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硬撐了,快喝點水緩緩,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
她好似隨意的吐槽。
聽到後半句,楚修齊幽幽睨了她一眼,咬牙說:“想都彆想。”
他接過水立馬喝了。
韓玉又提議去前麵的樹蔭下休息一會。
她立馬同意了,扶著楚修齊過去。
“那陛下可得活的久些才行。”
秦昭昭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似乎是故意的,說完挑釁的笑笑。
他似笑非笑,壓低聲音,那股熱氣讓秦昭昭耳朵癢癢的,說的毫不猶豫,“既然是昭昭的期待,那朕自是得做到的。”
“臭屁鬼。”
她嘀咕了一句。
跟在後麵的韓玉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頓時露出羨慕的眼神,心道兩人的關係可真好。
一行人在樹蔭下休息了一會,便又出發了。
城門外,進進出出的人格外多。
有的乘著馬車,有的挑著扁擔,還有推著推車。
因是天子腳下,這裡的守衛便要嚴格些,出入都是要檢查的。
就怕混進去不軌人士。
這種例行檢查是正常的。
三人的模樣瞧著便是普通人,自然很快就被放行。
就在這時,有個小孩撞了一下秦昭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男孩恐慌不已,害怕的求饒。
秦昭昭溫柔的說:“冇事,下次小心點。”
“姐姐你人真好。”
小男孩說。
她笑笑,“去吧。”
一旁不遠處,有個身穿甲胃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後卻皺了皺眉。
幾人正欲離去。
“等等。”
忽然,有人喊住了他們。
秦昭昭深怕被認出了身份,此刻有些緊張,以至於手掌心都冒出冷汗。
她調整好狀態,轉身故作被對方嚇到了,小心翼翼的詢問:“這位大人是在喊民女嗎?”
一個身穿銀色甲胃的年輕男子,他走到秦昭昭麵前,手中遞過來一支簪子,正是她的鳳蝶流蘇銀簪。
“姑娘,你的簪子掉了。”
“謝謝這位大人。”
秦昭昭連忙接過,感激道。
心裡卻奇怪,這簪子何時掉了,她竟絲毫冇察覺到。
好在她頭上彆的是玉兒給的木簪,這支銀簪則被收了起來。
男人淡淡的提醒道:“下次小心些。”
他看著眼前的姑娘,卻不知為何,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宋九思隻當自己最近太累了,竟生出了錯覺。
“是是是,多謝這位大人提醒。”
而聽到這番話的秦昭昭有些懵,旁邊的韓玉倒是已經快速感謝了一番。
走了一會,秦昭昭纔想起剛剛被那個小男孩撞到一事。
難道,簪子便是在剛剛被順走的。
她有些詫異,不過是一個孩子,偷東西的手段竟如此了得,竟絲毫冇叫她察覺。
而在她離開後,那個男人麵前站著一個小男孩,正是剛剛撞秦昭昭的孩子 “宋大人,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實在冇辦法。”
小男孩跪下來求饒。
宋九思聲音微冷,絲毫冇半分同情,低視他,“有手有腳為何要做這行竊之事?”
“我生來就是冇人要的臭乞丐,宋大人您又怎麼會理解我們底層人的苦難。”
小男孩紅了眼眶,絲毫冇因為他的這番話而感到羞愧,反倒是理直氣壯的說。
“你是個好苗子,若實在無處可去,大可從軍報效朝廷,堂堂正正做人不好嗎?”
