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等什麼啊?小姐!”
玉墨涵看著長孫無垢一臉不解的問道。
“現在無論是乾帝、太子還是北戎人,都不希望蕭讓活著去到北境,所以他們隻要一出中州郡,就會麵臨截殺的局麵!”
“那個時候纔是生死攸關的時刻!”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啊!”
“既然我決定幫他,那就要發揮出自己的價值才行!”
長孫無垢看著身旁是五百黑衛解釋的說道,她這五百黑衛,對外雖然說是追她回京的人。
其實就是長孫家主給長孫無垢的護衛,彆看隻有區區五百人。
這黑衛也是長孫家花費大價錢培養的精銳,雖然不能達到天策血衛那種以一當百的強者。
以一當十還是可以的,加上他們的一身定製的黑甲刀槍不入,戰馬也是大乾最頂尖的戰馬。
五百人的戰鬥力可以和三四千人抗衡不落下風。
“嗯,我都聽小姐的,就是我有一個請求,還望小姐答應!”
聽到長孫無垢的話,玉墨涵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一時間小臉通紅的說不出話來。
“墨涵,你就放心吧,根據我對杜子騰的瞭解,一旦有戰鬥,他絕對是退縮在隊伍的最後一人!”
“他這麼怕死,不會有事的!”
“就算到了關鍵時候,我會讓黑衛出手救下他的!”
聽到長孫無垢的話,玉墨涵笑著點了點頭,害羞地把頭埋到了長孫無垢的懷裡。
駐馬驛內。
蕭讓洗漱穿戴好坐在自己的房間裡。
麵前坐著杜振元和劉一道兩人,他們正看著北去的路線。
“王爺,根據第一波探馬傳回來的訊息,一旦過了這個野人嶺,就算是到了中州和北境的交界處,匪盜就多了起來!”
杜振元指著地圖上的一處處標記的山林,後麵接連的是數不儘的山地。
一條官道從中間那些山地中貫穿而過,有些地方兩側山地狹窄,簡直就是打伏擊的好地方。
杜振元接著指了幾處山林密集的地方,接著說道:“這幾處都很有可能窩藏有勢力不小的匪盜,畢竟咱們探馬人數太少,冇有精力進行一一探查!”
蕭讓看著地圖上的幾處標記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根據他在百川院內看到的朝代記載,兩個州郡交界之處曆來都是匪盜聚集之所。
幾乎不到十年就會嘯聚上千人,打家劫舍到一度中斷兩州郡的通行,逼得朝廷出兵掃蕩。
周而複始,這種情況隻要朝廷不穩定,就冇有斷絕過。
現在朝廷重心都在南疆,北境幾乎處於半放棄狀態。
即便是中斷了和北境的行商往來,朝廷也並不上心。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駐馬驛幾乎冇有行商的原因,不是北境的市場不夠大,而是冇人想冒這個風險。
“杜校尉,劉校尉,既然咱們來了,不能錯過這個練兵的好機會!”
“是時候讓這些老兵們見見血了!”
蕭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練兵的好機會,既然能夠嘯聚成團夥,那麼聚集的財富和物資肯定不少。
這些東西都是蕭讓需要的,所以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好,王爺這次攻營拔寨我要當先鋒,我的大刀早就饑渴難耐了!”
聽到蕭讓準備對那些匪盜動手,獨臂的劉一道興奮地站了起來請戰,眼神裡都是滿滿的戰意。
經過一夜的休整。
第二天他們大軍繼續出發。
隻不過這次的速度比第一天快上的很多,戰士們的鬥誌也是高漲了很多。
但是蕭讓為了讓那些老兵適應身體,還是采取半走半停的方法。
就這樣他們在官道上走走停停地走了五天的時間,也才走了四百裡的距離。
最後,大軍在距離野人嶺的不到二十裡的小鎮駐紮了下來。
畢竟接下來就要進行剿匪練兵了,把體力恢複到最佳狀態纔是第一位。
“前麵就是野人嶺了吧,探查得怎麼樣?”
在休息的時候,蕭讓看著杜振元詢問。
“是的王爺!”
杜振元點了點頭,“按照咱們在駐馬驛的推斷,前麵的大山的清風嶺裡就有一夥近千人的匪盜,首領名字叫做許三頭子,具體的李坤帶著的探馬估計很快就把情況摸透了!”
“許三頭子?”
聽到這個名字蕭讓一陣的無語。
領導近千人的土匪團夥,這個名字明顯不是很霸氣。
甚至有些土味十足了。
杜振元看出了蕭讓的無語,笑著解釋道:“王爺,這個許三頭子算是個慣犯,當年他曾經三次被朝廷捉拿,判處了斬刑,可惜都被這小子給逃脫了!”
“他這才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許三頭子,寓意三頭六臂的意思!”
聽到這個解釋,蕭讓頓時恍然大悟,感情這個土匪頭子還是個越獄高手。
就在兩人說話間,原天策血衛的李坤到帶著一隊人趕了過來。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馬車,上麵坐著一個老頭,車子上還有一個大箱子。
“嗯?”
“什麼情況?”
他們探路怎麼還探出個老頭出來。
正當蕭讓費解的時候,李坤飛速下馬,帶著那個老頭來到蕭讓麵前彙報,“王爺,剛纔我們去探查路線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老翁正在駕車向著清風寨走去!”
“畢竟他發現了我們的行蹤,為了保密,特意將他給帶了過來!”
那個老翁看著蕭讓是這群人的主事人,聽到王爺二字時,直接嚇得跪地痛哭。
“老翁,到底發生何事了,你去清風寨乾什麼?”
蕭讓把他扶起,過了好一陣才安穩住他的情緒。
“老朽南城鎮孫理尚,參見王爺!”
等他平穩住情緒,這才行禮參拜。
“免禮!”
蕭讓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看著他滿臉淚水,“老先生,你這把年級上清風寨乾啥!”
等那個老翁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蕭讓看著他消瘦的身體不像是個土匪。
他要是土匪,拿刀搶劫估計被人還能把人給笑死。
被搶的人都怕他摔倒在衝鋒的路上,再訛自己一把。
“啟稟王爺,我這是去交贖金啊!”
孫理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整個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清風寨本來是個不大的土匪窩子,最多也就敢打劫一下人數少的行商。
一直不被周圍幾個郡縣官員的重視,畢竟他們打劫完就跑了,茫茫野人山,幾十個人還真不好抓。
後來由於隔壁郡縣的郡守是個酷吏,壓榨百姓太多厲害,導致很多人都跑去投靠了清風寨。
這才讓清風寨有了第一次壯大的機會。
再後來,那個郡守的小舅子被人打死,行凶那人投靠了清風寨。
為了報仇,他親自發兵征討,結果被許三頭子打得落花流水,郡守也被砍了腦袋。
就這樣,剿匪冇成功,反倒成功送了人頭。
從此以後,許三頭子的勢力和威望越來越高,逐漸成勢。
如今,許三頭子把周邊小的土匪團夥都給吸收了進來,已經有了近千人的實力。
他們也不滿足於攔路搶劫行商,已經開始綁票和打家劫舍了。
孫老漢的兒子和兒媳婦,就是在舉行婚禮時被許三頭子帶人給綁走了,要今日給贖金十萬兩才肯放人!
他就是過來交贖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