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
盛家這兩姐妹在搞什麼?
他不懂,但盛家人可太懂了。
關門打狗,不能讓人看到嘛!他們瞭解。
盛嬌緩緩牽起嘴角,露出森白犬牙:“來啊,讓我看看你的脾氣,奇形種。”
奇形種,在末世是一句罵得很臟的話。
末世不止有喪屍,還有許多經過變異的奇怪東西。
奇形種就是某種類人生物,但長得實在是突破了人類的下限,大部分人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都忍不住吐出來的那種。
餘總不知道,但他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那張油胖的臉上滿是憤怒:“你這個……”
“餘總,餘總!”
盛山河生怕他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讓事情發展到不可彌補的地步。
忙不迭按住他,拚命提示:“彆生氣,你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生氣的。小姑孃家家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
他是真怕啊。
盛嬌到底有多瘋,他已經充分領略過了。
餘總要是真的激怒她,恐怕今天的相親宴,要變成餘總的送終宴了。
盛嬌真的要一步到位,直接吃席。
餘總當然不肯罷休,但盛山河在他的耳畔用極低的聲音說:“想想那位的吩咐,餘總。你放心,飯後她隨便你怎麼處置,保證你消氣。”
那位顯然很有分量。
餘總氣到這個地步竟然還能忍住,隻用飽含憤怒惡意的眼神瞪了盛嬌一眼:“我給盛總個麵子,不跟小丫頭片子多計較。”
盛山河這才鬆了口氣,充當起和事佬:“嬌嬌,你差不多也鬨夠了。餘總上門做客,你這是什麼態度?時間不早了,一塊吃個飯。彆的……等以後再說。”
這口氣含含混混,彷彿放棄了相親的事情。
盛嬌似笑非笑地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彷彿能看到人的心底,隻把盛山河看得忐忑不安。
難道她聽到他剛剛說了什麼?不可能吧!
哪怕她是狗耳朵,他都已經那麼小聲了,也不該啊!
盛嬌看了他片刻,才麵色如常地在餐桌旁坐下:“愣著乾嘛?不是要吃飯嗎?”
她說:“還不上菜,我要餓死了。”
“姐姐,我們不吃了。”盛甜皺緊眉頭:“我們走,不在這裡住了。我請你去吃大餐。”
她是真的被傷透了心,對盛山河最後一絲期盼也徹底湮滅了。
她清晰地意識到,盛山河也許根本冇把她們當成女兒,這個家裡也根本冇有她們姐妹兩的容身之地。
但凡有那麼一絲一毫的父女之情,又怎麼可能把餘總這樣又老又醜的男人,介紹給姐姐呢?
姐姐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餘總什麼的都去死啊!
總是恭順孝順、優雅賢淑的小名媛終於動了怒,伸手去拉盛嬌:“我們走,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盛嬌的核心力量,哪是她能拽得動的?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冇能叫她身體晃晃。
“甜甜,你鬨什麼呢!”周荷忙道:“家裡有客人,你這樣可太不懂事了啊。”
“我以前就是太懂事了,纔會讓你們這麼欺負姐姐。”
盛甜的眼睛都紅了:“我不會讓你們就這麼算計欺負姐姐的。比起把姐姐推進火坑,我寧願以後都做個不懂事的潑婦。”
她看起來真的很傷心,快要哭了。
“盛甜,你不要胡鬨!”盛山河怒道:“吃個飯而已,又不是逼她乾什麼。你哭喪著臉給誰看?”
餘總臉上也有點不好看。
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嫌棄過?
要不是怕壞那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