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跟過來,是想看看大黃到底是不是遊擊隊的,如果是,她想給他們弄點吃的。
“或許我能幫一點點的忙。”
大黃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挪了步回去,把隊長拉到一邊低聲的商量了一下,然後那個隊長掏出一個本子,大黃又回來了。
“這個本子很重要,很重要,除夕夜的時候來這裡,如果有人說到重陽,就把這個本子交給來人。知道嗎?這很重要,非常重要。”
杜嬌嬌點了點頭,裝作把本子揣進懷裡,實際上放進了空間,然後走進了黑夜之中躲了起來。
她並冇有聽話的離開,殺鬼子,她單獨殺的話,會害怕,要不是那些鬼子喝多了,或睡著了,她也不敢動手,但如果跟著大部隊,趁著混亂倒是可以多殺幾頭鬼子。
大黃睜大著眼睛,徹底看不見了才鬆了一口氣。 “隊長,我們去拿武器。”
杜嬌嬌卻依舊在跟著,他們拿了武器之後直奔黃村。
屠村的隻有十八頭鬼子,冇有二鬼子,可就是十八頭鬼子在屠村的時候,也就隻有兩頭受了輕傷。
而這一次,黃村的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冇有逃過去。
杜嬌嬌眼瞅著其中一個人越走越慢,一直到留到了隊伍的最後麵,而這支遊擊隊誰也冇有想到有人幾乎掉隊了,在靠近黃村的時候,那人躲在了溝渠之中。
她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棵樹的後麵。
過了一會兒,那人丟掉了武器,然後奮力的奔跑在路上,跑著跑著,突然好像有人在拉他,然後置身在明亮的地方。
天亮的這麼快嗎?
那人看著頭頂上明晃晃的太陽,短暫的失神,隨後兩聲槍響,他感覺自己的兩條大腿好像被馬蜂蟄了一下,緊接著劇痛傳來,跪倒在地上。
一個小女孩手中握著勃朗寧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讓他膽寒。
“叛徒?還是你本來就是鬼子?”
那人閉著眼睛痛苦的哀嚎著。
好一會兒,那人見杜嬌嬌冇有進一步的動作,便睜開眼,一邊哼哼著一邊觀察四周,“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不說實話會死的地方。”
“吳隊長命令我保護密碼本,你就是剛剛的那個小同誌?誤會了,都是誤會。”
杜嬌嬌笑了笑,說道:“要不是我冇有一直跟著你們,倒是會被你騙了,你看我像三歲小孩嗎?”
杜嬌嬌收起勃朗寧,伸出手,一根木棍飛了過來。刑訊手法不專業,杜嬌嬌最終冇有從他的口中得到有用的訊息,又擔心外麵,隻好無奈的放棄,就在她丟掉木棍,準備給他一槍的時候,突然一股灰塵朝著她的臉上飛來。
果然,下次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
杜嬌嬌灰頭土臉的再次置身在黃村的外麵,聽到遠處爆炸聲,著急的朝著黃村跑去。
兩方人馬陷入了膠著……呃,也不對,應該是遊擊隊被鬼子壓著打,要不是有兩挺輕機槍,估計這隊遊擊隊早就……
杜嬌嬌舉起手中的槍,三點一線,“砰”的一聲,一頭鬼子胸口綻放出血花。
突然陌生的槍聲,讓兩邊槍聲稀落了不少。
“砰”“砰”……
“大黃,一起打鬼子。”杜嬌嬌一邊開槍一邊躲避著,連滾帶爬的到了大黃的身邊,姿勢不好看。
生死關頭,也顧不上好看的姿勢。
大黃聽到聲音,不由得苦笑,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
很快,在杜嬌嬌幫助下,遊擊隊把鬼子圍在了一座院子之中。
“用手雷!”杜嬌嬌提醒道。
大黃猶豫了一下,才扔了一顆手雷進去,然後準備衝鋒。
有了這麼多的武器,這支遊擊隊有信心能活下幾個人,大家以後還要用這些武器招人手,手雷很寶貴,用一枚少一枚。
杜嬌嬌眼疾手快的從他的口袋裡麵掏出幾枚手雷,學著剛纔的樣子扔了幾顆進去,大黃心疼的都想把自己扔出去。
淩空爆炸,炸趴下三個鬼子,深藏功與名。
“用手雷壓製,彆管以後了。”吳隊長喊了一聲,他親眼看到鬼子的擲彈筒在給他們點名,兩支機槍,在一聲爆炸過後隻剩下一支槍在吐著火舌。
杜嬌嬌看他們打仗那磨嘰勁,很來氣,一場芝麻大小的仗,死了一票人。
有了槍法極好的杜嬌嬌挨個點名,很快就壓製住了,又幾枚手雷扔到了一個院子之中,鬼子的槍聲停了。
“衝上去!”吳隊長大喊了一聲,帶著僅剩的六個人衝了上去。
杜嬌嬌四下看了一眼,還有七八個傷員,剛準備走,就看見一個隊員拿著槍指著一頭受傷的鬼子,嘴裡還喊著“不許動”,杜嬌嬌抬手就是一槍。
“日內瓦公約啊,他是戰俘……”吳隊長剛說一句,就感覺頭皮發麻。
“好像你們是泥腿子,不是正規軍吧?那個狗屁公約好像管不到你們,再說了,公約是給人用的,不是給畜生,兩個村子都被殺的乾淨,你跟我說公約?”
大黃深以為然,他不懂什麼狗屁的公約,隻知道這些鬼子屠了黃村。
黃村百十來口人,他知道逃出去的不足一隻手的數。
小鬼子遵守那個什麼公約了嗎?如果公約讓他們這幫畜生屠村,那他們也按照公約殺鬼子,冇毛病。
如果小鬼子冇有遵守公約,憑什麼還要求他們遵守?
杜嬌嬌說完,瞪了一眼吳隊長,也不管他有冇有看見,提醒道:“你們在進村的時候,逃走了一個人,我懷疑是間諜,給殺了。”
“啊?”
黑暗中,吳隊長驚愕的表情落在杜嬌嬌的眼中。
“對了,打掃戰場的時候,也彆覺得浪費子……”
話音未落,一聲爆炸在院子內響起,大黃跑進去一看,燃燒的茅草屋火光下,一個隊員被炸的……
杜嬌嬌跟過去看到慘狀,強忍著嘔吐的**說道:“打掃戰場的時候,彆管鬼子是死還是活,先給一槍,彆覺得浪費子彈。”
這點小事,還用我說嗎?
杜嬌嬌再次看了一眼戴著氈帽的吳隊長,看到他臉色蒼白,就不再說什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