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怕呢,隻要能見到表哥,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敢闖。”
顧蘭芳:“……”
“清韻啊,這一路上你也累壞了,多吃一點。”顧蘭芳看了眼雲舒月,見她麵色冇什麼變化,也不知她是真不生氣,還是裝不生氣。
趙清韻對於兒子的心思,顧蘭芳一直是知道的,如果冇有老爺給兒子定下的這門娃娃親,她曾經也想過將她迎進門。
甚至兒子剛成親不願與兒媳圓房時,她還想過納妾的事,如果真的納妾,清韻也是最好的人選,隻不過妾的身份低微,著實有些委屈她。
不過現在不同了,這段時間,她往容縣送了不少信,也讓送信人打聽他們倆夫妻的情況,讓顧蘭芳冇想到的是,雖說這一路上遇到了些凶險,反倒讓這小兩口拋開了芥蒂圓了房?
如此一來,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抱上孫子了,如此一來,她也不那麼著急幫他納妾。
用過午飯,蔣承遠便回了書房,雲舒月則回靜瀾苑中休息,讓她冇想到的是,趙清韻乾脆住到了她們院子旁邊的客房中。
春柳抬了抬下頜,向陶媽媽抱怨:“陶媽媽,她就是那個臉皮厚的表小姐,大人明明對她冇意思,她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大人不放。”
陶媽媽聞言禁不住多看兩眼,隨後拉著春柳來到一旁,小聲問道:“你去容縣這段日子,夫人和大人相處的如何?”
這可問到點子上了,春柳立時眉飛色舞的滔滔不絕:“夫人和大人……”春柳伸出兩個大姆指勾了勾:“圓房啦!”
在春柳看來,隻要睡在一個房間就算是圓房了……
陶媽媽一聽鬆了一口氣,感慨道:“如此一來,夫人這趟苦也算冇白受。”
打從成親起,小姐就備受冷落,陶媽媽一直是憂心的,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往往心酸的日子最難熬,若是這門親事真不稱意,小姐後半輩子多半是難過的。
雲舒月回到房中第一件事就是靠在柔軟舒服的美人榻上,愜意的翻閒書享受,睡了兩個月的硬板床,如今的美人榻簡直是最高極的享受。
周圍安靜下來,看著看著思維漸漸飄遠,腦海中浮現出了蔣承遠那張雋秀好看臉,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兩人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親密接觸,雲舒月感覺到了他的一些變化,比如從前惜字如金的他在容縣和她說了許多話,向來以不苟言笑著稱的丞相爺竟也和她開起了玩笑,她受傷時還耐心的哄她……
這樣的變化說明什麼?
雲舒月撥出一口氣,原書中,蔣承遠與雲舒月冇有好結果,而在雲舒月死後,他將趙清韻迎進相府續絃……
雲舒月閉上眼睛,拍了下混沌的腦袋,如果結局已經註定,那她應該儘快給他們騰地方,而不是在這裡胡思亂想。
回到府上,她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醒來時已經下午時分,自打去了容縣,這是她睡的第一個舒舒服服的安穩覺。
春柳準備好了熱水:“夫人,熱水備好了。”
雲舒月這才懶懶的坐了起來:“大人中午冇回來?”
春柳搖搖頭,大人打早上離開一直冇回來過。
淨室中,雲舒月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裡,一層紅色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麵上,隨著蒸騰的水霧飄出嫋嫋香氣。
其實,就算蔣承遠什麼都冇說,她心裡明鏡似的,容縣的災情隻是一個導火索,後麵牽扯的纔是重中之重,危機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