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和此人是同窗?”
“同在弘樂書院讀書,但不熟。”
江辭看向身旁的少女,回想起她剛剛說過的話,故作隨意的問。
“嫂嫂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晏殊愣了一下,大佬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是想試探她對他大哥是否忠誠?
也對,她這張臉看著的確不太安分,剛剛又被顧長柏那個色痞纏上,古代人最注重名聲,江辭有這個擔心也正常。
她一臉凜然道:“我已嫁做人婦,哪裡還能想這些事?隻要我在江家一日就是相公的妻子,我自當恪守本分。”
嘻嘻,這回答簡直就是忠貞烈女啊,就差立個貞節牌坊了,不知反派可還滿意?
若不是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他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
江辭扯了扯唇角,目光落在她背上的籮筐。
主動伸手接了過去,背在自己身上,一言不發的往城門口走去。
晏殊怔愣的眨了眨眼睛,反派這態度是幾個意思?
怎麼感覺他似乎不開心?
二人回到城門口,鐵蛋大爺的牛車已經等候在那兒了。
晏瑤、晏鵬二人已經坐上了馬車。
晏瑤的目光落在江辭身旁那個半人高的籮筐上,眸光暗了下去,籮筐裡麵鼓鼓囊囊的,看樣子買了不少東西。
哼,肯定是用訛詐他們的錢買的!
“晏殊,你這是買了些什麼?花了不少錢吧?”
問話的年輕女子叫晏珍珍,是晏瑤的手帕交。
因為晏瑤的關係,晏珍珍打心裡不喜歡晏殊。
晏殊冷淡的瞥了晏珍珍一眼。
“我花多少錢和你有關係?”
晏珍珍臉色一僵,氣憤的冷哼一聲:“之前你們二房家可是窮的叮噹響,怎麼最近總是往鎮子上跑?嗬嗬,這是從彆人手裡搶的銀子,花著不心疼吧。”
“晏珍珍,你是豬腦子嗎?”
“你說誰是豬腦子?”
“嗬,你的腦子稍微能動一下都不會說出這種蠢話,什麼叫搶彆人的銀子?你心裡很清楚我們家這些年到底是誰在賺錢,不就是想替某人鳴不平嗎?人家還冇說什麼呢,你一個外人多什麼嘴?你是覺得七叔公和村長的決定有問題?”
晏珍珍自知理虧,被晏殊一番話懟的臉色漲紅。
她抿了抿唇不服氣的狡辯。
“那些錢是晏六奶給你爹和你大哥治病的,不是讓你去鎮子上亂花的。”
晏殊譏諷道:“我這籮筐蓋著布呢,你怎就知道我不是去給我爹和大哥買藥?再者,我們家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多嘴多舌了?你若太閒的話,我不介意去村長家說明情況,讓他給你在村子裡安排個傳話筒的活計。”
“你……”晏珍珍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撕爛晏殊的嘴。
“珍珍,你彆說了,殊兒妹妹能說會道,你這麼文靜的姑娘是說不過她的。殊兒妹妹,珍珍最近幾日住在她姑母家裡,對咱們村子裡發生的事並不知情,你彆怪她。”
晏殊撇了撇嘴角。
彆以為就你懂茶言茶語。
“堂姐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我能說會道?敢問我說的哪句不是真話?這些年大伯連田地都不肯下,我爹不僅要打獵還要兼顧莊家,你們住的一磚一瓦哪一塊不是我爹張羅起來的?咱們是一家人,就算房子是我爹花錢蓋的,爺、奶趕我們離開,我們也不會怨恨什麼,但是珍姐姐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衊我二房一家,我這心裡實在替我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