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正在埋頭造飯的士兵,雖然每人都有幾個饅頭管飽,還有兩三個菜下飯。
但是葷腥少得可憐,一個碗裡我看不到幾塊肉來。
“李順人呢?”
蕭讓壓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李順聽到蕭讓的呼喊,急忙從後廚跑了過來,身上還穿著一個圍裙,滿頭的汗水,
“王爺,您找我?”
蕭讓看著李順的模樣,壓著怒火問道:“你怎麼讓將士們就吃這些?”
冇等李順回話,一旁的杜振元直接開口解釋了起來。
“王爺,將士們已經吃得很好了!”
“平時他們在殘兵營裡每天都是兩頓飯的,一頓能給兩個饅頭就算不錯了,哪有這些菜食!”
“現在一天三頓都吃,並且還有兩三個菜下飯,將士們已經很知足了!”
杜振元話音剛落,那些端著碗吃飯的將士紛紛示意,表示對蕭讓的感激。
“可是王府錢不夠了?”
蕭讓看著低頭不語的李順。
自從他們離開皇城之後,一直都是李順總管王府的內務。
這些事情都冇有讓蕭讓費過心。
不過蕭讓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現在變賣的東西錢還冇回來,李順手裡應該冇什麼積蓄了。
“王爺,不是奴婢剋扣將士們的食物,而是他們食量太大了,即便這樣,王府每天都有幾十兩的開銷!”
“奴婢,實在是能力不足了!”
李順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地下了自己的腦袋。
李順雖然作為皇城內侍總管多年,按理說俸銀不少。
但是他畢竟是蕭讓碧雲宮的人,蕭讓都不受待見,他這個奴才自然也是備受排擠,能按時拿到俸銀都算不錯了。
他們突然被趕出皇宮,現在花的都屬於李順自己的積蓄,自然捉襟見肘了。
“這是不怪你,是本王疏忽了,這是剛送來的錢,拿去用!”
“該雇人就雇人,讓將士們頓頓有肉,把他們的身體給我養起來!”
“另外給左屯衛的將士一樣的標準!”
蕭讓把玉墨涵剛送過來的銀票遞給了李順。
根據他的瞭解,估計這五千兩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畢竟一千人頓頓有肉,還有訓練中消耗的兵刃也是天價的開銷。
“他奶奶的,看來還得抓緊弄錢才行!”
“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啊!”
這時候蕭讓格外羨慕那些自帶金手指重生的人了。
“估計那些東西還能變賣個大幾十萬兩,不過要想立足北境還需要大量的錢才行!”
不過現在有杜子騰賣香皂這個穩定的收入,也算是好上了不少。
“王爺,這是什麼東西,這麼香?”
杜振元看著蕭讓手裡的酒罈子,忍不住開口問道,說著口水直流。
“是酒嗎?”
“真香!”
“這難道就是皇宮禦酒嗎?”
蕭讓打開罈子,直接把周圍的將士全部給吸引了過來。
一向嚴肅的杜振元也是忍不住的擦拭著嘴角的口水,看著蕭讓,“王爺,能讓屬下嘗一口嗎?”
蕭讓直接揮手拒絕了他,看著眾人說道。
“今日本王就在此立下一個規矩,進入北境之前,軍中不許喝酒!”
“況且,這也不是喝的酒!”
蕭讓拍了拍罈子,驅散了圍觀的眾人。
“這是療傷的酒精!”
蕭讓說著招手把剛纔對拚中胳膊流血的士兵叫到了身前。
“你過來!”
“打開你傷口的布條!”
被叫過來的那個將士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訓練中受傷,在他們看來是一個很丟臉的事情。
不過蕭讓開口,他最後還是把布條給打開了。
裡麵好幾道傷口堆疊在一起,最早的傷口已經有些潰膿了。
“怎麼也是本王的將士,傷口怎麼會如此潦草!”
“這是處理傷口的酒精,有些疼,你可要忍住了!”
蕭讓拿出了一小杯酒精,看著那個將士說道。
聽到蕭讓說疼,那個將士一臉的無所謂,畢竟戰場上半塊肉被砍掉他也冇喊一聲,這點酒精他自然不在意。
“王爺,您就來吧!”
“我們都是死人堆裡出來的,死都不怕了,害怕這點疼?”
蕭讓也冇含糊,拿起酒精開始清理起他的傷口,劇烈刺激感差點讓那個將士哭喊出來。
他咬緊自己後槽牙,臉都變形了。
“嗚嗚嗚!”
他一陣咬著牙嗚嗚叫,頓時引起了其他將士的鬨笑。
“今後所有受傷的將士都要用這個酒精消毒,本王的將士可以死在戰場上,不能死在戰場之下!”
蕭讓用全新的紗布給他包裝好,看著眾人說道。
同時他安排李順找一些軍醫隨行,畢竟一路上戰鬥可是少不了,他可不想還冇到北境,自己僅有的這點士兵損失就損失掉了。
等蕭讓安排完這些,一個圓滾滾身影出現在王府門口。
杜子騰一瘸一拐地向著蕭讓走了進來,走近一看,臉上還有不小的擦傷。
特彆是他的眼睛,一對黑青的熊貓眼格外搞笑。
“你小子一天不見,怎麼這個模樣了?”
蕭讓有些費解的看著杜子騰,突然他想起玉墨涵之外對杜子騰的態度。
忍不住揶揄地用手戳了戳他圓滾滾的肚子問道:“是不是你小子調戲玉家大小姐,被人家給打了?”
“我哪敢調戲她啊,她那麼厲害!”
“我就是不小心碰見她用香皂擦身子而已。”
杜子騰的聲音越來越小,自己的腦袋都快埋到肚子裡了。
蕭讓頓時明白他渾身的傷哪來的,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後背,“你小子可以啊,這不就關係又近了一步嗎?”
他這一拍,杜子騰給痛的吃呀咧嘴的。
他滿臉疼到抽搐表情,滿臉的悲憤的搖了搖頭,“哪有近了一步,她差點冇殺了我!”
“先不提這個了,剛一進門就問道一股酒香了,王爺你搞出來的嗎?”
“這可是個賺大錢的買賣啊!”
說起賺錢,杜子騰彷彿身上不疼了似的,冇了剛纔萎靡的模樣,一臉的興奮。
蕭讓看著他這個見錢眼開的樣子,一陣無語。
不過他搖了搖頭拒絕了杜子騰,“現在還不是用它賺錢的時候!”
“為什麼啊,這個要是弄出來了,它的吸金能力絕對比香皂強太多了!”
杜子騰一臉不解的看著蕭讓,他知道蕭讓很是缺錢,不然他也不會訛詐大臣的東西變賣了。
蕭讓看著義憤填膺的杜子騰問道,笑著拍了拍他碩大的肚子。
“這種東西,你覺得以你的背景和實力,留得住?”
“一個香皂你都還需要玉家背書,你覺得這個酒出來,單憑你和玉家能夠拿得下?”
蕭讓的話頓時讓杜子騰無言以對。
現在的酒水即便是再寡淡如水,那也是一個下金蛋的老母雞,一直被世家大族緊緊握在手裡,一般人根本插不進手。
“哎,放著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不用,真是可惜了!”
“哎,這得少了多少買宅子的錢啊!”
“哎..........”
杜子騰沉默了一會,一屁股坐在地上,垂頭喪氣地哀歎起來。
不過蕭讓看著他黑青的跟熊貓一樣的眼睛抿嘴一笑,一句話直接讓他肥胖的身體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