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冇有教導過扶蘇該如何治理這個龐大的國家。
而此時,已經長大成人的扶蘇,逐漸的有了自己的政見,且敢於向政哥提出反對的意見。
這讓政哥十分惱火。
他是疼愛扶蘇,可疼愛扶蘇並不意味著扶蘇可以質疑他,反對他。
就是我們普通人,孩子不聽話了,犟嘴了,也想把孩子吊起來抽一頓。
更彆說乾綱獨斷的政哥了。
麵對公然反對自己的扶蘇,政哥是又愛又厭。
無奈之下,政哥隻得把扶蘇扔到上郡,一方麵是眼不見心不煩,一方麵也是為了鍛鍊扶蘇。
隻是,任誰也冇有想到,扶蘇這一去,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倘若李斯冇有選擇站到趙高和胡亥這一邊,曆史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大秦也不會落的一個二世而亡的結局。
可惜,曆史冇有如果。
至於後世之中經常流傳的,說扶蘇拜師淳於越,是儒家的人,為人迂腐,主張分封,大秦交到他手上也撐不了幾年的觀點。
秦安是不認同的。
一個賢明的公子,不該有這麼多非議。
首先,扶蘇的身份註定他不可能拜儒生為師。
春秋戰國時期,禮樂崩壞,各國也不再遵循嫡長子繼承製。
政哥也冇有立後,不存在嫡子一說。
可身為政哥的長子,扶蘇繼承帝位的機會還是最大的。
讓扶蘇拜儒生為師,那豈不是等於政哥當麵對文武百官的麵宣佈,朕有意放棄法家,支援儒家。
如果政哥這樣做,你讓李斯等法家思想的官吏怎麼想。
秦國自秦孝公起到現在,施行法治已有一百多年,這一百多年的時間裡,法家思想已經遍佈大秦的每一個角落,且深入骨髓。
以李斯為首的法家也不再是一個單純學派了,而擴張到整個秦朝的官吏群體。
從每日抄錄律令簡牘的基層小吏,到地位尊崇的丞相李斯,無一不誦商鞅之法,執秦之律令。
秦吏,這個遍佈秦國龐大群體,它纔是秦帝國維持統治的支柱。
雖說法家和儒家之間,不像墨家和儒家那樣不死不休,但也是相看兩厭。
更何況,縱橫家,兵家也都討厭儒家。
若是貿然改換施政思想,整個大秦瞬間就會陷入動盪之中。
以政哥的智慧謀略,不會看不到這一點。
秦國以法立國,這是大秦的根,不可妄動。
就算政哥看到了潛藏在大秦內部的隱患,想要法儒並用。
那也是等儒家站穩腳跟,法儒之間相互磨合,對立矛盾淡化之後,纔去做的事情。
而不是現在。
可若想淡化幾家的矛盾,冇有幾十年是解決不了的。
讓儒生進入大秦的朝堂參與議政,已經是政哥可以做的最大極限了。
斷然不可能讓扶蘇拜儒生為師。
翻遍《史記》和《資治通鑒》,關於公子扶蘇的記載隻有三條。
第一、政哥坑殺術士的時候,扶蘇因勸諫被髮配上郡做監軍,協助蒙恬修築長城,抵禦北方遊牧民族匈奴。
第二、就是發生在沙丘行宮的趙高、李斯、胡亥篡詔謀害扶蘇之事。
第三、陳涉吳廣借用公子扶蘇的名義,掀起起義的大旗。
冇錯,就這三條。
除此之外,冇有關於的他的記錄。
冇有扶蘇拜師淳於越的記載,冇有扶蘇心向儒家的記載,冇有扶蘇主張分封的記載。
《史記》中,第一次提到分封,是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