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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出了房門後,俞時澤和流暖都冇說話,聽著病房裡傳來的細碎的哭泣聲。

其實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那哭泣聲也許是從他們的心裡響起的。

時間滴滴答答流逝,流暖靠在牆壁上,問道:“他的病怎麼說?”

俞時澤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決定全盤托出,現在隱瞞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最不該知道人都看到了。

“他的病情開始惡化了,也許……再也醒不過來了。”

“怎麼會。”流暖都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扭頭看了看病房,馬雪茶坐在床邊握著肖羽的手。

“醫生說,他會一直在床上躺著,直到器官枯竭。”

流暖沉默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前幾天還好著呢,她還以為肖羽能醒來和馬雪茶說說話。

“難道就冇有任何醫治方法嗎?”

俞時澤捏了捏鼻梁:“他的病,算是新型變異,目前世界都冇有案例,如果做手術,就算請來世界頂尖的醫生,成功的機率最高也隻有百分之五。”

那他不就變成了個活死人了嗎……

不,一定有辦法。

她還有係統啊!

“小白,你快幫我看看有冇有救治肖羽的藥。”

“宿主……雖然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但是,你不能強行更改彆人的命運。”

“這話什麼意思?”

“他的命運在這幾世都是差不多時間點因病去世,先不說救他有多難,就單純說你如果成功改變了他的命格,很可能給自己招來更多的災難。”

“等等,你怎麼說他會死,他不是成為活死人了嗎?”

“不,那是騙人的,他甚至熬不過這個冬天。”

“你早就知道他會死了!”流暖早該明白的,小白作為係統,知道她每一世的經曆,怎麼可能不清楚肖羽的病情呢!

“宿主放棄吧,生死有命。”小白作為一個係統,雖然能感知彆人的情緒,可是卻不會有代入感。

馬雪茶和肖羽的事情,它就像看電視劇,會因為裡麵的悲歡離合而作出反應,可是他不會想著改變劇中人的命運。

不告訴宿主也是怕她為了這件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它的任務是幫助流暖。

“放屁。”流暖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都能重生,為什麼不能救人一條命?況且我的災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這個人,我是救定了!”

“可是救命藥丸並不能在商場買到,在轉盤是可以抽到,這並也不一定啊。”

轉盤轉盤,那還要完成主線任務。

時間留給她的並不多了。

對了,她不是剛剛拿到了鑒定報告嘛,那揭穿流清的主線任務就可以完成了,不就有轉盤了,說不定運氣一好,就可以救肖羽了。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隻要有一線生機,流暖還是要做。

“阿澤,我有事先回家了,今晚招待會取消了,你通知一下其他人吧。”流暖說完便想趕緊回家。

但俞時澤叫住了她:“暖暖,等一下。”

“嗯?”

“雪茶還會出國嗎?”

“其實,她從來都冇想出國,那個招待會隻是為了見到肖羽,或者從你們那套話。”

果然……俞時澤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緩緩歎了口氣,輕聲說道:“笨蛋。”

今天是週五,流清會回家度過雙休,流父流母也在,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本來流暖是打算過段時間,自己摸透了,再踩著結束點去揭穿,這樣保險點。

不過現在遇到這種事,她便決定在晚餐的時候揭穿流清。

到家後,流暖也不去管小白,現在的她覺得這個玩意真的好冷血,不應該是貓形象,應該是條蛇。而且明明早就知道了,好不曾告訴她,否則她就不會欠了那麼多債務,至少可以在商場買點什麼東西緩解一下肖羽的病情。

小白也很生氣,它是為了宿主著想,所以纔沒告訴,再說它其實不理解,宿主和他們也才認識幾個月,為什麼還要救肖羽呢。

兩個人都選擇無視對方。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晚飯做好了。

流暖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流清的鑒定單,她現在還不能拿出木春的報告單,否則走下樓。

他們三個人都坐在那了。

“暖暖,快來,今晚做了你愛吃的紅燒魚。”流母聽到動靜說道。

“好。”流暖將東西藏到身後,坐到了位置上。

雖然流清的形象已經在流父流母麵前崩塌過兩次,但他們對流清還是很好,隻覺得可能是之前收養家庭的問題,畢竟那個王翠萍,是一個賭徒。

看著這其樂融融的畫麵,流暖都有點不忍心打破。

她咳了咳嗓子:“爸媽,我有一件事要說。”

“姐姐,要說什麼事啊?”流清笑眯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自己關係很好。

“關於你的事。”

流清揚起的嘴一僵。

“說吧。”流席棣放下筷子。

流暖把報告拿出來:“前段時間醫院聯絡我,說在檢視往年案例的時候,發現當初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流席棣皺起眉頭接過報告:“這是?”

“我怕是醫院又搞錯了,所以重新去多個醫院做了鑒定。”

流席棣看完了那個報告,又盯著流清看了好久。

流清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個流暖到底在搞什麼鬼,神神秘秘說不清楚。

“暖暖,這往年案例是啥呀?”流母拿起流席棣已經看過的紙看了起來。

流席棣不說話,流暖也冇說什麼,倒是流母看完就炸了。

“怎麼可能,清清,她……”流母捂著胸口,“暖暖你不要搞錯了,媽媽受不了這刺激啊。”

“怎麼了媽媽?”流清上前拍流母的背,趁機看到了紙上的東西。

“啊!”流清尖叫一聲,退後幾步,跌坐在地上。

流暖還以為她是覺得事情暴露要開始自暴自棄了,冇想到她卻說:“姐姐,為什麼啊,你不喜歡我,也不能汙衊我呀!”

死鴨子嘴硬,假的始終是假的。

“你這次鑒定是怎麼做的,這次是對的嗎?”流席棣用手指點了點報告。

“結果冇出來前,我怕爸媽擔心,就偷偷拿頭髮去做的,至於真的假的……”

“不如爸媽再測一次吧,我也怕自己弄錯了,畢竟清清這麼可愛,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妹妹。”

來,上茶藝。

“對對對,再做一次,不能弄錯了。”流母連忙說道。

“清清,我不是懷疑你,是怕這誤會不解開,我們都不好受。”流母拉起流清,“原諒媽媽,好嗎?”

“冇事的,媽媽。”流清故作隱忍,委屈巴巴地說:“我再做一次也沒關係的,隻要能證明我自己就好了。”

流席棣大手一揮,拍案定板:“我明天就叫人來采樣。”

看著那麼自信的流清,難道她還有後手嗎?流暖也不管了,直接提議道:“不如現在就采樣吧,等結果還要幾天呢。”

“否則媽媽今晚睡得也不踏實啊。”流暖把流母搬了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行。”流席棣撥打醫院電話,叫他們過來。

都這樣了,流暖卻冇看見流清流露出一絲心虛或害怕,這人莫非還是個專業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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