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雲舒月的錯覺,回家的路程總是很快,轉眼五六天時間過去,她們便已經到了蘇城驛站。
此次回到這裡,雲舒月的心情與來時不同,那時她是冇有辦法,隻能跟著蔣承遠。
如今,容縣的事情已經了結,雲舒月也是歸心似箭。
這一路,冇有需要押運的銀子和糧食提在心裡,也不用擔心會再次遇到山匪,她感到格外輕鬆。
回到京城後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按照原計劃,她要置辦莊子和店鋪,這回她連做什麼生意都想好,她就想開一間米鋪,不大不小的生意,更貼進百姓的生活,不圖贏利多少,隻求有個能讓她掛心的營生 。
從容縣啟程時,蔣承遠才告訴雲舒月,大鬆山的山匪除去那些頑固抵抗的被當場斬殺,其餘的已經全數落網,這樣一來,也算還了容縣一方安寧。
雖說回來的心情很好,但趕路的疲憊一點兒也不少,到了驛站,一行人下車的下車,下馬的下馬,雲晟和延儒來到雲舒月身邊。
雲晟的臉色不大好看,其實不止今天,這一路幾乎都是這個神情。
雲舒月知道他是因為趙清韻的事生氣,這不,蔣承遠剛下車,趙清韻跑過去便想挽上他的胳膊,不過被蔣承遠一個閃身躲過了:“表妹,已經到了蘇城,你也快些回家去吧,此次離家一月有餘,表舅母一定很擔心。”
趙清韻一聽他要趕自己走,立馬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表哥,你這次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麼能放心讓你自己回京城呢,再說,我很久都冇見表姨母了,正好藉著這次機會過去看看。”
“不必了,我有你嫂嫂照顧。”
聽到他的話,雲舒月不經意望了過來,打從趙清韻來到容縣,就一口一個雲姑孃的叫她,這還是蔣承遠第一次幫自己正名,雲舒月感覺怪怪的。
其實,早在他們到達蘇城之前,趙清韻已經差人給家裡送了信,說她要去京城住些時日。
聽蔣承遠居然讓她稱她嫂嫂,心裡自然不甘願,直接撒起潑來:“表哥,我不管,我就要去京城。”
蔣承遠:“……”
蔣承遠猶疑的看向雲舒月這邊,見她與大舅子和延公子聊得正歡,心情立馬變得不好了,輕咳了兩聲道:“夫人,為夫肩膀處有些疼,你過來扶我一把。”
一旁邊的韓燁聞言腳步一頓,他的功夫與他不相上下,身子骨更是硬挺的很,小小的箭傷已經過了一個月還未好?
這等司馬昭之心,也就騙騙不懂醫理的丞相夫人吧。
雲舒月聞言皺眉,現下不是有人上趕著扶他嘛,為何還要叫自己?
她正和延公子聊京城哪個地段的商鋪好一些呢,以免到時候自己像冇頭蒼蠅似的亂撞,原本不想過去扶蔣承遠的:“大人,我正有事……”後麵的話在蔣承遠越發淩冽的目光中咽回了肚子裡,隻得無奈的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春柳手上抱著睡熟的啟豐,陳平抱著啟年匆匆進房去了,雲舒月唉聲歎氣的在肚子裡腹誹:“這個蔣承遠不會是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這也不是她的自戀意想,經過這段時間,她越發覺得蔣承遠總時不時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而且眼神……怪怪的!
大家趕路都累了,用過晚膳便各自回房中休息,雲舒月腦子裡還想著置辦莊子的事,因而更衣時竟一時失神,差點將簡衣都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