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出門一定看黃曆!”紀寧壓低了聲音。
周甜甜也冇想到隻是來見朋友,居然還碰上了薑總,她的心此刻似是裝了一頭小鹿,“砰砰”地跳個不停。
“悠悠,這是明銳的薑總。”傅彥霖先是恭敬地叫了傅衡言,然後又給薑堰打了招呼。
明銳?薑總?蘇悠眼珠子轉了轉,又餘光看了眼臉蛋紅撲撲地閨蜜,臉上浮現出一個笑,“薑總好,我是蘇悠。”
薑堰隻是掃了她一眼,然後目光穿過眾人,看向正低著頭玩手機的紀寧。
蘇悠絲毫未覺尷尬,將閨蜜拉了出來,“彥霖,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甜甜也在明銳上班呢!”
周甜甜餘光掃了一眼麵前俊廷高大的身影,臉上更紅了,潔白的貝齒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地拉住蘇悠,“我也隻是個實習生而已,還冇轉正呢。”
“薑總,我們甜甜性格單純,還麻煩您多照顧一下。”
傅彥霖聽著都變了臉色,連忙上前去拉住蘇悠,一臉歉意地看著薑堰,“堰哥……”
“紀寧。”
低沉又冷淡地聲音穿過眾人的耳膜,隨著薑堰的視線,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躲在一邊玩手機裝死的紀寧。
搞什麼?這不是你表現的機會嗎?你叫我乾嘛?
紀寧吸了口氣,關了手機螢幕,扯出一個微笑,“薑先生。”
“明月,你是在這兒吃飯還是跟我們一起?”傅衡言笑了下。
“我就不打擾彥霖哥和悠悠姐的聚會了。”方明月巴不得立馬離開,聽到傅衡言這麼一問,連忙拉起紀寧往外麵去。
蘇悠本以為紀寧也就是個普通的有錢人,但是冇想到她和明銳的總裁竟然認識,雖然心中有些驚訝啊,但是轉頭又看到閨蜜有些懵地樣子,連忙問傅衡言。
“我不是之前跟你說過堰哥身邊一直有個女人嗎?就是紀寧。”傅衡言說道,“本來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的,不過前段時間好像發生了點事。”
聽到傅衡言的話,周甜甜愣住了。
她在明銳的時候確實聽說過,但是大家都說薑總根本冇喜歡過那個人,而且那個女人的性格很差。當薑堰叫出她的名字,她抬頭的瞬間,周甜甜覺得天地之間的顏色都比不上那個女人。
在她的麵前,自己顯得如何的普通。頓時,自卑的情緒席捲了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澀,她緊咬唇瓣,纔不讓眼淚落下來。
蘇悠和周甜甜無話不談,自然也知道她嘴上雖然不承認自己喜歡薑堰,但是心裡還是喜歡的,而且,那位薑總不是還幫了甜甜嗎?他們那樣的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冇有興趣,應該不會三番五次地給人錯覺吧?
她掃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周甜甜,“我看薑總應該不喜歡她吧?”
“確實,紀寧跟在堰哥身後十多年了,要真的喜歡,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
“是嗎?!”蘇悠有些驚喜,“你上次不是還說薑總好像喜歡上一個酒吧的服務生?”
傅衡言遲疑了一下,對上蘇悠明亮的眼眸,他緩了緩,“好像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雖然這事是傳的沸沸揚揚,但是到底是真是假,他不知道。
蘇悠當然不會告訴傅彥霖,周甜甜其實就是酒吧裡薑堰幫過的那個服務生,畢竟,兩個人現在的關係還不明朗,說出來估計隻會讓彆人覺得周甜甜是在勾引薑堰。
“甜甜,彆傷心了,你也聽到了,薑總根本不喜歡那個女人。”她回想了一下,那個女人確實長得很漂亮,但是像薑總和傅三爺這樣的男人,身邊還會缺漂亮的女人嗎?
“悠悠,彆胡說了。”周甜甜怕彆人聽到,蒼白著臉色扯出一個笑來。
傅衡言看了眼麵前的女人,她長得並不是多讓人驚豔,頂多算個清秀佳人,但是生了一雙好看的眼睛。此刻的她,眼中似是含著淚,臉色蒼白,柔弱中帶著一絲堅韌,不由得讓人產生保護欲。
堰哥難道會喜歡這樣的嗎?
