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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比武台上,最新一次的內門大比已到了最後時刻。

令狐沖手持長劍,劍光揮灑,道道劍影不斷向顧遙攻去,淩厲無比。

顧遙則是步履輕盈,不斷閃躲,實在閃不過去,便用連鞘長劍格擋,卻也漸漸落入下風。

令狐沖見此,喜上眉梢,攻勢越發犀利的同時,一步步將顧遙逼入死角。

“最後一劍!”

看著顧遙避無可避,令狐沖一劍刺出,正是華山劍法中的“白虹貫日”。

隻是他這一劍,比起陸大有來,無疑是天壤之彆,速度、力量皆是無可挑剔,劍光化虹,就算是前麵放著一塊鋼板,也非給這招戳穿不可。

而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顧遙卻是嘴角含笑,然後動了……

握劍、拔劍,斬出!

長劍在他手中,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華,耀眼奪目,以至於讓太陽都稍顯幾分黯淡。

捷如閃電,勢若奔雷,無與倫比的劍光,破開令狐沖的劍勢,又恰到好處的在他的脖頸前戛然而止。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顧遙對這一劍的掌控,顯然是遊刃有餘,儘顯其功力。

台下的弟子見到令狐沖敗了,不由議論紛紛起來。

“冇想到大師兄又輸了,自從五年前開始,大師兄就輸多贏少,近年來,更是冇有贏過。”

“誰說不是呢,本以為這次大師兄勝券在握,冇想到六師兄拔劍術一出,立刻奠定勝局。”

“六師兄的拔劍術真乃我華山派一絕,聽說這劍法還是他自創的,六師兄真是天縱奇才……”

眾人交頭接耳,對顧遙皆是不住讚美之詞。

不過這些讚美,顧遙卻早已免疫,人想要有所成就,就不能在讚美聲中迷失自己,始終追求所求,並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他收劍回鞘,對著令狐沖開口道:

“大師兄,人在最接近勝利的時候,也往往是最接近失敗之時,大師兄下次可要注意了!”

令狐沖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我總覺得你是故意的,你其實在最開始就可以一劍擊敗我吧?”

顧遙冇有否認,又自謙道:

“確實,不過我的拔劍術也就隻有一擊之力,你若是能擋住我這一劍,那輸的就是我了。”

“可是想擋住你這一劍,卻是千難萬難……”

令狐沖說著搖了搖頭,不住歎了口氣。

不過隨即,他又恢複了平時的瀟灑與不羈,反正他敗著敗著,也差不多都習慣了。

他不會為此自怨自艾,隻會更加努力的練劍,以求一日能贏回來。

武功倒是比原著高出不少。

他其實也曾學習顧遙,練習這拔劍術,可是這呆板木訥,用笨功夫劍法根本不適合他,劍法不進反退,被嶽不群知道之後,更是痛罵了一頓。

令狐沖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劍法天才,最適合他的還是博采眾長,不斷研習高深的劍法,越高明的劍法,越能發揮出他的資質來。

說實話,相比於華山氣宗,他更適合華山劍宗。

所謂劍宗氣宗,到了最後,還不是殊途同歸。

原著中也十分搞笑,華山派玉女峰劍氣二宗慘烈拚殺之後,散落在外的劍宗弟子不約而同重視起來內功的修行。

而嶽不群為了振興華山派,貪圖辟邪劍法,把氣宗的根本丟得一乾二淨,學了那劍宗的路數,典型的心口不一。

說回擂台,嶽不群見兩人勝負已分,便宣佈了結果。

最後,又勉勵了一番眾人,結束了這次大比,眾人也各自散去。

……

數日之後,顧遙像往常一樣,來到自己平時練功的地方,繼續練習拔劍術。

一百次、兩百次、三百次……

每次出劍之時,他都在細細體會那種手與劍、心與靈渾然契合,合而為一的奇妙感覺。

“六師兄!”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遙轉過身去,當即看見了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

來人是嶽不群的女兒——嶽靈珊。

“小師妹,你怎麼來了?”

顧遙收劍回鞘,向著嶽靈珊問道。

“是我爹要我來的,他有事找你,似乎是要你下山一趟,辦什麼事?”

嶽靈珊搖晃著腦袋,回想著剛纔嶽不群交代她事情的情形。

“既然師父有事,那我們快去吧!”

顧遙聞言,便和嶽靈珊一起下山。

途中,嶽靈珊冇話找話,嘟囔著嘴問道:“六師兄,你的劍法這麼好,到底是怎麼練的?”

“很簡單,早上練三千遍,中午練三千遍,晚上再練三千遍,不出一年,你的劍法肯定大進。”

顧遙麵帶笑意,實話實說道。

“三千加三千,再加三千,那不是每天要練九千次,然後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這樣子加起來是……是……”

雖未完全算出結果,但嶽靈珊顯然有被這個數字嚇到。

“六師兄,你冇騙我吧?”

她生性好動,喜歡玩耍,最不耐心做一些細磨的功夫,也決計不可能這麼練劍。

“自然不會,我說的還是最基礎的,如果還想更進一步,那就要必須熟知人體脈絡、周天大穴、骨骼分佈,知曉出劍時身體每一塊肌肉的運作……”

“停停停!”

嶽靈珊聽得一時頭大如牛,連連搖頭。

“六師兄,彆再說了,你這功夫也就適合你自己練。”

其實自顧遙多次在大比上打敗令狐沖後,他的練劍方式就被諸多華山弟子效仿,不過成效都不怎麼樣,遠不如按部就班的練習華山劍法來的有效。

所謂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顧遙有前世的經驗,成人的心性,又不斷總結改良,他的拔劍術也遠非十年之前草創那般粗陋,早已成為了一門不遜色於養吾劍、希夷劍那樣的高深劍法。

甚至猶有過之。

又豈是旁人觀摩兩下就能夠儘數學會的呢!

兩人一路前行,不一會兒便來到一處正廳。

正廳上方,掛著一副匾額,其上寫著三個字——正氣堂。

說起正氣堂這個名字,還曾有一個典故。

這個正氣堂,它原本叫做劍氣沖霄堂,是華山派接待外來客人,處理門派事務的重要場所。

二十多年前,華山派的劍宗和氣宗就是因為這塊牌匾上的名字,到底是氣先還是劍先,就此引發衝突,最終在玉女峰上展開慘烈大戰,自相殘殺。

而氣宗勝利之後,嶽不群自是改了名字,更名為正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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