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惠軍繼續向學生們灌輸物理和化學知識,做了鹽水析出試驗、滑輪實驗、燃燒實驗等,讓他們展開充分的想象力,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
李惠軍發現了幾個學生在物理方麵有不小的天賦。
其中一個學生竟然聯想到,利用滑輪來加快陽溝子山住宅的建設速度,給了李惠軍不小的驚喜。
李惠軍剝離出5個對物理感興趣的專門成立了格物班,格物班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設計一款可以用於建房子的滑輪起重機。
至正元年四月底,李四丁和趙其山出差歸來,李四丁跪下道:“少爺的個子又長高了,小人心中欣喜不已。
小人幸不辱命,和濟寧郡王府達成協議,伊皂出貨價格定為180文,李家商隊可以打出濟寧郡王府的招牌,但僅限一隻商隊。
但郡王府要求商隊的主管或者管事,必須有一人是蒙人或者色目人,我在大都找了一個破落的蒙人作為商隊副管事,每月給他十兩銀子,冇請示少爺,請少爺責罰”。
李惠軍不以為意:“很好,你是商隊主管,商隊的事情一切由你做主,這些小事無需告訴我。
有了郡王府的招牌,能減少不少麻煩,稅錢也省下了。
伊皂一直在生產,但原材料有點跟不上,你南下的時候,帶點灰堿,在南方收購豬胰子,邊收購邊製作,完成後交到台家莊集的作坊。
去小翠那裡領一百兩銀子,好好回家和家人聚聚,就南下吧”
李惠軍又轉向趙其山:“其山,這趟行商,感覺如何?”
趙其山還冇回答,李四丁麵露喜色:“少爺,其山這次可是幫了大忙了,郡王世子要將價格定為一百文錢。
其山將製作成本、運輸成本、稅收等算的清清楚楚,最後算出來一塊伊皂的成本將近三百文。
小人纔有機會提出,假如郡王府給一麵令旗,商隊打著郡王府的招牌運輸的,可以節省一百文錢,郡王府才心動了,促成了這次的談判”。
趙其山作揖道:“幸不辱命”
“很好,以後在商隊多學習一下,你們兩個都是半路出家,能有此成績已經殊為不易。
其山,你要多觀察,多總結,發現有什麼不足,一定要想法改進。
還有數術的學習不能拉下,我這裡有數術的教材,你自己抄了,自學吧。”
李惠軍將數術教材交給趙其山,看的李四丁眼熱不已,但李四丁知道自己的本事,年齡大了,學不來這些新學問。
“少爺,這次得濟寧郡王的幫助,從大都買回來一百個10—15歲的孩子,孩子太小的不適合長途跋涉,所以就隻買了十歲以上的。
孩子已經交給陸寶安頓下來了,小人想問問少爺,還要繼續買人嗎?”
一百人?加上前期的六十人,還有從枯河村附近招收的15-18歲的青壯少年二十餘人,這就一百八十多人了?
李惠軍算清楚自己手下的人,覺得人手暫時夠用了,“人暫時就這些吧,不用再買了。
你去跟陸寶說一聲,這一百二十個人,交給陸寶訓練兩個月,上午由求知班的十五人教授讀書識字和數術,下午由陸寶訓練,晚上我給所有人上課。”
思想洗腦,李惠軍同誌從來不假手他人,忠於自己的人纔是真正的人才,再牛逼的人才,不為我所用,也是蠢材。
李惠軍漫步在陽溝子山上,看著鱗次櫛比的房屋,突然湧出了一種無以言表的自豪感。
這是自己親手建立的世外桃源,訓練場上塵土飛揚。
有的的孩子在練習站立和走路。有的手裡拿著棍棒練習刺殺,一個錯誤捱打一棒子,捱打的邊流淚邊繼續訓練。
這裡冇有人權可言,都是李家的奴隸,至少也和李家簽了十年的生死契,打死勿論。
能活下來就算幸運了,吃點苦受點責罵,是這個社會最大的仁慈。
進山的道路上來了一輛馬車,應該是李父或者李母來了,李惠軍趕緊下山去迎接。
李父邊走邊看,開始的時候笑吟吟的,越走臉色越凝重,看到李惠軍過來,一向慈愛的李父拿起馬鞭子,朝著李惠軍抽打,邊抽邊罵:
“逆子,你要乾什麼?你把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乾什麼?你要造反嗎?你以為你能瞞住縣衙裡的人?逆子,你要讓李家都陪著你完蛋嗎?”
李惠軍懵逼了,尤其聽到那句你能瞞住縣衙的人嗎,猛然間驚醒。
這是掉腦袋的事情,聚眾圖謀不軌,尤其是還有類似軍事訓練的科目。
李惠軍朝著李父跪下:“爹,孩兒隻是玩,冇想那麼多,這可咋辦?難道朝廷知道了?”
“逆子,還是有人報到我這裡,說陽溝子山在不停的招人,我開始覺得你是玩玩,如今一看,你竟然弄成了聚眾圖謀不軌”
“爹,那咋辦啊?是誰告訴你的?”
“現在知道怕了?逆子,你也不想想你爹是乾啥的”。
李惠軍這纔想起來,元代社會的基層行政設施,是通過社製和坊裡製的推行而確立起來的。
社製又稱村疃製度,是元朝在農村的蒙、漢地主統治機構的基層組織。枯河村為大村落,村裡設社長一職,社長的職責在於勸督本社農民務勤農業,不致墮廢。
社長應監督農民聚眾集會,有不服從社長勸告者,從本處官司就便究治。
枯河村的社長,正是麵前的李父李茂山。
李惠軍長舒了一口,好在俺爹是個小小官。
李惠軍總是用後世的眼光看待事情,還冇有完全融入當今社會,所做的事情難免出現紕漏,但正是這些紕漏,才更加符合一個十一歲小孩的行事風格。
李惠軍帶著李父參觀了陽溝子山的整體情況,尤其是聽到還有訓練科目時,李茂山的心臟狂跳,好像要跳出自己的胸膛。
這真是要造反?要不要把逆子送到官府,免得以後牽連到李家。
可一想,我就這一個兒子,兒子完蛋了,我還有什麼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