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二生焦急的等在房間裡,晏武跑過來和他說明晏文如今的情況。
堂堂七尺男兒激動的熱淚盈眶。
“活下來就好,隻要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算日子再苦再累也不怕!”
——
晏殊交代晏文要好生休息,便跟著柳文娘一起出了房間。
“該做晚飯了,娘,我買了些大骨,晚上燉排骨湯給爹和大哥補補身子吧。”
“好,我這就去做飯。”
“我來幫您。”
柳文娘嫌棄的瞥她一眼:“你可拉倒吧,上次讓你做一頓飯差點把灶房給我燒了。”
晏殊臉頰微紅,心裡大喊冤枉,這都是原主做的,不是我啊。
“娘,您忘記女兒是什麼身份了?”
柳文娘心想,閨女已經恢複了仙子的法術和部分記憶,做個飯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行吧,娘替你打下手。”她在旁邊守著點,應該不會出岔子。
晏殊心裡暗喜,終於掌握了做飯主動權。
這幾天吃雜糧窩窩真的夠夠的了。
江辭拎著水桶準備出門,迎麵遇到剛從外麵回來的晏武。
“二郎這是要打水洗澡?”
“嗯。”
晏武熱情的搶過江辭手裡的扁擔和木桶。
“你身子這麼弱哪能挑的動水啊,我來吧。”
江辭抿了抿唇:感覺有被冒犯到。
“那就有勞晏二哥了。”
“嘿嘿,不必客氣,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晏武扛起扁擔大步出了家門。
江辭站在院中,聽到灶房裡傳來晏殊和柳文孃的說話聲。
他好奇的看過去。
少女站在灶台前忙碌著,煙火熏的她臉頰泛紅,額角的碎髮被汗水沾濕敷貼在臉頰上,眼睛含俏含妖,水遮霧繞間魅意盪漾。
心口一絲異樣閃過,快到他來不及去抓住,斂下眉眼,轉身回了房間。
晚飯做了一道紅燒排骨,一道清燉大骨絲瓜湯,清炒一盤野菜,蒸上了今日從鎮子上買回來的大米。
一頓久違的晚餐終於做好了,晏殊感動的想流淚。
今日在鎮子上,晏殊堅持買了十斤大米和十斤細白麪,晏武、晏淮雖然心裡不讚同她亂花錢,但小妹想吃,他們也不會反對。
原本她想從空間裡拿出一些米麪參在一起,但晏武、晏淮跟在身邊,她找不到機會便隻能作罷。
柳文娘看著木桶裡雪白的大米飯,眼底滿是心疼。
“閨女,這大米多金貴啊,今後蒸你和二郎的就好,我們吃糙米飯就行了。”
“那怎麼行?爹和大哥需要養傷,吃食上不能含糊,二哥、三哥也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也需要吃些好的補一補。”
“可這大米太貴了,照這麼吃下去咱們家可負擔不起,我聽你二哥說這大米和細白麪都是花的你的銀子,雖說二郎能抄書賺錢,但他身子骨那個樣子,讀書已經夠辛苦了,咋還能讓他冇日冇夜的抄書賺錢呢?殊兒,那孩子身世可憐,你可不能有欺負人的心思。”
她親眼看到江二郎把抄書的銀子給了自家閨女。
雖說她對閨女的婚事很遺憾,卻對江二郎這孩子很滿意,說這番話就是想提醒自家女兒,彆做出傷害江二郎的事情。
她身為一個母親,看著江二郎早年喪父喪母,如今連相依為命的哥哥也死了,她心裡很憐憫這個孩子,說起來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遭遇這些事情,打擊實在太大了。
晏殊微微一笑,她很喜歡這一家人,即便窮的吃糠咽菜,也絕不貪圖彆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