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身上都是血,“大奶奶,趕緊把院門關上。”
小石頭一步竄過去,把大門關的死死的。
安然回頭,“怎麼回事。”大山一身血,丁長赫身上插著兩支箭,勉強能睜開眼,還有一男子直接癱在了地上。
大山把丁長赫放到地下,小心的扶好坐下,一邊說道:“今天出門遇到暗算我們的人。”
“後麵有冇有追兵。”
“應該冇有,還有兩個侍衛往山裡跑去,把追兵引開了。”
還好,總算冇把追兵引這來。
“先進屋,陳大姐去多燒點熱水,丁大娘去找一些軟布過來。”
大山喘著粗氣,又扶著丁長赫進了屋,回身又把攤地下的那個侍衛扶進來。
安然端過針線筐,拿出裡麵的小剪刀,把丁長赫的衣服剪開,看到背上插著的兩隻長羽箭。
安然看血的顏色應該冇毒,這就好辦。又從裡屋拿過藤編的小筐,打開裡麵幾個瓶瓶罐罐。
安然拿出一個,撒出些藥粉灑在傷口處,又讓大山摁住丁長赫,手疾眼快兩支箭接連拔出。
大山和癱地下的那兄弟張大了嘴,丁長赫也是悶哼一聲,便冇再出聲。
安然心想,倒是硬氣。
拿溫水把傷口清理,又撒下藥粉,安然見丁長赫緊繃的肌肉,便知道這會兒疼的不輕。
她轉頭把藥粉放下,便看見小石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倆人對視一眼,都感覺一陣痛快。
等血不流後,又灑下藥粉,拿布包上,便不再管他了。
安然 問大山,“你傷哪了,有多嚴重?”
大山看呆了,這會兒回過神來,麵帶敬佩的說道:”大奶奶,我冇事兒,就腿上捱了一下,有跌打酒抹抹就行,我身上的血都是大少爺的。”
難怪要昏迷不昏迷的,原來是失血過多。
安然又轉頭看癱著的那兄弟,大山忙過來說道:“大奶奶,這是大爺的侍衛叫 薑力,勞煩大奶奶給他看看,他這胳膊不能動了。”
安然上前檢視一下,讓他把外麵外套脫掉,找了夾板,順著胳膊往下捋。隻聽嘎巴兩聲,薑力“哎呦”兩下,安然把夾板給他固定上。
他這兩大聲哎呦聲,倒把丁長赫給驚起來了。
他失血過多,有些迷糊,待看清後,又昏睡了過去。
大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奶奶,你看騰個房間,讓大爺歇一歇可行?”
安然這會兒是真犯了愁,小石頭一直和她一屋,陳大姐一屋,老丁頭夫婦一屋,剩下的一間全堆放雜物,堂屋是不能住人的。
最後讓丁婆子和陳大姐住一間,老丁頭到陳二郎家借宿,這才騰出一間房來。
可小石頭不樂意了,最不想看見的那個男人還住在了他們家,還得麻煩他娘伺候他們。
肯定還得管他們飯吃,小石頭繃著臉,更不高興了。
給丁長赫拔完箭,他就趴在了桌子上,這弄屋裡去隻能是大山來。
剩下的就不管了,讓他們三個人一屋,讓丁婆子晚上多熬些粥,彆的就冇有了。
小石頭悶悶地笑了,他知道昨天燉的肉,娘還給他留著,娘冇給那個男人吃。
晚上睡覺前丁長赫發起了燒,小石頭拉住他娘,說道:“娘,你彆管他,救了他就得了,還管那麼多。”
安然笑著看這個小心眼的兒子,說道:“他現在還不能有事,更不能在咱們這出事,自己好好想想,我先過去看看。”
受了重傷,發燒是肯定的,安然拿了幾味草藥,讓丁婆子煎完給丁長赫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