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他真正不爽的不是淩寒時對自己的冷淡,而是他對待媽媽的態度。
在他眼裡,媽媽很愛淩寒時,具體表現在一年四季她都會為淩寒時準備各種合身好看的衣服;每天晚上都會給他熱一杯牛奶;在淩寒時生病時,媽媽貼心照顧他,徹夜不眠……
他不嫉妒淩寒時,因為他知道媽媽最愛的是他,可是他受不了這個傢夥對媽媽愛搭不理的態度,彷彿所有人都欠了他八百萬!
他媽媽那麼好,怎麼會有人敢給她臉色看?
今天晚上在湖邊,他一條一條羅列著淩寒時的“罪狀”,大聲地質問他對媽媽的態度。
可對麵的傢夥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無所謂樣子,這一下子可把淩斯年惹毛了,他衝上去拽住淩寒時的衣領想揍他一頓。
誰知道腳下一滑,直接就把麵前的人推進了水裡,他真的嚇壞了。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有人朝這邊跑了過來,不知道怎麼的他撒腿就跑,一次也不敢回頭,直到回到房間關上門。
父母回來了他也不敢出門,他不知道淩寒時怎麼樣了,心裡一直直惴惴不安,隻能焦急地倚在門口聽著外麵的動靜。
直到他聽到淩夜叔叔把麵癱臉送了回來……
直到媽媽離開了,他纔敢悄悄地來看一看淩寒時的情況……
“喂!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聽到了嗎!”眼見淩寒時不迴應自己,剛剛弱下去的氣勢瞬間就又上來了,他接著補充了一句:“不管你相不相信。”
淩寒時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他好像看不懂麵前的這個人了,還有他說的話,也很令人費解。
為什麼人的想法比數學公式還要難以理解,淩寒時突然感覺到有點頭疼,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善於表達。
隻能吐出一個冇什麼感情的“嗯”字,以表示他聽見了。
“………”
淩斯年現在算是徹底地瞭解這個麵癱臉的性格了,他想發火但是又怕被媽媽發現,不敢大聲說話。
看著悶葫蘆一樣的淩寒時,淩斯年也無語了,他幾乎是自暴自棄地抓了抓頭髮:“總之,我是不會跟你道歉的,要告狀你就去告吧,小爺根本不怕你!”
反正大不了也就是被媽媽和爺爺狠狠打一頓,爸爸最寵他了,應該不會為難他。
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淩斯年,淩寒時臉上的表情從不解轉化為瞭然,不怕他?什麼意思?
所以,他大半夜地跑過來,在他麵前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是為了跟他宣戰。
幼稚。
跟他媽媽一樣幼稚。
淩寒時在心裡犀利地給出評價,他不明白這些人一個兩個的為什麼都喜歡跑來招惹他,他明明那麼討人嫌,不是嗎?
要是淩斯年知道淩寒時對他的評價,估計要氣的把整棟樓掀翻了。
氣沖沖地放完狠話,淩斯年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嗯,比他媽媽還幼稚,連門都不關。
淩寒時很慢地走過去,扣上了門,甚至還反鎖了。
他看了看手裡蝴蝶結,最後把它放到了行李箱的最裡麵。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透過飄窗,照在了聞楚楚的臉上。
感受到臉上明顯的熱意,聞楚楚簡直是忍無可忍,認命地掀開被子坐起身。
如果她做錯了什麼可以讓法律懲罰她,而不是讓她被太陽公公曬醒來,聞衡為什麼不給她拉上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