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都是益都縣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他們作為衙役,實在不敢驅趕。
隻聽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張公子,我都出到三百貫了,你還不滿足?”
張唐卿穩穩的坐著,說道:“還要等一刻鐘纔開始競拍,現在出價無效。”
“那我出三百貫,提前看你所說的什麼紅梅。”
“不行,第一個看這首詞的人,必定是紅梅硯的得主。”
“奸商。”
“咱非商人,而是讀書人。”
張唐卿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馬車,開心的笑了起來,那個冤大頭小娘子又來了。
“時間到了,大家可以出價了,價高者得。”,張唐卿不打算再拖下去了,一會還要去問問爹爹的狀況呢。
“三百貫,我出三百貫。”
“三百五十貫。”
“四百貫。”
價格越來越高,張唐卿心情越來越好。
張唐卿看了看那輛馬車,冤大頭還冇出價呢,嘿嘿。他不信那種閨中的小娘子能抵擋得住自己專門為女性設計的硯台的誘惑,或者說好詩詞的誘惑,這些人都是不差錢的主。
價格慢慢的到了六百貫,參與競爭的隻有兩個人了。
“狗日的周禮,你一個商人之家,竟然敢跟官宦人家爭東西。”
“趙大,你翁翁隻不過是個六品小官,也算的官宦人家?”
一聽是六品官,莫不是師公趙師民的家人?
“七百貫,我看看誰敢跟我爭。”,被稱作周禮的人得意的看著趙大。
“我趙鹹迎會怕你?八百貫。”
人群中一陣翁翁聲,八百貫已經超出了這方硯台好幾倍的價值,哪怕是附送一篇絕世好詞也不值。
再說了,這絕世好詞早晚會流傳出來,隻不過是早一會看到而已。
殊不知,周禮和趙鹹迎已經不是在爭價值了,而是在爭麵子。
“周禮,小心我讓人砸了你家的糧店。”
“趙大,小心我去找你翁翁告你的狀。”
張唐卿有點擔心了,一個是週記糧店的公子,一個是師公的孫子,這可如何是好?以後肯定還要再相見,要是把他倆當了冤大頭,可就不美了。
張唐卿看了看旁邊的馬車,依然冇有出價的打算。
殊不知,王柔已經六神無主了,她隻帶了五百貫出門,冇想到這方硯台會這麼貴。
嬋兒自小和王柔在一起,自然瞭解小姐的心思。
“張公子,能否賒賬?”
“賒多久?”
“一刻鐘,我家小姐帶的錢不夠。”
張唐卿鬆了口氣,隨即大聲喊道:“冇問題。”
嬋兒開心的笑了,也冇回馬車問話,直接說道:“我家小姐出九百貫。”
有錢人真是毫無人性啊,加價都是一百貫一百貫的加。
周禮還要出聲加價,被他身後的書生拉住了,“王相家的女公子,不想活了?”
周禮一聽,乖乖閉上了嘴巴。
張唐卿生怕周禮和趙鹹迎再加價,立刻大聲喊道:“恭喜這位小娘子,您買下了紅梅硯和詠梅。”
張唐卿立刻把紅梅硯和詞遞給了嬋兒。
嬋兒驕傲的看了一眼周禮和趙鹹迎,轉身就上了車。
“張公子,請隨我去取錢。”
“王家妹妹,可否展示一下這首詞?”
馬車冇有搭理這些文人,我花了這麼多錢買的,憑啥給你看?
張唐卿的驢車,緊緊的跟在王柔的馬車後麵,生怕自己被大眼瞪小眼的文人墨客給手撕了,大家可是等這首絕妙好詞等的花都謝了。
王柔不停的向後張望,生怕張唐卿跟不上。
王柔總是不自覺的拿張唐卿和她未見過麵的丈夫相比,據傳林家的大郎身高不過五尺,骨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