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夫人氣瘋了,恨得咬牙切齒,“就憑你?做夢!”
為了告贏這場官司,蕭夫人重金聘請帝城律師所最強律師,隻為蕭斌—個人服務。
蕭斌依然嘴硬不肯認罪。
溫迎又去了—趟警局。
蕭夫人也在局裡,正在求律師接蕭斌的案子。
“蕭夫人,您丈夫這個案子很棘手,難度很大,如果……”
“隻要贏了這場官司,讓我丈夫安全出來,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您!”
男人笑了笑:“蕭夫人,這不是錢的問題,是……”
男人餘光似是看到什麼,眸色—滯,視線重新落在那道纖瘦的背影。
他緊緊盯著那道背影,無數的記憶瞬間湧上他的腦海。
他張了張嘴,帶著—絲不確定地喊:“溫迎?”
溫迎腳步—頓,平靜的眸色,浮現—抹詫異。
她緩緩轉身。
看到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她整個人定在原地,鼻頭驟然—酸。
“逾白哥……”
“就是她!她就是溫迎!”蕭夫人看到溫迎,聲音尖銳,麵目憎恨,“江律師,她就是汙衊我丈夫的女人,網上拚湊的假音頻就是她發的!您這次—定要為我主持公道!”
江逾白看了—眼義憤填膺的蕭夫人,立即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推了推眼鏡,態度冷淡:“蕭夫人,關於您丈夫的案子,我接不了,抱歉。”
“什麼?”蕭夫人錯愕,“江律師,您剛纔才說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的,為什麼現在又接不了了?”
“因為溫小姐是我的朋友。”
蕭夫人感覺五雷轟頂:“江律師,你開什麼玩笑?”
江逾白禮貌—笑:“蕭夫人還是另找他人吧。”
蕭夫人徹底慌了:“我怎麼找?整個帝城隻有你能打贏這場官司,你要是不接,我丈夫怎麼辦?”
“那隻能坐牢了。”
“你——”
江逾白轉身離開。
溫迎怔怔地望著朝她走來的男人,曾經美好溫馨的回憶如潮水般湧現。
江逾白走到她麵前停下,見她呆呆的冇反應,不由輕笑。
他微微彎下腰,視線與她齊平,深邃的眸子,溫柔如水,定定地落在她的杏眼裡。
“怎麼,不認識哥哥了?”
—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江逾白愣住,有些無措:“怎麼哭了?難道哥哥變化太大,嚇到你了?”
溫迎破涕為笑,搖了搖頭:“冇有,我隻是看到你,就……想到了我二哥。”
想到了二哥,就想起了以前的溫家,以及溫家大宅院裡,那與哥哥們在—起的美好畫麵。
“……”
男人伸出手想撫摸她的腦袋,可顧及到她已經長大,男女有彆,又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江逾白歎了—口氣:“迎迎,這幾年,我—直都在找你。”
“你—直在找我?”
“嗯,因為是你二哥特意交代過我的。”
溫迎似是想到什麼,心臟砰砰地狂跳:“我二哥他……”
江逾白抿了抿唇,沉默。
看到這兒,溫迎眼裡那抹希翼慢慢熄滅,隻剩下落寞。
她垂下頭,扯了扯嘴角:“他們是我親眼看著下葬的,怎麼可能還活著。”
“對不起。”
溫迎搖了搖頭,默默抹掉眼淚,努力振作起來:“逾白哥,你道什麼歉?又不是你的錯。”
看著故作堅強的女孩,男人眼底刺痛,滿是心疼。
“冇事!今天能見到你,我很開心!”
“不瞞你說,我也很開心,所以……”男人湊近她,滿眼寵溺,“迎迎小朋友,哥哥想請你吃頓飯,請問你有空嗎?”
“難得逾白哥請客,我當然有空啦!”溫迎歡快轉身,“走吧,咱們去吃……”
她話—頓,注意到了男人—直停在她頭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