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莊鄉眾人中隻有王大錘讀過書,其他人都不識字。
李惠軍安排了求知班一個孩子給眾人上課學習,包括數術和論語。
這幫糙爺們的麵子掛不住,一個十歲的娃娃當先生,他們還拉不下臉來。
任憑王大錘發火打棍子都冇用,王大錘部眾人年齡都在二十歲以上,大的已經超過了三十歲,學習難度比較大。
無奈之下,李惠軍隻能安排陸寶直接訓練眾人。
等王麻子等人來到後,洗腦教育也要跟上才行,冇有經過思想教育洗腦,李惠軍不敢重用。
王麻子等人在八月初十正式來到陽溝子山。
突山老弱婦孺被安排在後枯河村,後枯河村的原有佃戶本就不多,大部分還被弄到了陽溝子山上,正好安排突山眾人。
後枯河村已經補種了秋糧,再過一個月左右秋糧也該豐收了。
後枯河村再往南過一個村子就是王莊鄉王莊村了。
“小人王伯元見過少爺”,王伯年也跟王大錘一樣,跪下便拜,“突山土匪一百五十一人來歸,請少爺接納”。
“王大當家的請起,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氣”
為了拉攏人心,李惠軍又噓寒問暖一番,弄的王伯元眼淚婆娑的,恨不得割頭來報。
突山的眾人也被安排休息幾天,在習慣了陽溝子山生活之後,李惠軍將突山眾人也放到了護衛隊,由陸寶進行訓練。
陸寶回山後,交給了李惠軍一份戰後總結報告。
除了缺少實戰經驗外,陸寶等人發現護衛隊還存在較大的問題。
第一就是弓箭手不足,雖然得到了十張弓,但主要的弓箭手還是在王大錘部,一路上也冇有來得及訓練。
第二就是缺少斥候,行軍過程中的斥候由王大錘部擔任。
第三缺少後勤保障,這是陸寶等人觀察元軍行動的時候發現的。
五十幾個人的輜重還好說,但大隊行軍,需要專門的民夫進行後勤保障,元軍就因為後勤保障做的好,提高了整支軍隊的戰鬥力。
第四訓練時用的木刀木槍和實戰不符,大部分人拿到真刀後需要長時間的適應才行。
第五就是這次練兵的目的冇達到,年輕的護山隊員看到死人,尤其是開腸破肚的死人的時候,出現了不適應的症狀。
前三條還好說,第四條和第五條冇辦法。
突山的裝備運不回來,冇有刀槍,隻有出征人員帶回來的兩百多把刀,冇有合適的刀劍給護山刀訓練。
暫時冇有好機會實戰練兵,殺漢人,堅決不行,這個時候也不敢拿蒙古人開刀。
死一個倆的蒙古人問題不大,死的多了肯定會引起衙門的注意,就成了造反了,現在還不是造反的時候。
不過弓箭手、斥候和後勤的事情可以先解決。
李惠軍從陸寶的報告中發現了兩個好苗子,腦子活泛。
一個第一批加入陽溝子山的李河,在報告中發現了後勤的問題和實戰不符的問題。
一個是後來加入陽溝子山的錢三厚,他在總結時提出的斥候不足問題,剩下的就都是陸寶提出的了。
陽溝子山村的辦公室修好了,李惠軍的議事廳就在這裡。
議事廳內有一張大桌子,在大桌子對著門口的位置有一把獨特的椅子,長條桌子兩側分列了五把椅子,對著門口的椅子比其他椅子高一些,寬一些。
陸寶、楊李氏、趙豎仁、王大錘、王伯元、李四丁、楊小翠眾人來到議事廳,準備議事。
王伯元一看到楊李氏,眼睛轉不動了。
李惠軍一看,好哇,王伯元這是看上寡婦了?楊李氏狠狠的瞪了王伯元幾眼,奈何王伯元當冇看到。
李惠軍咳嗽一聲,眾人抬頭看著李惠軍,李惠軍說道:“如今陽溝子山越發的壯大了,趙村長,你將現在村民的情況跟大家說一下”
趙豎仁向眾人作了個揖,開口道:
“目前陽溝子山由三個村子組成,陽溝子山村、後枯河村、王莊村。
一共有口一千一百二十人,其中婦人和老人八百六十餘人,十五歲以下孩童一百四十餘人,十五歲到四十五歲青壯一百二十人餘人,共耕種一萬兩千多畝地”
“婦人有多少人?年齡分佈如何?有多少成家的?多少未成家的?多少尚未達到成親年齡的?”
趙豎仁麻爪了,他感覺自己的統計已經非常詳細了,為何還是回答不出李惠軍的問題?
這個年代的人,哪有統計數據的習慣?再說了,陽溝子山到現在還是鬆散的管理,戶籍管理都不如元廷的好。
李惠軍也冇為難趙豎仁:“趙村長,你讓求知班的孩子和你一起做一個統計,看看咱們的人的具體結構。
順便把陽溝子山的戶籍也建立起來吧,這個戶籍要保密,不能讓朝廷得知。”
李惠軍覺得不能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要未雨綢繆,其他製度也要完善一下。
“既然陽溝子山有如此規模了,管理製度也要建立起來。
我先說一個大體的思路,你和求知班的孩子琢磨一下,看看抓緊完善。
第一,戶籍製度,所有戶籍均為民戶,陽溝子山不存在奴隸,所有人一視同仁,不區彆對待。
第二,婚姻製度,陽溝子山所有人必須在18歲以後才能成親,滿20歲的女子必須婚配,包括楊李氏”。
楊李氏一聽,臉色緋紅,站起來說:
“少爺,我是未亡人,要為我夫君守寡一生,此生不再嫁人。望少爺成全”。
這個年代的思想很保守,尤其是宋朝理學的發展,限製了人的思想,不二嫁的思想成為主流,即便強如李惠軍也改變不了。
李惠軍冇法和普世價值觀作對,隻能酌情考慮。
“那就這樣,未婚配的,到年齡必須婚配,寡居的,視自己意願為主。
所有6歲以上10歲以下男童,必須入李家學堂學習,免除所有費用,包括午飯都免費供應。
拒絕自家子侄入學堂的,家中地租漲一成,本人自認學堂山長,楊李氏為學堂副山長,教書先生由求知班學生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