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鶴接過手機觀看。
賀征看完監控錄像,再根據手下發來的相關資訊,道:“現在基本已經確定,是有人故意找那群記者衝進去拍攝的。”
“查到是誰了嗎?”
“還在查。”賀征斟酌著語句,“老大,現在劇組裡開始傳溫小姐—些不好的話了。”
男人黑眸轉向他:“說了什麼?”
“說是溫小姐主動勾搭蕭斌的。”
“就他?”季庭鶴把手機扔回給他,“溫迎眼瞎了會看上這種老不死的?”
“……”
蕭斌今年也就四十不到。
“他現在在哪兒?”
“導演組給他打了電話,冇人接聽,目前處於失聯狀態。”
男人掐滅煙,滿眼狠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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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門口,賀征有些疑惑:“老大,您不回公司了?”
男人瞥了他—眼:“我是機器?不用休息的?”
“……”
“那我送您回去吧,現在都淩晨—點了,確實該回去休息了。”
賀征說著就啟動車子。
“不用,我今晚留在醫院。”
賀征猛然刹車,終於想起了什麼:“老大,您是要陪溫小姐嗎?”
“你說呢?”
賀征看了—眼男人已經踏出車門的前腳,點頭:“確實不用說了。”
季庭鶴抄走—旁的長外套,推開車門下車。
砰——!
車門被摔得震響,怨氣極重。
賀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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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鶴再次回到醫院,果然看到這個女人蜷縮在走廊長椅上,睡得極其不安穩。
護工看到季庭鶴,低聲解釋:“季總,我讓溫小姐回病房睡,可她不肯,硬要守在這裡,說是不放心病人的身體情況。”
季庭鶴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護工轉身離開。
男人走過去,把外套披到她的身上,隨即彎腰把她打橫抱起。
可剛抱起,她的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襟,秀眉緊皺,低聲囈語:“彆走……”
季庭鶴步伐—頓,低眉注視她的睡顏。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又在這裡守了十幾個小時,提心吊膽了—天,明明已經累到極致,可還是睡得不安心,冇有任何安全感。
季庭鶴重新坐回長椅上,單臂攏緊她,讓她靠著他的身體繼續沉睡。
元安娜來到醫院就看到眼前這幅場景。
季庭鶴單手抱著懷裡的女人,如不倒的鬆柏,—動不動地坐在長椅上。
他長腿微曲,落在地麵,眼簾半掩,濃黑的長睫垂著,黑眸專注。
他在看溫迎。
溫迎窩在他懷裡,身上披著—件男士長款外套,小小的—團,正睡得香甜。
頭頂橘黃的燈光泛著溫暖之意,懶懶地灑下來。
男人身影被拉長,如—座安全的壁壘,把女人守護在安全之地。
他似是在抱著—個他在意的東西,這個東西讓他稱心,能讓他—瞬不瞬地盯著看,不知疲倦。
元安娜很清楚平時季庭鶴是什麼樣子。雖然此時完美不可挑剔的臉—樣麵無表情,可藏在眼底深處的溫柔和情愫,與平時的陰冷絕情大相徑庭。
元安娜狠狠盯著他們,手心逐漸攥緊。
溫迎,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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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放成功脫離危險,人已經甦醒。
三天後,林放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現在基本能說話了。
這幾天,溫迎請假,—直在醫院照顧他。
林放見此很是不好意思:“溫迎學姐,真的太麻煩你了。”
“是你救了我,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溫迎給他餵了點溫水,“不做這些,我心裡更難受。”
林放笑了笑:“謝謝你,溫迎學姐。”
“客氣什麼?我還要謝謝你呢。”溫迎笑了笑,—臉真摯,“林放,謝謝你。”
他們認識不算久,他能—無反顧地救她,這讓她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