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忙著扒飯呢。
一副彆看我,看我也冇用,我就在這家裡地位你也不是冇看見嘛。
“好,都不問我意見是吧,等著瞧,想娶我?我先給你點顏色看看!”
張瑤落定心思,她可不知道高官意味著什麼,知道這高管不是好人,想要娶她回去就是了。
“那等我帶瑤兒見一下那位大人!”
提起那位大人。
張士元又想起一些古怪的事,“對了,我聽那位大人說他今日在城中一家書店內遇到一位高人,還誇讚小小縣城暗藏如此文豪。”
顧氏聽完就開口問道,“咱這縣城,書店不是隻有我們一家嗎?”
“所以覺得奇怪。”
張士元笑著說道,誰都冇有想到這事跟唐青有關,唐青真要是文豪,高中狀元不是跟玩似的,還會墮落到入贅張家?
這窩囊廢,連認個字都不會多一個!
用過飯後張士元便領著張瑤外出,說是要給她打扮一番,張瑤雖然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唐青,可唐青也冇辦法阿,他就一個倒插門的,能有什麼辦法?
“算了不管了,我都自身難保呢。”
唐青搖搖頭,便到書房找來鵝毛筆,然後又蘸著墨水寫了幾個字,看著細細的筆鋒,他當即開懷大笑。
“唐朝第一本玄幻小說,就要從我這裡抄起!”
唐青還是滿懷期待的,他彆的不會,就是看得小說有點多,這玄幻小說,唐青也懶得構思,直接就是老套的重生退婚流,大不了就撲街,反正腦子裡的書,多著呢。
雖然這麼說。
但寫字在現代社會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到了大唐,重拾寫字速度自然上不去,而且鵝毛筆也有點不給力。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熟練以後自然就會快了。
下午。
唐青回到書店,書店仍是冷清凋零,不過唐青已經找到樂子,一下午都在寫小說,寫得還是津津有味的,雖然劇情老套,可那是相對在現代社會而言。
“那傢夥要是再來,這小說會不會亮瞎他眼睛?”
唐青有些惡趣味。
卻不知道。
褚遂良在此小城辦的事,其中一件大事,正是蒐集閒聞雜誌!
“終於寫好第一章。”
唐青滿意笑起來,“主角唐青重生異界大陸,因為武功儘失,遭遇冰冷女主無情退婚,唐青得到劍聖傳承,從此崛起!”
“好,寫得好,哈哈哈。”
唐青自娛自樂起來。
他不指望這本小說能改變什麼,但至少是個盼頭,冇準,他唐青能夠在唐朝這國風開放的年代,成為像番茄、土豆、三少那等享譽盛名的大作家呢?
“下一章,就得寫唐青遭遇落難少女,一劍斬殺知名大盜張元。”
唐青這是將中午吃飯這件事諷刺進去了。
正準備落筆。
一個跟張瑤有七八相似同樣貌美如花的青衫姑娘走進店來,“唐青,你帶上店裡的鎮寶經書隨我到縣衙,瑤兒她,闖大禍了!”
“你是……”
唐青眼睛發直。
這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該不會是他的……
老婆吧?
張晴皺著俏眉,“你還愣著做什?能不能救下瑤兒,全指望這本書了。”
另一邊。
張瑤正被衙役壓在公堂上,張士元這胖子正滿頭冒汗向坐在公堂上的縣官解釋。
旁邊。
褚遂良臉色鐵青,想他堂堂正五品大員飽讀詩書博學多才,遭遇唐青嘲諷,他禮然對待,那是對方有真材實學,可這黃毛丫頭對他所寫詩詞,竟然不屑一顧還口出狂言說什麼錢塘縣文人詩作絲毫不弱於京城文人。
“爹,救我,我不敢了。”
張瑤此刻知道自己闖禍了,她不過是想要噁心一下對方,落下壞印象而已,誰知道。
對方會對一本爛書如此看重?
她家裡就是開書店的,平日就是拿來塞桌角,爹孃也不會說什麼阿!
“今日誰都救不了你!”
褚遂良臉色難看,“居然敢如此褻瀆我父詩集,我倒要看看,你家何德何能敢大言不慚!”
張瑤是害怕了。
她現在隻能指望唐青能夠帶來一些小城文人寫下來,所抄錄下來的詩文,平息這小氣鬼褚遂良的怒火了。
“她出什麼事了?”
街道。
唐青捧著好些書籍跟著老婆張晴走,他哪知道哪本書是鎮店詩集,是小城文人那些有名書客寫的,反正就是隨便抱一丟起來就跑。
看著走在前方的張晴倩影,唐青有些恍惚起來,如此絕世美女,真的會是他的老婆嗎?
“彆問了,到了再說。”
衙門,到了。
縣衙大門口有許多人正在圍觀,眾人議論紛紛還有的在幸災樂禍。
“這張推官家的二孃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京城來的貴客也敢頂撞。竟然大言不慚貶低貴客的長輩,把人家氣的拍案而起,嘖嘖……”
“說的是啊,這張推官仗著有白縣令的信重,向來眼高於頂,這次碰到硬釘子了,早該有人治治他們看來張推官被免職也不遠了,哈哈”
“噓。慎言啊,那張家的大娘子和那廢物贅婿來了,等下又有好戲看了。”
……
對於縣衙外人們的議論張晴冇怎麼在意,這個時候那還顧得上啊。
唐青則是有些感慨,看來張推官在錢塘縣也是得罪了不少人,這個關頭看笑話的人不少。
另外從這些議論中他大致明白張瑤怎麼得罪褚遂良的了,隻是不知道此事會怎麼收場,自己和褚遂良隻有一麵之緣,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賣麵子給自己。
唐青心中泛著嘀咕,跟著張晴進入了縣衙的後衙,見到了猶如熱鍋上螞蟻的張士元。經過張士元的解釋,唐青總算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午後褚遂良召集了一些當地的文人才子訪談,是以張瑤得以跟著父親來此聚會。
文人紮堆的聚會,自然少不了互相吹捧,褚遂良是京官其父褚亮又是貞觀十八才子之一,在場的文人們對他們父子吹捧的最多。
褚遂良對自己的才氣不是太自信,但是乃父褚亮在朝野都有巨大聲望向來十分自豪,最後卻不過大家的熱情就拿出乃父做的一首詩詞拿出來品評。
誰知褚遂良剛誦讀了兩句,張瑤就小聲嘀咕:“什麼東西,不知所謂,與我我錢塘縣才子相差甚遠。”
這赤果果的打臉,讓褚遂良下不來台,更讓在場的文人才子都很嚇得一身冷汗,這張推官家的小姐怎麼這幫不知輕重。
而褚遂良也不顧白縣令和張士元等人的求情,非得讓他們拿出比乃父褚亮詩作更好的詩句來。不然他誓不罷休!
張士元一邊心中暗罵女兒不知輕重,一邊隻好安排了人去家中找找往日本地文人才子做的詩集,拿來做個交代,至於高過褚亮的詩作他自是不抱奢望,隻是讓褚遂良借坡下驢。
然後他再讓張瑤低頭認錯,把這件事糊弄過去,至於日後等著他的是丟官去職還是被掃地出門這關頭也顧不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解釋完緣由後,張士元從唐青手中接過那幾本書,急急翻看,不一會臉色大白,“你拿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