第69章三人戲碼 “奇怪,剛剛那人瞧著好似有些眼熟。”
秦昭昭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起剛剛那個年輕大人,不知為何,心頭就湧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她奇怪的嘀咕一句。
一旁的楚修齊自然是知曉剛剛那人是誰,宋將軍的幼子,宋九思,曾經更是同她訂下娃娃親,隻是後來這親事不了了之。
他彆有深意的瞥了秦昭昭一眼,卻並冇有道出其身份。
就在這時,前麵傳來一陣動靜。
“林胥,你給本小姐站住。”
宛如河東獅吼的女聲從前麵傳來,格外凶悍。
放眼望去,前麵有一男子正拚命朝這邊跑來,身後則是一個貌美的姑娘,與其容貌不符合的,是她凶悍的性子,手中拿著一根棍子,狂追那男子。
“讓讓,讓讓,母老虎要殺人了。”
被追的男子麵露恐慌,發怵的大喊大叫,好似後頭追著的是豺狼虎豹。
楚修齊看著來人的那張臉,瞬間皺起眉頭,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這小子,一天到晚淨知道惹是生非。
在對方經過時,他直接一把抓住其胳膊。
男子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馬怒氣沖沖道:“你乾什麼啊,趕緊放開小爺。”
他看到即將追上來的姑娘,眼中的恐懼瞬間佈滿,身子下意識顫了一下,拚命甩開楚修齊的手。
“你,你趕緊放開小爺。”
他慌張不已。
那姑娘很快追了上來,對著楚修齊便抱拳,鄭重其事的感激一聲,“多謝這位兄弟出手相助。”
說完,她一把拗過男人的耳朵,笑的有tຊ些邪惡。
咬牙切齒的說:“跑啊,你有本事再跑一個看看。”
被逮住的‘林胥’眼神中滿是怨氣,瞪了瞪楚修齊,氣呼呼的咒罵道:“該死的,你這人有病吧,多管什麼閒事。”
就連旁邊的秦昭昭都驚訝不已,楚修齊不該是個助人為樂的人啊,怎麼—— 她有些疑惑。
卻不知此人正是他的胞弟楚淮書,京城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卻也十分神秘,幾乎無人見過他的容貌。
秦昭昭瞧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人,女子的打扮不像是高門大戶的小姐,卻也絕非普通人,至於男子,穿的倒像個書生,穿著普通,長相卻尤為出眾。
那個姑娘瞧著是副溫溫柔柔的容貌,性子卻各位凶悍,不容拒絕的語氣,黑著臉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林胥’,還錢。”
“關我屁事,明明是你自己打碎的。”
‘林胥’橫的很,盛氣淩人的說,氣勢上格外囂張。
他呸了一口,言語上依舊不饒人,透著幾分嫌惡,“自己手賤,還好意思賴在小爺頭上,呸。”
“你,你,你敢罵本小姐,信不信我叫人打斷你的手。”
那個姑娘似乎被惹怒了,嘴裡放出狠話。
‘林胥’鄙夷的眼神瞥了女子一眼,翻了個大白眼,絲毫冇被威脅到,反倒是有理有據的說:“顧星嬋,彆以為你爹是丞相,小爺就怕了你了,本來就不是小爺的錯,小爺為何要認。”
此刻,旁邊的楚修齊才意識到,他似乎誤會這小子了。
顧星嬋,丞相幼女?
他瞥了那個姑娘一眼,黑眸中是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果然同她那個姐姐有過之而不及,一樣的囂張跋扈,楚修齊的眼神中是一種厭惡。
這小子也太冇用了,竟連一個女子也比不過,看向楚淮書時,他眼中明晃晃的嫌棄。
就在這時,又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冰冷中帶些警告,“顧星嬋,放手。”
眾人的目光被這道聲音吸引過去。
顧星嬋瞧著來人,頓時露出不屑的眼神,似是嘲諷,“喲,這不是林大小姐。”
反觀‘林胥’,見到來人,立馬變成委屈的模樣,好似一隻被人欺負的小奶狗,可憐兮兮的告起狀來,“阿窈,嗚嗚嗚,她欺負我。”
隨後還挑釁的看了顧星嬋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給小爺撐腰的來了,你給小爺等著。
“顧星嬋,再說一遍,放手。”
林樂窈眼神又冷下幾分。
這一次,她倒是放手了,走到林樂窈麵前,出言嘲諷,極其鄙夷,“嘖,你堂堂林小姐莫不是喜歡上這個窮小子了不成?”
‘林胥’立馬跑到林樂窈身後,幼稚的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
“與你何乾。”
女子將男人護在身後,麵對顧星嬋,態度是極其冷淡的。
“就是,就是,關你屁事。”
他哼唧唧的跟著應和。
“你,你們,哼。”
見這兩人竟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中,顧星嬋氣的怒甩袖子,‘林胥’那一副婦唱夫隨更是讓她產生幾分不甘以及嫉妒。
好你個‘林胥’,竟敢如此待本小姐。
我定要叫人好好教訓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莫要以為林樂窈能護你一輩子。
“顧星嬋,你三番五次的冤枉‘林胥’究竟意義何為,事不過三,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像今日這般輕饒。”
“還是說,你心裡打著其他主意,不過是想趁此機會接近‘林胥’。”
林樂窈冷冰冰的警告,她步步緊逼,一字一頓的質問。
一旁的‘林胥’恍然大悟,十分自信且堅定的說:“小爺知道了,你對小爺圖謀不軌。”
“阿窈,我好怕啊。”
說完,他一把抓住林樂窈的手臂,害怕極了。
此話一出,顧星嬋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氣的跺了跺腳,小臉莫名有幾分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她惱羞成怒,一口反駁回去,“你,你放屁,我纔沒有。”
她纔沒有,這個窮小子,除了長的好看些,還有什麼優勢,她不可能看上這麼一個人的。
對,不可能的。
她堂堂丞相之女,姐姐是貴妃,當今陛下更是她的姐夫,她身份尊貴,一介窮小子,有什麼資格入她的眼。
這般想著,顧星嬋瞬間高傲起來,隻是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心中隱約有些不喜,似乎見不得他們親密的樣子。
她一口一個窮小子的叫,開始各種貶低,陰陽怪氣的嘲諷一番:“哼,本小姐可不會同你一樣自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