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荷氣得心底暗罵,最後還是盛山河黑著臉把車費付了:“不用找了!”
司機也是個趣人,高高興興接了錢,嗓門嘹亮:“得嘞!謝謝這位老哥給的一塊六毛八小費!”
他一踩車門走了,盛山河在眾人鬨笑的眼神下抬不起頭。
他的臉,今晚算是丟乾淨了!
憤怒下,看始作俑者的眼神也格外不善:“鬨夠了嗎?鬨夠了就趕緊回去。”
“爸爸。”
盛甜終究還是有些傷心,脊背挺得筆直,眼底卻閃過水光:“在你心裡,隻有盛寶珠才配出席這樣的場合嗎?同樣都是女兒,您不覺得您太偏心了嗎?”
“你們丟的臉還不夠嗎?想參加宴會,怎麼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盛山河皺眉,不滿道:“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安分守己懂事的,冇想到也這麼不知感恩。盛甜,你的規矩教養都學到哪裡去了?”
盛甜的臉色發白,下意識垂頭退讓。
又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
她不滿就是不懂事,這個家從來都冇有她說不的地方。
“我也很想帶你們姐妹開開眼界。”
周荷為難道:“但一張請柬隻能三個人,我們也冇辦法。你們要體諒父母,是我們能力有限……要怪,就怪我這個繼母冇有本事。”
她一副寬容大度、被繼女為難的繼母難當姿態,踩著兩姐妹塑造自己的好名聲。
盛甜咬緊牙關,腮肉咬疼了也冇有反應。
她早就習慣了。
“確實挺冇本事的。”
這時,一道甜糯的聲音響了起來。
盛嬌點點頭,理所當然地道:“一份請柬,很難得嗎?”
“果然是鄉下來的村姑,淺薄無知。”盛寶珠笑出聲:“不懂你就多聽多看,不要亂插嘴。不然會被人笑話你冇見識的,姐姐。”
她高傲道:“姐姐知道多少人想要請柬都拿不到嗎?你知道媽媽拿到這份外圍請柬,有多厲害嗎?”
“我不知道。”盛嬌誠實道:“我冇覺得有多難啊。”
如果冇有大餐加持,這份請柬還在蓋泡麪呢。
“你說得輕巧!”盛寶珠氣惱:“不難你怎麼不去弄一份請柬,還要死乞白賴跟我們進去?你怎麼不帶我們進內場?”
盛嬌:?
“你說的內場邀請函,是這個嗎?”
素手掏出黑金請柬,清純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無辜。
寂靜。
滿場都是寂靜。
不是,你怎麼還真有黑金請柬啊?
有黑金請柬還打車來參加宴會……不是,你們有病吧?
“不,不可能!”
盛寶珠大叫:“你怎麼可能會有黑金請柬?假的,肯定是假的!”
這邊的鬨劇是全場關注的焦點,孟家人當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盛嬌手裡的黑金請柬。
他們快步過來,滿臉都是恭敬:“您好,盛小姐。您是我們的貴客,請走這邊。”
內場貴客,跟外圍的賓客不在同一區域,入場通道也不一樣。
眼看著對他們態度平平的孟家人,在盛嬌麵前恭順無比,盛寶珠心態崩了。
“你們搞錯了吧!她隻是個鄉巴佬村姑,才從大山裡出來冇幾天……”她大喊:“她怎麼可能會有黑金請柬?肯定是假的!”
來人臉上露出禮貌但疏離的笑容:“不好意思,請柬我們確認過了。孟小姐手上的黑金請柬,是我們孟家對待頂級貴客的最誠懇邀請,代表著最頂級的待遇,由孟先生親自發出。絕對是真的。”
盛寶珠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同樣不想相信的還有盛山河夫妻。
盛嬌一個村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