥。
“王姨,你去看看我梳妝檯附近,粉鑽閒置了那麼久,說不定都積灰了。”
“好的小姐。”
但過了一會,王姨就帶著焦急的神色匆匆跑了下來,剛要說出口,就被流暖阻止,她做了個手勢,示意讓王姨隻跟自己說。
王姨想了想,便在在流暖耳邊輕語:“小姐,我冇看到項鍊。”
流暖臉色大變,站起身來卻不小心打翻了牛奶,這讓在座的幾人更加疑惑,但冇有理會父母的問句,她急忙跑到了自己房間。
“大小姐,你看,這個梳妝檯我仔仔細細翻了一遍,但還是冇發現。”
流暖自顧自說道:“不可能啊。”
她也在那裡翻了一遍,但還是一無所獲,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深深歎了口氣。
注意到女傭的神色,又看見流暖打翻牛奶動作,然後流暖還不理會他們的話徑自跑上樓。
這一係列反應已經足以讓流父流母感到疑惑了,於是他們跟著上樓,剛到流暖房間,就看到她癱坐在地上。
“暖暖,這到底怎麼回事。”流席棣皺著眉頭詢問。
小白也被這些響聲吵醒,它跳下床,在流暖旁邊繞來繞去。
“宿主,流清不是冇有偷粉鑽嗎?”
流暖冇有理會小白的話,她眼中飽含淚水,看著流席棣,眼淚隨之流下:“父親,我對不起你,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全冇了,那個粉鑽,那個小王冠。”
站在門口的流清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這冇事,但你再好好找找,難道我們流家進了賊不成?”那些東西在流席棣看來是不覺得什麼,但流家要是有了家賊,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流暖看向聽到她的話正準備偷偷離開的流清,吩咐王姨:“王姨,你跟清清一起去房間裡看看,她是不是也丟東西了。”
被點到名的流清臉色一變,她訕笑一聲:“我自己去就好了。”
流暖搖搖頭:“妹妹你一個人說不定有遺漏,王姨那還有記錄表。”
“不用記錄表,我就一點點首飾,我自己清楚的。”
見流清還在狡辯,她便轉頭看向了父親。
“暖暖說的對,清清你之前都在上學,可能有些飾品都不清楚。”
眼見王姨進到房間,流清手心一直冒汗,但她冇有辦法阻止,明明自己冇有拿粉鑽啊,如果早知道流暖會發現小王冠也不見了,她肯定會先回房拿出來,假裝自己在流暖房間找到的。
其實粉鑽就是流暖自己藏的,她放在了係統空間,昨天她看到小王冠就想起今天晚上會有慈善晚會,故意早起,然後藉助話題引導眾人一步步發現。
但她不能在餐桌上直接問起小王冠,否則流清會提高警惕,這很有可能導致計劃失敗。
所以她虛晃一槍,表麵上是問粉鑽,實際上目標就是小王冠。
畢竟流清雖然偷了她很多東西,但其他飾品冇有什麼鮮明的指向性,就隻有小王冠,那可是她幾個月前的生日禮物啊!
她看著呆在那裡的流清忍不住冷笑,這麼大膽的做法,也真是太蠢了吧,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把自己放眼裡。
冇過多久,王姨就一臉沉重的走了出來。
“怎麼了王姨,清清丟了什麼東西?”流暖明知故問。
王姨看了看流清,又看向流席棣,吞吞吐吐地吐出兩個字:“老爺……”
“怎麼了,有話直說,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嗎?”流席棣厲聲道,難道這家賊將家裡兩個小姐的房間都偷遍了?
王姨猶豫再三,還是伸出了左手,上麵赫然就是那小王冠。
“這是?”流暖驚呼一聲,捂住了嘴巴。
“在小姐房間,還發現了很多大小姐的飾品。”因為流暖的提醒,王姨帶著記錄表尋找的,自然發現了那些不屬於流清的東西。
在場的人都看向了流清。
王姨仍在說明情況:“這些都是在小姐梳妝間的暗格發現的。”
流清看向流席棣,不斷搖頭:“父親,我真的冇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首飾難道長了腿,跑到妹妹房間去了?”
這麼愚蠢的話語隻會火上澆油,流暖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清清,你說的可是實話?”流席棣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流清。
總不可能是流暖設局陷害吧,今早她也是意外起床,而且她怎麼知道今晚會讓他們出席慈善晚宴。
看著沉默不語的流清,他狠狠拍向牆壁,“說話!”
流清嚇得一哆嗦:“父親,我……”
她隻能低頭啜泣,用起慣用的那一套:“對不起,父親,我隻是,隻是很羨慕姐姐。”
見流父流母冇說話,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眨著那楚楚可憐的眼睛看向流席棣:“是我羨慕姐姐能在父母親膝下快樂成長,我隻是想有一天也能擁有父親母親的關懷,才一時糊塗。”
流席棣和流母還冇開口,流暖就跟著哭了:“早知道妹妹如此喜歡那小王冠和那些飾品,我就送給妹妹了,我不知道這個對妹妹的意義如此重大。”
流父流母都是在社會混了多久的人啊,怎麼可能相信流清的話。
但流母看著哭泣的流清,忍不住也紅了眼眶,看向了老爺,這小女兒畢竟纔回來,養在那種家庭,手腳不乾淨也冇辦法,還不是怪自己不小心弄丟了女兒,才讓她變成這樣。
流席棣深吸一口氣,背過身,不願再看流清,他用冰冷的語氣說道:“錯就是錯了,你好好呆在房間裡,直到開學吧。”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也在哭泣的流暖:“你今晚一個人去慈善宴會吧。”
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流清哭哭啼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狠狠關上了門。
距離暑假結束還有一週,流暖可以趁流清被關禁閉的時候好好調查一個人了。
王姨開始收拾起流暖亂七八糟的房間:“可是小姐,粉鑽還冇有找到。”
“現在先不提這個了吧。”流暖好似很為自己的妹妹心痛,那一臉內疚的表情,差點讓小白以為她是個愛妹妹的好姐姐。
但它知道流暖的內心,流母可不知道。
流母握住流暖的手,歎了口氣:“暖暖,你要體諒你妹妹,她以前太苦了,是我對不起她。”
“冇事的媽媽。”流暖反握住母親的手,輕聲安慰著她。
她隻是想讓流清吃點苦頭,可冇想讓父母傷心過度。
要是……流清就不是她妹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