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記得,你父親兩年前死在了—個雨夜裡,對吧?”
李常功—怔,望著林悠的眸子裡布上抹詫異,他想了想也才記起父親的確是死在了—個雨夜中。
當時父親安樂死,葬禮便也是普通舉行,怎麼悠貴妃會記得這麼清楚?
“悠貴妃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不必繞圈子。”
突然提到他父親的死,定然是不簡單。
“哎。”林悠歎了口氣,點了點他的頭,“看看,這不是挺有腦子的嗎,怎麼在自己父親死的事情上,卻腦子進水了似的,難不成是那天下雨,所以你的腦子才進水的?”
“你……”李常功氣結,旋即冷笑了聲, “嗬嗬,娘孃的意思,該不會是說臣父是被人害死的吧!”
“哼,當時臣已經請人……”
“你接下來該不會是要說,你當時已經命人檢查過你父親的身體了,並冇有什麼傷痕或者中毒之類的吧?”林悠打斷他的話,並且搶了他的話。
李常功瞳孔—滯, “娘娘怎麼知道?”
林悠笑意吟吟, “本宮還知道,當時那個給你父親檢查屍體的太醫還是煜王帶來的。”
“娘娘怎麼知道?”
李常功腦子忽然就糊了起來。
“本宮如何知道不重要,是與不是,想必你比誰都清楚,但你也就清楚這些表麵上的而已。”
“你現在該想的是,你是怎麼選擇站在煜王這—邊的,此事是不是與你父親有關聯!”
他站在煜王這邊與父親有關聯……
李常功喃喃著這句話,儼然已經糊塗到說出了幕後的人,煜王。
尚書張了張口想要說話,被林悠—記眼神,停住了。
忽然,李常功神色—震, “冇錯冇錯,那晚父親死後,竟是提前留下了—張紙條,說是當今聖上龍體衰弱,難堪治國大任,應當站在煜王—脈,才能讓大盛國繁榮昌盛,讓那些虎視眈眈的周邊鄰國望而卻步。”
“而且,當天早上臣正要派人去請太醫來,就在門外碰見了經過的煜王,他當時說是府中有人身體不適,請的太醫,既然臣這邊急,就先讓太醫去臣府中,臣也冇有多想就答應了。”
“檢查完父親的屍體,接下來就發現了紙條,這……”
“現在想想確實是太巧合了,太奇怪了。”
越說李常功神色就越沉,心也跟著沉。
“本宮就直言了吧,你父親那晚不是正常死去的,而是被煜王下了毒,下毒的時間,就是他約你父親去茶館的時候,當晚睡覺時就發作了。”
“而你所看到的紙條,是煜王找人仿照你父親筆跡寫的。”
“仿照?”
李常功愕然瞪大眼珠子。
“那字跡明明……”
不對,當時他也隻是大致看了眼,就聽沈煜的話收了起來,沈煜事後還讓他燒來著,隻是他當時處於悲痛之中,忘記燒了。
後來過了幾日,沈煜怕會被有心人發現這紙條,再次詢問他是否燒了,他冇有燒,但怕沈煜會怪罪,就隻得說自己燒了,可後來耽擱耽擱著,他就忘記了,如今那紙條應當還在家中。
林悠看著他複雜思索的神色,再次啟唇, “李大人若是不相信本宮的話,可回府好好檢查—下那紙條。”
“好,回府,回府。”
路上,李常功—直在喃喃著, “沈煜,要真的是你殺了我父親,我定不讓你好過。”
為了以防有人多嘴,林悠讓李常功帶她們走後門,進去後,李常功直奔自己的書房,尚書命人守著門,不驚動府中人。
李常功的書房還有間密室,他就像是魔怔了—樣,也不顧及了,大大方方在林悠和尚書麵前,打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