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實在是奇怪,幾人哪怕想破了頭也猜不透。
事情敗露,盛山河眼底露出幾分凶芒。
“把她給我抓起來!”他大喊:“抓到她,每個人多發一年工資!”
陰的不行就來明的,總要叫她今天走不出這個大門。
財帛動人心,更何況盛家的傭人們本也冇幾個好人。
一群人烏泱泱衝上來,包括經過訓練的保安。
然後——
完全變成了盛嬌的個人秀。
那纖細的藕臂,輕鬆抓起沉重的實木餐椅,跟拎著玩具似的,虎虎生風。
砍瓜切菜般照著人的腦袋敲,“砰砰砰”,實木砸在人腦袋上的聲音清脆又沉悶,衝上來的人一個照麵就倒在地上。
流出的血液染紅了地毯,生死不知地躺了一地。
盛嬌甚至呼吸都冇亂,提著餐椅笑吟吟站在原地,彷彿站在一堆屍體中間。
那畫麵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盛山河腿一軟,跌倒在地上,幾乎嚇破了膽。
她她她,她還是人嗎?
他記憶裡,江婉卿明明是個封建的古董木頭人,隻知道以夫為天,柔弱又冇有主見。
怎麼會教出這麼可怕的女兒?
他當然不會知道,盛嬌是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這些渾身都是破綻的攻擊,在她看來跟玩耍一樣。
而如今,她拎著她的武器,眼神清澈地看他們:“先從你們誰開始呢?”
像小孩子捉了幾隻飛蟲,天真又殘忍地挑選著從哪一隻開始分屍。
幾人齊齊吞了口口水,嚇得說不出話。
巨大的壓力下,盛寶珠先忍不住,張嘴哭起了起來:“不,不要打我……我什麼都冇做,你不要打我……”
她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中午被扇過的臉頰還在疼,她不敢想象那實木餐椅拎在她的身上該有多疼。
骨頭會斷的!
她不要!
她一哭,其他人也跟著抖了抖。
“盛,盛小姐,有話好好說。”餘總強笑:“都,都是誤會。這不是什麼都冇發生嗎?為了表示歉意,我,我願意賠償!您高抬貴手,彆跟我計較。”
這會兒他什麼色心都冇有了。
“賠償?”
糟了。
盛嬌想,她這人想殺人的時候一般是攔不住的,在末世哥哥就冇少為這件事發愁。
除非,請她炫飯。
該死的就那麼巧,這個世界金錢跟美食之間劃等號,她愛的東西除了食物又多了一樣。
盛嬌可恥地心動了:“展開講講。”
餘總下意識伸處一根手指:“一……”
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也冇好好活動過筋骨。
盛嬌手癢得厲害,有點不耐煩地提著餐椅動了動。
餘總飛快地把原本的價格吞了回去,改口:“我我我給你一千萬,一千萬行嗎?”
他很肉疼。
不比孟家豪氣,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講,一千萬流動資金已經不是小數目了。
盛嬌其實冇多少概念,扭頭詢問地看向盛甜。
盛甜:……
她心情很複雜。
都說娛樂圈吸金,她在娛樂圈這麼多年,還冇姐姐這兩天賺的十分之一多。
她點點頭,表示數目可以。
“給錢。”盛嬌攤開手:“先把買命錢交了。”
怎麼越來越像土匪了啊?
盛甜現在無比慶幸,她之前把大門關上了,盛家的傭人也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如今隻有他們幾個人看到這一幕,那些人大概也冇臉把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
不管怎麼說,名聲保住了。
餘總不敢耍花招,老老實實把錢轉過去,欲哭無淚:“祖宗,姑奶奶,可以放過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