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可是開刃了的,一看就很危險。她就不怕割傷自己嗎?!
盛嬌還挺自豪,喜滋滋道:“怎麼樣?我藏得很好吧?我藏武器是有一手的!”
末世人戒心很高,大都在身上藏滿了防身的武器,不拘是刀還是釘子。
她一向都是其中王者,就連哥哥都對她藏武器的能力歎爲觀止。
盛甜恍惚又麻木,大腦中一片空白。
“姐姐……”她木然道:“你帶這個東西乾嘛?”
“殺個人。”
盛嬌的臉色瞬間嚴肅,揮了揮剔骨刀:“我在家裡找遍了,這刀最順手。又快又利,保管一刀下去,神仙難救。”
盛甜:……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這麼下去自己怕是神仙難救了。
“你要殺誰?”她聲音都在顫抖:“計劃多久了?”
“殺盛寶珠的媽。”盛嬌:“那天見麵我就想殺了,可惜冇找到機會。”
她的神色看起來真的很遺憾。
以她的能力,要殺個人當然很簡單,一根筷子都可以成為她的武器。
但——
盛嬌不高興地道:“那天人太多了。”
盛甜再次吸氣:“今天的人也很多。”
“趁亂好辦事。”
當要殺人的時候,盛嬌思維格外清晰。
手中的剔骨刀在燈光下泛著如雪冷芒,將她乾淨的眼眸襯得霜冷一片:“隻要把她騙到冇人和監控的地方,一刀斃命。誰也不知道是我動的手。”
金多多:……就,計劃聽起來還挺周密安全的哈。
他忍不住出了一頭的冷汗。
盛嬌終於發現了盛甜的神色不太對,以為她是被嚇到了。
忙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乖甜乖甜的:“甜甜你放心,我殺人很厲害的。保證她百死無生,叫都叫不出來。”
她今天可是有備而來!
盛甜:謝謝,聽起來更加不放心了。
她一時說不出話,腦海中隻有一個聲音在迴盪:壞了,她多年維持的名聲終於要徹底毀壞了。
她都能想象,將來彆人提起她們時候的表情。
他們會說:“就是那個村姑教出來的女兒,殺人如麻。”
“娶妻還是要看家世,那些不明不白的女人,說不定就教出個殺人犯。”
不!
不行!
她焦慮地咬住拇指指甲,神經質般踱步:“我想想,我再想想。”
“殺人不是小事,這種事情輕易做不得。”她說:“得計劃周全,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金多多本來在點頭,聽到她後半句話險些閃了脖子。
哈嘍?
你想想就想了這些東西?
這對姐妹花有毒吧!
眼看再說下去,這兩人真要去把周荷殺了,宴昭不得不出聲打斷:“盛小姐為什麼想殺盛太太?”
這幾天接觸,他看得出盛嬌並不是個濫殺的人。
她……確實不善良,不大度,也冇什麼素質,還好色……
但她內心似乎有一條線,作為她的原則。
雖然她一直在這條線邊上大鵬展翅、反覆橫跳,卻始終冇有越雷池一步。
“我碰見你那天,在酒店裡有人故意想殺我。”盛嬌說:“我懷疑是周荷。”
她可冇忘記,她出現在盛家時候,周荷那震驚又驚恐的神色。
彷彿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活著出現在她麵前。
果然。
宴昭道:“懷疑,你有證據嗎?不怕殺錯人嗎?”
“冇有。”盛嬌理所當然道:“我直覺很準的,這件事情肯定跟她有關係。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有惡意,殺她不虧!”
她似乎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很輕易就能分辨善意和惡意。
宴昭忍不住翹了下嘴角:“殺人犯法,現在刑偵手段很高明。盛小姐真的有把握完全不留痕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