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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為了掩護中軍和左軍順利脫離與韃子的接觸,右軍的3千人彎弓搭箭,數千支狼牙鐵箭從右翼如雨般射向追兵,瞬間就放倒了數百人;

韃子騎兵大部分人都冇有披甲,麵對大明的狼牙鐵箭毫無防護力可言,隻要被射中就很難倖免。

在驟然受到打擊後,衝在前麵的射陣出現了混亂,而後麵的騎兵又在慣性作用下與前麵的騎兵撞在一起,頓時撞的人仰馬翻;

大量韃子從馬上摔下,將脖子摔斷,恰在這時明軍右軍的第二輪箭雨又到了,又給韃子帶來了大量的傷亡。

明軍連續射出了三輪箭雨,很多箭手已經拉不開弓了,韃子的大隊人馬也退出了鐵箭的殺傷範圍,雙方短暫地脫離了接觸。

重箭的殺傷力的確強悍,但缺點也很明顯,一般士兵幾輪過後就拉不開弓,不像火槍,隻要有彈丸和火藥就能一直射擊,所以火槍纔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在右軍三輪箭雨的掩護下,大明左軍、中軍迅速脫離了與韃子騎兵的接觸,向大寧衛腹地潰敗;

吃了一個不大不小虧的韃子騎兵,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大明騎兵,繼續打馬追擊,一直追出十幾裡才收兵。

為了不讓大明騎兵再回來搞事,也速迭爾派了一個萬夫長率5千精騎盯著大明騎兵,其他騎兵繼續四處出擊,搶糧、搶物資、搶女人,屬於韃靼人的狂歡開始了……

大明這邊隻是將人員儘可能的撤入大的衛所內,依靠堅固的城牆抵禦韃靼人的攻擊,至於那些糧食、財物、牲畜等身外物隻能丟給韃靼人了。

由於在之前的騎兵交鋒中損失了上千人,也速迭爾大怒,報複的手段更加殘酷;

他們不僅搶光了大明暴露在外的所有財物、牲口,還將屯居點的房子全部燒掉,甚至還進攻一些小型衛所。

開平衛,戰馬嘶鳴,喊殺聲不絕於耳

殺瘋了的韃靼人居然打起了開平衛的主意,在攻下幾個小型衛所後,他們已經不滿足小衛所那三瓜兩棗了,把劫掠的目標盯上了人員和物資的聚集地開平衛。

韃靼人善野戰,不擅攻城戰,所以他們每次打草穀很少去攻城的;

這次不一樣,也速迭爾需要立威,他們不擅攻城,但並不表示他們不會攻城。

在也速迭爾決定攻打開平衛後,韃子騎兵就驅趕掠獲的明人去伐木造梯;

倉促間大型的攻城器械造不出,簡單的攻城梯還是能造出來的。

擊敗了大明騎兵後,各部族首領信心滿滿,叫著要攻擊開平衛,這正中也速迭爾下懷;

攻下來可以搶到足夠多的人口和財物,攻不下來也可以大量消耗那些不聽話部族的丁口,在戰鬥中完成對各部族的整合。

果然造好簡易攻城器械後,他就將實力最強的察哈爾部派了上去,打的主意自然上讓察哈爾部勇士流儘鮮血。

察哈爾部的頭領阿古拉自然也能看出也速迭爾的意圖,但他並不以為意,他對攻下開平信心滿滿;

攻城是所有人提出來的,也速迭爾是大汗,派誰上去是他的權力,他要做的就是為察哈爾部爭取最大利益,也速迭爾也爽快,當著所有首領承諾道:

“各位頭領,開平衛內隻有2千守軍,躲在裡麵的丁口不下3萬人,糧食和牲口更是堆積如山;

今日當著長生天的麵,本汗承諾,第一個破開平衛的部族將獲得城中四成的草穀,剩下的由各部族平分,我也速部不要一丁,不取一物,如有違此言,形同此箭!”

也速迭爾說完後就取出一支大汗專用金箭,當著所有人的麵當場折斷。

察哈爾部是各部實力最強的,如願拿到了主攻的任務;

阿古那野心勃勃,一直妄想著將也速迭爾從大汗的位子上拉下來,所以他不會放過這次壯大自己部族的機會。

3萬丁口的四成,就是上萬人,這會大大增強察哈爾部的實力,他對萬夫長巴特爾說道:

“巴特爾,開平就交給你了,帶上你的勇士殺上城去,城中嬌滴滴的大明女人由你們先挑選!

那些低於車輪的小崽子你們拿三成,青壯帶回草原給你們當馬奴,糧食、布帛、牲口,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不用管他們,這是勝利者的權力,長生天也不會阻止!”

巴特爾是阿古那的長子,是未來察哈爾部族繼承人中最強力的競爭者,當即興奮地說道:

“謝阿父,巴特爾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巴特爾是察哈爾部唯一的萬夫長,他的幾個兄弟隻是千夫長,此次察哈爾部出兵5千騎,是各部族中出兵最多的,也速迭爾出兵也才4千。

攻城器械造好後,巴特爾就率領察哈爾部族向開平衛發起了猛攻,他們扛著簡易雲梯呐喊著衝向開平城牆。

城牆上,開平衛守備親自登上了城牆,指揮軍民應戰;

開平衛所隻有2千步軍,裝備了二十門洪武十年式鐵炮,300杆鳥銃。

根據洪武帝的要求,全軍的鳥銃的裝備數量不能低於一成,像開平這樣的邊塞衛城,火器占有率更是高達一成半,在全世界絕對是第一位的。

洪武鐵炮是一種前裝滑膛炮,口徑六寸三(21厘米),全長三尺,可以發射實心鉛彈或者散裝彈丸,有效射程一百丈,在三百丈外依有殺傷力。

炮的兩側鑄有兩隻耳朵,便於兩個軍士抬運,是大明守城的大殺器。

開平衛守備楊明達見韃靼人已經進入到大炮的射程內,就下令開炮。

軍士用火把點燃了火繩,隨著一聲炮響,濃煙四起;

20枚球形的大鉛丸脫膛而出,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砸進密集的人群中,然後在彈力的作用下,四處翻滾。

挨著的即死,沾著的即亡,至少放倒了幾十騎,給衝鋒中的韃子造成了很大的混亂。

發射完成後,炮手抓住兩側的把手撤回炮管,然後用專用工器具熟練地清潔炮管內的火藥殘渣,再將事先就稱重好的火藥紙包打開,倒入火藥;

塞入鉛丸紙包,裡麪包了上百顆上鉛丸,韃靼人已經靠近城牆,再使用大鉛丸殺傷效果就比不上散裝小鉛丸了。

就在炮手裝填鉛丸的當口,韃靼人已經衝到了城牆下,密密麻麻的多如蟻群;

楊明達見彈丸裝填完畢,就獰笑著下令道:

“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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