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急忙忙跑進來直接發問,“怎麼樣?你娘怎麼樣了現在?”
朱標聽到老朱的聲音忙起身行禮,無奈搖頭道:“父皇,母後不肯讓兒臣帶去的太醫檢查,兒臣隻得將太醫帶到東宮給太子妃檢查了一番。”
“你……”老朱氣地指著朱標說不出話來,一揮袖子轉過身去,但還是口不對心地關切問道:“常家丫頭如何?咱的大孫怎麼樣了?”
朱標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父皇寬心,太子妃身體康健,一切都好!”
“嗯!”聽到此話,老朱才轉過身來重新看向朱標,目露憂心之色,“你呢?太醫如何說你的身子?”
朱標一臉茫然,有些錯愕和不解地看著老朱,“父皇,兒臣並未察覺有任何不適,故而並尋太醫啊。”
老朱:“……”
“父皇,您,您怎麼了?”看著瞪著自己一言不發的老朱,朱標小心翼翼地問道。
“滾!現在馬上滾去太醫院,讓太醫給你瞧瞧!”
……
親軍都尉府的大牢,早已是人滿為患,甚至連臨時借用的刑部的大牢都是裝的滿滿噹噹,就這樣,依舊有不少犯官被串成一串無處安置。
一下子急匆匆回到府中的李善長,一進門便直接對管家安排起來。
“從現在開始,閉門謝客!任何人來了都不見!”
進入內宅之後,一個俊逸的青年恭敬地拱手行禮,“父親回來了!”
見到自己的兒子李淇,李善長神色恢複了些許平靜,揹著手微微點頭,“嗯!今日功課做的如何了?”
“回父親的話,都已溫習好了!”李淇恭敬回道。
“嗯!好!”李善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兩日你便待在府中,不許踏出府門半步!過幾日,為父帶你入宮一趟!”
“是!父親!”
夜幕逐漸降臨,今晚的應天除了寂靜之外,似乎比往日裡多了幾分肅殺急迫之感。
在皇城西門角上不遠的一處隱蔽的宅子裡,楊鳴緩緩睜開了眼睛。
“嘶~!”
才微微一動,頓時火燒一般的刺痛感覺從身後傳來,疼得他直冒冷汗。
楊鳴這才發現他是趴在一張床上,回想起來自己被老朱讓人按著揍了一頓的事實。
“這老朱真他孃的不是好人啊!”
楊鳴憤憤不平地罵了幾聲,才捱了板子的屁股,讓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罵了一會兒有些口乾了,楊鳴發現床邊上放著一個水壺,小心地探手拿著水壺喝了兩口。
這才發現這會兒,他正處在一間不大但很乾淨的屋子裡,床邊一個火盆裡,炭火正燒的正旺。
許是因為屋子不大的緣故,楊鳴並未察覺到寒意。
喝完水後楊鳴正準備將水壺放回原處,卻是一不小心牽扯到了,額頭冷汗直冒。
‘噹啷’一聲,水壺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隨著水壺落地,‘咯吱’一聲,房門被從外麵推開,一個小太監一瘸一拐地快步走進。
小太監一進門便急匆匆跑跑到床邊按住了楊鳴,“公子,你這會兒身上還帶著傷呢,不要輕易亂動。”
“你是誰?”楊鳴疼得齜牙咧嘴問道。
“奴婢是宮裡的內侍,奉皇命再次侍奉公子!您叫我小林子就好!”小太監畢恭畢敬地答道。
“哦!小林子啊,我睡了多久了?”楊鳴隨意問了句,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小太監,這畢竟是他第一見到活的太監。
眼前的小林子與一般人無異,眉眼兒恭順,放在後世,怕隻是初中生的年齡。
楊鳴心中不由暗暗感慨,腐朽黑暗的封建社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