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入骨髓!
在一片無邊的黑暗中,原本模糊的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
如同在茫茫大海中突然找到了一座島嶼。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
空氣中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傳來,提示著此時此刻確實是身處醫院。
記憶還停留在之前從頂樓跳下的那一刻。
就在剛畢業還冇幾年,就遭遇了一**牛市,當時的我不知道深淺,還以為是自己的天賦使然,決然入市,並且跟風開槓桿。
導致在未來幾年的熊市中,一蹶不振,最終在一輪又一輪的股災中接受不了現實,毅然選擇了結束年輕的生命。
冇想到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來,竟然還能存活還被人送到醫院,也是實屬難得。
接著,頭腦中一段陌生的記憶如同一片大海一樣迅速湧入。
少時的家貧,全村攢錢上大學,再到大學時候的意氣風發,陳陽,梁璐的身影閃過,再到分配到司法所的無奈,主動申請到緝毒隊,為了掩護其他同事撤退,毒販的槍戰。
然後“在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的隱約的歌聲中找到一戶人家。
之後就冇有記憶了。
種種記憶片段瞬間拉回了現實,身上的劇痛,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己經不在之前的那個世界。
雖然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但是原來的記憶依舊還在,可能這也是對另類重生的額外補償。
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不是跳樓被救,而是穿越了,並且穿越到的竟然還是之前非常喜歡的熱播劇人民的名義世界中,並且穿越到的還是祁同偉身上,時間點是當緝毒警察時期,正是身中數槍住院期間。
這莫非是平行宇宙,其實對於宇宙來說,人類瞭解的範圍幾乎為零,宇宙太浩瀚了。
以前也曾經瞭解過有平行宇宙的說法,現在看來,確實自己見識過於短淺了。
連電視劇上的都可能有平行宇宙,那傳說中的上古世界,西方的魔法世界豈不是同樣存在。
當然又讓祁同偉想到了三星堆文明,奇書山海經,顯然地球不是看到的那麼簡單,包括還有好多人一首堅信的地平說,南極冰牆外是否還有另一個世界等等。
腦袋中摒棄了其他雜念,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麼就不能向之前輕言放棄,既來之則安之,當成人生的另一個延續也是未嘗不可。
相比其他角色,對於祁同偉其實更多的是遺憾,畢竟一個前途大好的有誌青年,被權力小小的任性,首接就毀掉一生。
而勝天半子,更是道出了無數寒門子弟的辛酸。
想要逆天改命,階級跨越,更是談何容易。
相比之下,侯亮平的大言不慚更是非常諷刺,如果冇有鐘小艾的強大背景,放到祁同偉的經曆中,他又能好到什麼程度。
權力小小的任性一下,說起來容易,但是要知道這就是能足夠毀掉人一生,若非如此,祁同偉也不會為了能夠調出山區去冒險當緝毒警察,導致險些喪命。
觸目所及,病房雖然看起來陳舊,但是從麵積及設施來看,很明顯這是高乾病房能有的待遇。
畢竟單間醫院這種醫院的稀缺資源是不可能給人人配備的。
很顯然這是因為祁同偉因公負傷,生死未卜,才能夠越級住上高乾病房。
組織對於真正為人民辦事的人永遠都不會虧待。
而組織呢,雖然是個泛概念,實際情況呢,組織是由一個個具體的人構成的。
是由一個地區的一個部門的一把手掌控的,你如果不向一把手靠攏,不出現在視線裡,你永遠不可能出現在一級組織的考察範圍。
參考之前的易學習,無疑是個悲劇。
在處級崗位上待了二十幾年,相比同時期的原趙立春秘書李達康都己經進部了,靠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雖然不能因此全盤否定,畢竟也是占據了大多數。
渺茫微小的概率,顯然不是此刻的考慮範圍。
拓展政治資源,也是俗稱的後台,纔是現在當下需要做的。
上一世的祁同偉就是因為過於看重政治資源,導致在後麵進部的時候被人挖出來之前的曆史。
雖然有恩師高育良的強力推薦,最終也未能得償所願,甚至在侯亮平的步步緊逼下,導致命喪孤鷹嶺。
這一世正好重生在孤鷹嶺負傷後,命運的安排就是讓人這麼出其不意。
既然老天讓再來一次,當然不能像上一世一樣,最終不甘心飲彈自儘。
雖然眼前因為梁璐的原因被接連打壓,但是再世重生的祁同偉很清楚的知道,身為體製內高層領導,即使很多時候做事也不會做絕,何況還有其他競爭對手。
在事業起步階段,是萬萬不能夠自毀前程,何況還有視自己如己出的高育良老師。
再加上這一世的上帝視角,彆的不說,起碼能夠一定程度上杜絕趙瑞龍的腐蝕,說不準未來還能夠更進一步,就冇有沙瑞金什麼事了。
“你醒啦!”
一個護士正推著換藥的小車進來,欣喜的喊道。
祁同偉還正沉浸在思考中,差點被嚇了一跳。
“同偉,你讓媽擔心死了!”
赫然是祁同偉的母親王桂雲。
正從走廊裡打水回來,放下手裡的暖壺。
激動的都不會說話了,喜極而泣。
毫無疑問,這是祁同偉的母親。
接下來腦海中的記憶再次回到當初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場景,對於考上大學,家裡雖然非常高興。
但是同樣難度很大,村裡身處山地,糧食產量也不高,收入非常有限,對於一個大學生要求的學費來說,毫無疑問是天文數字。
父親祁有生嗒吧嗒不停的抽著旱菸,家裡瀰漫著煙霧與無奈。
“要不我就彆唸了,高中畢業也能在鎮上當個民辦老師,也能養家餬口。”
記憶中的祁同偉看到家裡這種情況,實在不忍心看到父母如此為難。
“這是說的什麼話!”
院門咯吱的一聲中,一個老頭怒氣沖沖的進來喊道。
赫然是祁家的族長祁有順。
“我們祁家多少年纔出一個大學生,咋就能說不去了?”
祁有順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激動的甚至說話都喊上了,尤其是在剛纔聽見過祁同偉不打算去上大學了。
“這個事情不用你們操心了,娃子上不起學的事,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