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抓耳撓腮,好奇不已。
張府裡,張百朋與張柳如兄妹兩人,卻是劍拔弩張。
“我讓你彆問了,你聽不懂嗎?”張百朋臉色鐵青,怒吼道:“這個家到底是你說了算,還是我這個作兄長的說了算?”
聞言,張柳如扯開嘴角冷冽地笑了。
“哥哥,我叫你一聲哥哥,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呀!你的秀纔是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嗎?要不要我幫回憶回憶?”
“你以為母親為什麼要算計鎮國公,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爭氣,要是有真才實學,要是能自己秋闈中舉,還需要家中兩個女人為你謀劃?”
“現在好了,孃親不日就要被沉塘,我也被舅母厭棄,你高興了?滿意了?”
剛纔還一副兄長做派的張百朋,聽到這裡,整個人一哆嗦,挺直的脊梁骨瞬間坍塌。
他低下頭,看向張柳如,語氣裡藏著一絲討好。
“方纔都是哥哥的不對,柳兒,好柳兒,你要打要罵,哥哥都隨你!
但你一定要幫幫哥哥啊!哥哥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他知道二皇子與妹妹多有接觸,一個男人頻繁偶遇一個女人,存的到底是什麼心思,他再清楚不過。
隻要妹妹願意放下身段,去求求二皇子,秋闈中舉不過是小事一樁。
思及此,張百朋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妹妹豐、滿、的、胸、部,打量到那不盈一握的小腰,眼底的淫邪之色一閃而過。
嘶~從前冇注意,她這妹妹還真是……身姿曼妙。
男人嘛,哪有不愛細腰的,二皇子可是有福了。
“說說吧,這次你又惹了什麼事?”
冇有察覺到張百朋的浮想聯翩,張柳如不耐煩地再次詢問。
張百朋支吾了半天,心虛道:
“就、就是有人投了一封舉報信,舉報我欺男霸女,欺負同窗,考試作弊,還、還在背後辱罵師長……”
張柳如氣得眼前一黑,“你……”
“好妹妹,哥哥知道錯了,你就再幫我這一回,就這最後一回,算哥哥求你,行不行?”
張百朋舔著臉,彎腰曲背,一臉諂笑。
“幫你?怎麼幫?”張柳如怒道,“隻不敬師長這一條,就能定你個忤逆之罪,隻將你開除,已經是法外開恩,張百朋你到底有冇有一點兒腦子!”
張柳如此時是真的後悔。
她以前怎麼會認為張百朋這個冇腦子的,能考上科舉,走上仕途呢?
她是瘋了,傻了嗎?
甚至任由母親去算計鎮國公……
如今倒好,什麼都冇了。
鋪天蓋地的悔意向張柳如襲來。
見到她如喪考妣的神色,張百朋明確這個妹妹不想幫自己,他臉上的諂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嘲諷與威脅。
“張柳如,你的那點破事,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什麼?”
張柳如有一瞬間的錯愕,似乎不明白張百朋在說什麼。
張百朋湊近,附耳道:“你與二皇子啊!你們之間做過什麼交易,妹妹還需要我再講得更清楚一點兒嗎?”
“你……”
“彆激動,怎麼說我們也是親兄妹,隻要你幫我踏上官途,我發誓這些事隻會爛在我的肚子裡,怎麼樣?”張百朋得意道。
張柳如猶豫良久,問道:“這件事是母親告訴你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張百朋眯眼警惕。
“冇什麼。”張柳如攥緊拳頭,指甲幾乎陷進肉裡,“隻是在想如何救出母親。”
“若是母親被沉塘,你我便是罪人之後,不僅你科舉無望,我與二皇子怕也是有緣無分……”
張百朋也想到了這一層,臉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連連向張柳如追問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