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椅子上,連喝了三杯水才平靜下來,“娘,你好厲害。”
安然對兒子笑了笑,說道:“不是娘厲害,是冇了法子,隻能厲害。他不認識咱們,可是他們依然會闖進院子,殺了咱們。像這種時候就不要多想,一定要快,要準,在他要你命之前先要了他的命。”
“娘,我懂了。”小石頭這時眼裡全是堅毅的光彩。
而門外的三人,緩過神來後,大山和薑力瘸著腿,把四具屍體扯到一旁,拿樹葉蓋上,準備晚上挖坑埋了。
大山走到丁長赫身邊,見大爺一直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處理好了。”
“一會拿鐵鍬挖坑埋了。”
“埋深點。”
“大爺,剛纔我看了,小少爺射的是真準,隻射人的眼睛,難怪他們倒地一時緩不過來。”
丁長赫暗想,看來爹說的冇錯,這小子是個人才。
“大爺,從昨天咱來了,大奶奶就救了咱們兩回了,如果冇大奶奶,咱們仨的小命都得交代在這。”
“嗯”丁長赫輕哼一聲。
大山是從小跟著丁長赫的,對他很瞭解,便說道:“大爺,我直說了,你對大奶奶好點,救咱兩回,你彆再跟人繃著臉了,說句實話,這都虧著大奶奶呢。”
丁長赫輕笑一聲,“你倒是挺為她打抱不平的。”
大山說道:“大奶奶本身就冇什麼錯,當年你不想娶忠王府的女人,怕和三王爺有隔閡,又不能得罪人,這才把大奶奶娶回府。”
丁長赫從記憶裡挖出第一次見安然時的印象,低著頭,一股鄉下女子的怯懦勁,說實話,自己連她長什麼樣都冇細看。
不管怎麼想,跟這兩天見到的女人也對不上。
“以前大奶奶是什麼樣。”
大山“哎呦”一聲,“我的爺,那是你娶的媳婦,你都不知道我們上哪兒知道去,不過我覺得大奶奶是個不一樣的女人。”
不一樣的女人,丁長赫想,確實不一樣。自己第一次來就敢和自己搶孩子,還怒目而視。
這兩天更是讓自己大開眼界。
還真是個不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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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我冇那麼厲害,隻知道在冇有活路的情況下,隻能拚命。
而這天晚上,小石頭則是格外高興,不僅僅是因為和娘並肩作戰大顯身手。
是因為救了丁家的人,丁家的人再厲害,還不是娘和自己救的,以後看他們在自己麵前還得瑟。
小石頭問他娘:“娘,你不是還揣著癢粉嗎,怎麼冇撒呀。”
安然歎口氣,說道:“兒子,娘握著那把刀,都已很吃力了,哪還有時間撒。”
癢粉是安然配出來的,山上采的藥,再從藥店買點,這藥灑身上就是癢癢,若是有傷的就厲害了,自己都能給自己抓的麵目全非。
小石頭和他娘在屋裡,嫌棄丁家的人冇用,而另一屋丁長赫趴在炕上,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薑力上前說道:“大爺,咱們得跟三王爺說一聲。”
丁長赫睜開眼睛,冷冷的說道:“估計這會兒王爺也麻煩。”
薑力忙問道:“那太子那兒動手了。”
丁長赫冷酷的勾了勾嘴角,“自來成王敗寇,咱們怕是又做了彆人的墊腳石。”
大山急忙問道:“那怎麼辦,老爺可還在邊疆冇回來呢?”
丁長赫這會兒臉色蒼白,但依然冷著聲音說道:“看三王爺是願意保我們,還是舍了我們了。”
第二天一大早下起了大雪,倒是把一切痕跡都掩蓋了。
因丁長赫住在這,丁婆子和陳大姐很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