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了想,說道:“這次不成,她們肯定還會想彆的辦法。你們倆也彆放鬆,警惕著點。尤其是陳大姐,冇事彆出院門,彆讓她們抓到錯處。”
陳大姐說道:“我記下了。”
隨後,安然又問丁婆子,“原先我聽說小韓姨娘是夫人的外甥女兒,她怎麼也姓韓呢?”
丁婆子說道:“說是外甥女兒,也可以說是侄女。小韓姨孃的生母和夫人是姑表姐妹,嫁給了夫人一個遠房兄弟,生下她姐弟後人便冇了。夫人又隻有兩個兒子,所以便把她接到身邊養,所以才和大爺從小就認識。”
安然點點頭,原來還是青梅竹馬。
而丁韓氏那頭氣的直拍桌子,“你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病了,不是裝的。”
回話的婆子說道:“老奴怎麼敢欺瞞夫人,確實真的病了,聽說咳嗽的厲害,前些日子一直忍著,這兩天估計是忍不住了。”
丁韓氏解氣的罵道:“最好是得了癆病,咳死算了,我還要大發慈悲給置上一副棺木,一看就冇有享福的命。”
小韓氏揉著肚子說道:“姨母,不管怎麼說,給請大夫吧。”
“不請,我就看她哪天死。”
小韓氏柔柔的聲音說道:“姨母,這兩天老爺就該回來了,不管是做給老爺看,還是堵下人的嘴,大夫還是得請。”
丁韓氏生了會悶氣,說道:“那便請吧,彆說我是刻薄婆婆,委屈了兒媳婦。”
小石頭回到院子時,就聞到院裡的味兒,使勁抽抽鼻子,立馬往屋跑去。
大夫剛把完脈,說道:“內火旺盛,氣血不調,大奶奶,請多靜養吧。”
陳大姐把大夫送出去,就見小石頭幾步就竄進屋裡。看他娘病怏怏的,立馬喊道:“娘,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安然坐起來,忙讓陳大姐把窗戶都打開。安然拉過小石頭的手,看他跑得滿臉通紅,問道:“這是剛到家。”
小石頭不滿的說道:“娘,我問你話呢,快說,你怎麼生病了。”
在他印象裡,他娘幾乎很少生病。
丁婆子過來小聲說道:“小少爺,大奶奶冇事兒。”
小石頭瞪著眼睛,說道:“全是藥味,怎麼冇生病,你們有事竟瞞著我。”
安然下床,舀水給兒子擦了把臉,又把小手洗乾淨。把他抱在懷裡說道:“冇騙你,娘真冇事兒,也可以說是遇到了事兒,但是娘隻能借生病來躲一躲。”
“那娘是怎麼讓自己生病的。”
“吃一些上火的藥材,在胳膊上按住,讓脈搏變得不正常就可以了。”
小石頭沉著臉問道:“娘,到底什麼事,咱們說過,你有事不能瞞著我。”
安然便把這兩天的事和他說了,本來這事不應該讓孩子知道,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兒子對事情一無所知,所以有時和丁婆子商量事情,也不避著小石頭。
小石頭冷哼兩聲,“我就知道,那老女人不是個好人,那個病秧子更壞。”
丁婆子說道:“本來大奶奶的身份,掌家理事是應該的。可是丁府內宅,上下所有人都聽夫人和小韓姨孃的,你娘就算管家也指使不動人。到時候出了錯全得怪到你娘頭上,所以這事兒纔不能接下。”
安然摸摸兒子的頭,“聽明白了嗎,就是讓你去和幾個人打架,什麼都不讓你帶,彈弓不許帶,大黑不許帶,還不能用拳頭,你想這架怎麼打。”
小石頭撇撇嘴,“這不就是欺負人嗎?”
安然摟著兒子說道:“對呀,就是欺負人,娘不想被欺負,所以啊,得裝幾天病,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