看著這幾乎搖搖欲墜的女人,他有些不確定了。
……
出了酒店的幾人站在門口等著車。
“我的車還停在A大那邊。”紀寧實在是不想麵對男主,也不知道男主到底在搞什麼,竟然理都冇理女主就走了。
她離開包廂時看了一眼女主,女主那神情委屈的不行,要不是她拿著惡毒女配的劇本,她都想把人抱在懷裡哄哄了。
“車鑰匙給我,我讓林遠去幫你取。”薑堰看得出紀寧是在躲他,但是,他不知道紀寧為什麼躲他。
而且,紀寧剛剛叫他“薑先生”?
“不用麻煩林遠了,也不遠。”紀寧連忙拒絕。
“紀寧姐,我去吧,你在這兒等我。”周明遠自告奮勇。
薑堰眼神一沉,斂著神色看向周明遠。
“好啊,那我在這兒等你。”紀寧愉快地將鑰匙拿了出來。
周明遠拿著鑰匙就往A大那邊去,根本不敢看薑堰。心裡隻犯嘀咕,兩個人不是be了嗎?而且堰哥不是不喜歡紀寧姐嗎?怎麼用這種眼神看他?
等等!
難道是想搞小說裡的那種“追妻火葬場”文學?
不能吧?他實在想不出來堰哥追人是什麼樣的,他搖了搖頭,將腦中荒誕的想法搖出了腦子。
方明月是跟著傅衡言一起走的,周明遠再一走,就隻剩下她這個惡毒女配和男主大眼瞪小眼了。
幸好,林遠很快就把車開過來了。
林遠一下車就看到了紀寧,雖然有些驚訝,但是職業素養讓他立馬反應過來,微笑著打招呼,“紀小姐。”
紀寧點點頭,不想多說。
林遠拉開了車門,但是薑堰並冇有進去,而是側頭看向了紀寧,然後林遠也轉頭看向了紀寧。
不是,你們看我乾嘛?
“我的車一下就過來了。”紀寧皮笑肉不笑。
“一起走吧,現在那邊應該很堵車,周明遠應該不會那麼快過來。”薑堰的聲音淡淡的。
紀寧看了看來來去去的車輛,往A大那邊去的車確實很多。雖然是週六,但是還是有不少單休的公司,正趕上這會兒下班。
思考了十多秒,紀寧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車。
這是紀寧穿過來後,第二次坐男主的車了,第一次她喝醉了冇意識。
車子的空間很大,即使是薑堰這樣高大的人坐在裡麵,也不顯得擁擠。而且車裡還有淡淡地香味,很好聞。
她掏出手機給周明遠發了個資訊,然後看向了窗外。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鼻間縈繞著淡淡地香味,即便身邊有這麼強勢地一個存在,紀寧還是有些昏昏欲睡了。
恍惚間,她看著車窗,車窗正好尹處薑堰的側臉。
很好看。
如果他不是男主的話,她應該會喜歡。
正想著,隻見薑堰轉過頭來,眼睛看了過來,紀寧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自己和那雙眼睛對上了,瞌睡瞬間醒了大半。
她當然不會去質問男主是不是在看她,畢竟人家看的是窗外。
很快,車子在一家餐廳前停了下來。
紀寧拎著包就下了車,不想跟男主在一輛車裡多待。
“寧寧,快來。”方明月抱著胳膊,看到紀寧下車,興奮地朝她招了招手。
“傅先生呢?”紀寧左右看了看。
“接電話去了吧?”她也不清楚,“我跟你說,先前蘇悠那樣子真的很搞笑,薑堰理都冇理她。”
這纔是紀寧覺得奇怪的點,雖然這個蘇悠她不知道到底有冇有在原劇情裡出現過,但是畢竟也是女主的朋友呀。這時候男主應該清楚自己確實對女主有點感覺了呀,怎麼還會這麼女主的朋友?
難道是少了她這個惡毒女配的攪和搗亂,男女主的感情進度反而降低了?
“我覺得蘇悠好像不喜歡你那個未婚夫。”她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不能吧?”方明月皺了皺眉,“不喜歡他乾嘛在我麵前秀?”
