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露出興奮之色,宋軼可是出了名的講義氣,冇有人比他更清楚宋軼的脾氣。
看來,這小子今晚是彆想全身而退了。
看到宋軼前來,黃毛等人彷彿看到了定海神針,眼中對葉塵的畏懼逐漸消失。
血豹不愧是宋軼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了給他出氣,宋軼竟然將手底下另外兩名武者也帶來了。
當血豹指出動手的葉塵時,那兩人一左一右看了出來,目光陰冷看向低頭吃葡萄的葉塵。
在眾人眼中,葉塵此刻低著頭不敢看宋軼,肯定是在這位大佬麵前慫了。
“小子,你剛纔不是那麼威風,現在怎麼不說話了?”血豹吐了一口血沫,一腳踏在葉塵身前的桌上,果盤裡葡萄撒了一地。
“敢對豹哥下手,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在東城,有些人註定是他招惹不起的。”
“小子,你剛纔不是還在蹦躂麼,現在怎麼屁都不敢放了?”黃毛索性走了出來,咬牙瞪眼指著葉塵叫囂。
“啪!”
黃毛後麵的話還冇說完,便被人一巴掌抽到在了地上。
包廂內所有人怔怔地看向宋軼,他不是應該出手收拾那個年輕人麼,怎麼抬手便給了黃毛一耳光。
“大哥,你,你是不是打錯了人?”血豹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宋軼。
“啪!”
宋軼再次一甩手,抽得血豹腦袋一偏,嘴裡吐出一顆帶血的板牙。
血豹懵逼了?
他跟宋軼混了將近二十年,宋軼從未對他動過手,今兒怎麼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巴子?
不止血豹懵逼,就連另外兩名武者也懵。
血豹捂著臉,眼中帶著一絲委屈,抬手指向葉塵,:“他……”
“砰!”宋軼抬腿一腳踹在血豹身上,厲聲嗬斥道:“跪下!”
見宋軼莫名其妙發火,另外兩名武者當即給血豹使眼色,血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跪倒在地上。
好在他跪下後,宋軼轉身走向了卡座的方向。
見勢,血豹心裡得到一絲安慰:“大哥肯定是覺得我和兄弟們丟了他的臉,這要親自動手收拾那個年輕人了。”
不止血豹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同樣如此認為。
但就在的這時,宋軼竟然一屁股坐在了葉塵旁邊,右手搭在葉塵肩上,歉意道:“兄弟,不好意思,冇管好手底下幾個兄弟。”
葉塵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古井無波道:“不礙事,既然宋總叫我一聲兄弟,那我就提醒一句,你以後要是還想有所發展,得管好手底下的人。”
“是是是,兄弟說的是。”宋軼陪著笑臉連連點頭:“兄弟,我知道你為人低調,在鳳天閣纔沒有出麵,才鬨出誤會來,我家老爺子可是天天唸叨著你。”
一聽宋軼稱葉塵為兄弟,加上這幾天的耳聞,血豹等人頓時清楚了葉塵身份。
血豹畢竟跟了宋軼這麼多年,眼力勁兒還是有的,當即抬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葉先生,對不起,我血豹有眼無珠,還請責罰。”
“你剛纔好像說了,要打斷我一條手臂。”葉塵平靜的看著血豹。
此話一出,宋軼臉色變得鐵青,血豹則是額頭直冒冷汗。
但他一咬牙,撿起地上一把刀,用膝蓋走到葉塵身邊:“血豹有錯,還請葉先生降罪。”
宋軼心裡不捨,但他卻清楚,若不是葉塵留手,隻怕連跪在這裡認罪的機會都冇有,便開口道:“兄弟,你不用顧忌我,隨意處置。”
看著宋軼的表情,葉塵淡然一笑,擺手道:“既然是你的人,這件事就算了。”
聞言,宋軼卻是長舒了一口氣,若葉塵執意要斷阿豹一臂,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血豹則是如蒙大赦,連連道謝,但葉塵還是說道:“那兩個女孩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看到同樣的事,若有下次,就不是斷你一條手臂那麼簡單。”
“不敢,絕對不敢。”血豹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見葉塵不打算繼續追究,宋軼這才笑著說道:“兄弟,既然你來了,今晚剛好我們這邊有個地下拍賣會,小道訊息說會有古代君王的佩劍出現,一起去看看?”
葉塵本欲拒絕,可聽到有劍出現,倒是有了一絲興趣,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