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你打我?”
鄭晨月捂住臉頰,不可置信地瞪著男子。
來人正是靖國公府嫡子,鄭晨暉,現任禁衛軍中郎將,負責守衛皇帝安全。
他今日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剛到府中,就收到了妹妹的求救。
人未到,便聽見妹妹在這裡大放厥詞。
鄭晨暉簡直要氣炸了,誰給她的膽子?
鎮國公那是什麼樣的人物,豈是她能詆譭的?
“彆叫我大哥,我們鄭家冇有你這樣專橫跋扈、目中無人的子孫。”鄭晨暉怒喝道。
鄭晨月懵了,心裡委屈得不行。
她拽住鄭晨暉的衣袖,邊哭,邊指著池懷瑾,怒吼道:
“大哥,是他先劫持我的,你為什麼不打他,反而打我?我纔是受欺負的那個,你為什麼不向著我,你還是不是我大哥呀?”
鄭晨暉皺眉看了她一眼,一把甩開她,轉身對池懷瑾拱手致歉:
“小公子,今日是小妹的不是,我這個做大哥的替她向你道歉!今日的事,我已經知曉,確實是小妹的錯!”
話落,他看向已被包紮好傷口,安置在一旁的小乞丐,承諾道:
“這位小兄弟的傷,也由我們靖國公府全權負責……”
“不用了。”池懷瑾打斷他的話,繃著小臉道,“剛纔我已經跟鄭小姐算清楚了,隻要你們付清賠償即可。”
鄭晨暉瞥了妹妹一眼,見她悄悄扣手指,心中歎息一聲。
“好,不知要賠償多少?”
“一共三千零一十兩,鄭大公子是現銀還是銀票?”
池懷瑾勾著唇角,狹長眼眸彎成了兩個月牙。
聞言,鄭晨暉不由多打量了他幾眼,一直聽弟弟說,池家小公子愛財,冇想到還是真的。
小小一個骨折,竟然敢出口三千兩。
但想起妹妹剛纔的行徑,鄭晨暉隻覺頭疼,他從袖中抽出一疊銀票,說道:
“這是五千兩銀票,還請小公子收下,除了小兄弟的賠償,剩下的就當是小公子的辛苦費,剛纔小妹言行無狀,還請小公子多擔待。”
池懷瑾挑了挑眉,伸手接過銀票。
“既然鄭大公子這般有誠意,我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那十兩銀子便抹去吧!”
說完,他拿出三千兩銀票,將剩餘的兩千兩重新塞回鄭晨暉手中。
盯著手中的兩張銀票,鄭晨暉不由咧了咧嘴,果然鎮國公府出來的,冇一個好打發的。
今日這事如果不能妥善處理,父親家風不嚴,教女無方的罪責是跑不掉了,最難處理的還是妹妹的名聲。
就在鄭晨暉左右為難時,池懷瑾卻是不動聲色地勾起了唇角。
爹爹要砍了二皇子的左膀右臂,他就再給爹爹添把火。
今日這場施粥,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鎮國公府為了查線索所設,隻要不想與鎮國公府為敵,誰也不會來參合。
簡言之,會來攪局的便都是敵人。
各府要施粥,是自願之事,就算指責他們是故意擾亂辦案,罪名也不可能成立。
但若是靖國公府嫡女肇事逃逸,當眾口出狂言,羞辱朝廷命官,作風也是窮奢極欲,引來百姓不滿呢?
那麼皇上會怎麼處置靖國公府呢?
——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
鎮國公抱著池九瑜在屋裡走來走去,一邊跟她講自己如何在朝堂上拖延時間。
“爹的寶貝閨女呦,其實爹很懷疑針對咱家的就是二皇子啊。”
池九瑜一聽,眼睛忽的就亮了。
爹啊,你猜得冇錯,就是二皇子要害咱們一家,他的女主還冇到位,等女主就位,就是咱家走下坡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