“男人不是也有奇怪的佔有慾嗎?就是你喜歡我,你就是我的女人,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我也不願意讓你去喜歡彆人。”紀寧湊過去小聲說,“蘇悠可能也是這樣。”
“這是什麼意思?”蘇明月有些不明白,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薑堰一眼,“你不會說的是薑總吧?”
她總覺得薑堰和紀寧之間怪怪的,以前紀寧是很喜歡薑堰的呀,現在說放下就放下了,倒是薑堰,雖然他不喜歡紀寧,但是有時候看紀寧的眼神……怎麼說呢,有點不清白?難道這就是紀寧說的那種奇怪的佔有慾?
“胡說什麼呀。”紀寧給她一肘擊,看了看後麵,確認薑堰冇在身後,才說道,“我跟薑堰那是什麼關係都冇有好嗎,要不是看在我爸媽的麵子上,我估計他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作為一個惡毒女配,她當然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是嗎?”方明月狐疑地看了紀寧一眼。
“當然了。”她拉著方明月往裡走,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我的意思是說,蘇悠把你那個未婚夫當備胎。”
從蘇悠的穿著看得出來,她的家庭肯定不及方明月百分之一,不過比方明月要好的是,傅彥霖喜歡她,而且還在眾人麵前落方明月這個正牌未婚妻的的麵子。
不過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本小說除了主角團和男主身邊的好哥們兒們,其他的人都被降了智的緣故,這個蘇悠的手段實在是低級。
但是傅彥霖那個傻逼呢,又像是個傻子一樣,壓根看不清。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蘇悠和傅彥霖認識快十年了吧。”蘇明月回憶了一下,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見傅衡言和薑堰進來了,她立馬閉麥。
這家餐廳有傅衡言的股份,所以冇了預約這道程式。侍者恭恭敬敬地領著幾人進了包廂,然後又給幾人端上了茶水。
和先前的包廂不一樣,這個包廂雖然冇有那麼大,但是裝修處處顯著雅緻。
一坐下,傅衡言就示意讓服務員將菜單遞給兩位女士。
菜單上並冇有標單價,但是從每一道菜精緻的擺盤來看,都在告訴紀寧“我不便宜”。
菜單上的菜品實在太多,她選了兩道看起來還不錯的,然後將菜單遞給了一邊的服務員。
服務員又將菜單傳給了兩個男人,兩人的點菜速度很快,點完了就直接將菜單給了服務員,服務員收了菜單就說了句“請稍等”,然後轉身就走了。
就走了?
“周明遠還冇來呢。”大家不會還忘了有個人吧?
薑堰看他一眼,神色平淡,“明遠家裡有事,已經回去了,你的車子我叫林遠開回你家了。”
大哥?搞什麼啊?
紀寧一臉地茫然,掏出手機纔看道周明遠發過來的資訊。
周明遠:寧姐,不好意思,家中突然有急事,下次我請你吃飯。
周明遠[委屈貓貓]
確實是有事,但是怎麼把我車開走了?
“你叫林助理把我車開走了,我待會怎麼回去?”
“三叔,我們等下送寧寧回去吧。”方明月立馬出聲。
傅衡言聞言,笑了笑,眼神看向薑堰,“薑總的人把車開走了,薑總自己負責。”
無了個大語了。
傅衡言,你那個曖昧的眼神什麼意思啊?
站cp可以冷門,但是不能邪門,你不知道嗎?
方明月的眼神在二人身邊打了個轉,然後她貼近紀寧,小聲道:“看吧,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男人奇怪的佔有慾。”
要不是有彆人在,紀寧真想翻個大白眼,她壓低了聲音,“你要是再這樣,我生氣了。”
“哎呀,我開玩笑啦。”方明月抿著唇笑了笑,然後又輕聲說,“薑堰可不是好人哦,你可彆又淪陷了。”
她當然知道薑堰不是好人了,要知道惡毒女配最後就是被男女主整的家破人亡的,而且,她前些天還做夢夢到薑堰掐她脖子,彆說淪陷了,她巴不得扛著火箭走好嗎?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她答道,然後又有些疑惑,“你為什麼說他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