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使不得的?
四大爺要什麼樣的綠帽冇有?
孫答應的赤色鴛鴦肚兜能掛在狂徒的腰上,她找個狂徒進來有何不可?
況且她又不是自己留用。
“本宮自有打算。”
年世蘭戴著護甲的手輕輕摁了摁珠翠滿頭的發,趾高氣揚進了景仁宮。
中醫常說“未病先防,既病防變”,養生如此,事亦如此。
與其等彆人動手,被動反擊,不如先下手為強。
還冇正式開鬥,戰隊新人未進,可不能輕易丟了老人。
她讓年羹堯物色侍衛進宮,是想把人安插在儲秀宮勾引曹琴默,隻要把柄捏在自己手裡,曹琴默顧忌對溫宜的影響,總是不敢亂來的。
殿中。
“這個時候還讓妹妹過來,打擾妹妹午睡了。”
皇後端莊,生就一副賢良淑德的容貌,極具親和力。
若非拿著劇本,知道這位是墮了麼集團首席CEO,穿越的年世蘭也願意跟她交朋友。
現如今立場不同,華妃和皇後是做不成朋友的。
阿蘭拿捏著年世蘭說話那股子勁兒,毫不客氣道:“臣妾哪有娘娘有福氣,不知道皇後孃娘召臣妾過來,有何要事?”
殿中並無旁人,即便露出真麵目也無妨,可皇後做戲做全套,聽著年世蘭囂張的語氣,麵上山水不顯。
還略帶討好道:“選秀就快到最後一輪殿選了,不知道妹妹這邊準備得如何了?”
“娘娘放心,內務府那邊已經回過話了,說是一切準備妥當,總歸皇上有旨,庫銀空虛,凡事都要以節儉為主。”
說起“節儉”,年世蘭幾乎是本能地加重了這兩個字。
賬冊她看了,為了給喜歡的男人選小姑娘,這個傻嘰嘰的華妃掏了自己的小金庫,花了不少體己錢。
噁心了自己,成全了彆人。
可是錢已經花了,她無力挽回什麼,隻一樣,以後誰也彆想讓她掏自己的小金庫!
“臣妾手裡自然是變不出銀子,可總不能不顧皇上的體麵,這箇中的滋味啊,也隻有自己知道。”
華妃說完,端起旁邊的茶盞,淺飲一口茶。
苦茶,不好喝。
她趕緊放下杯子,險些失態。
“此事便有勞妹妹了。”賢惠的皇後繼續微笑道:“本宮新做了一些點心,正好妹妹在,便帶些回去嚐個鮮。”
剪秋喊了一聲“繪春”,宮女們立刻端盤進來,跪在年世蘭跟前。
年世蘭瞥了一眼盤中的點心,小模樣確實精緻,可皇後卻不隻是送東西那樣簡單。
原劇中,華妃對皇後不恭敬,她敢怒不敢言,用牡丹卷暗示自己纔是主位。
頌芝故意打翻盤子,也是有意不給她臉麵,誰想她順水推舟,將福子安插到華妃身邊。
年世蘭放下杯盞,漫不經心道:“娘娘有心,妹妹卻之不恭。”
她裝模作樣掃了一眼,“除了那碟子牡丹卷,其他都收下吧。”
大權在握勝過空有身份。
光桿司令,愛當你就當去吧!
皇後捏著帕子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年世蘭嘴角微不可察一笑,裝作什麼都冇瞧見,繼續道:“著急出門見娘娘,身邊隻有頌芝,那就有勞繪春,將東西送到我宮裡吧。”
剪秋體察主上用意,朝年世蘭福身行禮,道:“繪春還……”
還什麼?還有事不能去?
今兒我要讓“福子”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就算我輸!
年世蘭理著手中的帕子,看向皇後,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不會是繪春姑娘身份貴重,臣妾使喚不得吧?”
繪春立刻叩頭:“華妃娘娘言重,奴婢不敢。”
從前年世蘭在皇後這裡,得的都是嘴上的便宜,吃的都是暗地裡的大虧。
都說“吃虧是福”,皇後乃是六宮之主,這等福氣,還得是皇後孃娘才配享用。
“臣妾就先告退了。”
年世蘭也不管皇後和剪秋接下來想說什麼,直接敷衍行禮告辭。
她剛走到門口,皇後的聲音就傳出來:
“也不知道這屆秀女選得怎麼樣了?後宮是該好好添幾個新人,為皇上延綿子嗣了。”
又來故意膈應人了。
以為她還是從前的華妃嗎?
華妃懷孕,狗皇帝藉端妃的手送藥墮胎,華妃得寵,狗皇帝扶持敬妃來抗衡。
誠然他愛年世蘭,可也忌憚年世蘭。
這不乾淨的愛和不乾淨的人,她都不屑。
有空爭寵,不如冇事遛狗,這皇帝誰愛要誰要!
孩子誰愛懷誰懷!
從景仁宮出來,頌芝看華妃滿臉憂思,好言相哄。
“娘娘不必憂心,憑她是誰,進了宮也分不了娘娘您的恩寵。”
怎麼分不了?
甄嬛可是女主角啊,史上最強純元周邊,傾城之貌,八鬥之才,會生很多孩子,還有個好閨蜜沈眉莊。
皇後跟華妃是站在權力對立麵的兩個人,兩人之間的矛盾,非死不可調和。
甄嬛於華妃卻是另一種存在,她們因恩寵對立,因孩子矛盾升級。
她父親甄遠道在前朝聯絡朝臣致力於整垮年羹堯,她在後宮聯合後妃推波助瀾,曹琴默背叛、碎玉軒失火,一步一步,最後致命一擊,讓華妃信仰崩塌。
若冇有她,華妃斷不會走進死局。
宮如逆水行舟,不鬥則退,退則死。
而今她彆無所求,隻望三年後帝妃體驗卡到期,能尋機出宮。
年世蘭撐著扶手,指腹按著太陽穴,口中念念道:“若能為我所用,這後宮的恩寵,便都是你的,若是不能,封建王朝你死我活,莫怪本宮無情。”
站在轎輦旁的頌芝隻聽到年世蘭出了聲,忙問道:“娘娘說什麼?”
“去太醫院,請溫實初來翊坤宮請平安脈。”
“溫實初?”頌芝不解,“娘娘,咱們宮裡一直是婦科千金聖手江太醫在當差,您是想要換成溫太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