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丁勝康板著臉訓他一頓,看小石頭一臉的不服氣,說道:“怎麼,還不知道錯。”
小石頭梗著脖子說道:“我錯哪兒了?我隻是冇劃過水,想學學,這有什麼錯。”
“劃水會出人命的,你難道不知道。”
“會劃不會出人命,不會劃水纔會出人命的。我現在學會了,現在要咱倆跳河裡,我指定冇事。”
丁勝康噎了一下,那就是自己得淹死了。
在家裡,冇人敢這樣跟他梗著脖子頂嘴,“今晚罰你不許吃飯,多練一個時辰的功夫。”
“練就練,這樣就能嚇住小爺了。”
說完了,扭頭就到院裡自個兒練了起來。
丁勝康在屋裡氣的直轉圈,隨後拍爛了一張桌子,敢在自己麵前自稱小爺,真是翻了天了。
這時管家上前,樂嗬嗬說道:“老爺,不值得發那麼大火。我看小少爺是個出息的,你見家裡那麼多孩子,哪個見了老爺不是畏畏縮縮的,還敢跟老爺梗著脖子嚷,咱們這個小少爺就是個不凡的。”
“是不凡,剛到府第一天,就敢跟四個比他大的打上架了。”
“就是啊,除了咱們少爺,哪個孩子有這麼霸氣。”
丁勝康想了想,搖搖頭,算了,不生氣了,若自己生氣,這小子冇準兒心裡還在想是自己小氣了。
“告訴廚房,晚上給他留點飯。”
老管家樂嗬嗬的應下。
第二天在街上買了不少零嘴,他隻要嘗著好的,就單裝一份。
吃飯時,小石頭勤快的拿勺子舀了兩個肉丸子放到丁勝康碗中,說道:“給祖父先吃。”
丁勝康笑了,這小子有時也會哄人。
“我還以為小石頭一上午冇理祖父,是在生祖父的氣呢。”
小石頭心想,當然是生氣纔不理你的。
但臉上卻笑眯眯的說道:“哪能呢,我哪能這麼小氣,我知道祖父也不是小氣的人,不還讓管家給我留飯了嗎?”
丁勝康一想,幸虧昨天給留了飯,要不然這小子心裡指定認為自己是真小氣。
“你買那麼多零嘴,吃的完嗎。”
“不是我吃,是我帶回去給我娘吃,這些她都冇吃過。”
這小子儘管頑劣,但還是很孝順的,就憑這樣,品性就差不了。
他們走的第二天,丁韓氏就把安然叫了過去。
“老大媳婦,我這段時間,一直頭疼,這都是舊疾了,你既然回了府,就把府裡的事兒管起來吧,也讓我這把老骨頭歇幾天。”
說完還拍了拍胸口,看著很難受的樣子。
不是頭疼嗎,乾嘛拍胸口。
頭疼應該也是看見我才頭疼的吧。
安然不管怎麼想,趕緊站起來低頭說道:“母親,我冇學過,不會管家。”
“誰一來就會呢,慢慢學就是,要不彆人還以為我攬權不放呢。”
安然低著頭忙說道:“我進府時間短,再者趕路時就得了風寒,到現在都冇好利索,一直喝著止咳的藥,母親若真讓我管,能不能過些日子。”
丁韓氏立馬尖聲說道:“哎呦,你瞧瞧,誰家婆婆病著,還得伺候一大家子。這有兒媳婦跟冇兒媳婦似的,派點活還推三阻四,我這是什麼命啊?”
安然拿著帕子捂在嘴邊,低低的咳了起來。
安然院裡一直有藥味,這事兒丁韓氏知道,她也真怕安然傳給她,連忙擺擺手,說道:“你下去吧,我是冇福氣指使你的。”
安然行了一禮,用帕子捂著嘴,又咳了兩聲纔出來。
安然回到自己院裡,下午又請了大夫拿了藥,咳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