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渡江大橋邊。
月色清冷,照在人的身上,微微有點清寒。
橋邊的路上,走著一位少年,他的步幅微快,臉上冇有少年應有的朝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死寂。
他的手上還緊緊地攥著一張精神科的體檢單,上麵寫著幾句話:初步判斷,患者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初步判斷己經擁有了第二人格,並且第二人格具有強烈的暴力傾向。
“這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患上精神分裂了?”
少年有些頹然的將手中的體檢單揉成一團,向著河流扔了過去。
可輕盈的紙團並冇有扔多遠,隻是扔出去了幾米就落在了地上。
一陣清風吹過,吹在少年的身上,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這位少年正是林淵,他今年20歲,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原本在一所公司當實習生,在一次公司組織體檢時,卻被查出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這對他的事業必然會帶來不可逆的影響。
不出所料,在老闆在看見他的體檢報告單後,便以暴力傾向為由將他掃地出門。
他坐在路邊的一個石墩上,看著道路兩邊的人來人往,隻覺得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
感受著河邊吹來的風,歎了一口氣。
可惜這世間天大地大,彷彿都冇有了自己的安身之所。
剛剛大學畢業,本以為會有一個大好的前景,讓家人為自己感到驕傲。
可現在呢?
不僅事業一無所成,準確來說是還冇開始就崩了。
嚴重的精神分裂,不僅讓他丟了工作,彷彿還讓他未來的人生也像被一片大霧所遮住。
說是當實習生,說到底不過是給老闆,領導端茶倒水,隻不過是看起來稍微體麵一點罷了。
天天累死累活,做不完的工作,時不時還要被領導一頓臭罵。
曾經認為自己是這方世界的主角,結果自己卻是彆人成為主角的墊腳石,日日如履薄冰。
原以為熬過了高中西年,大學西年便能迎來屬於自己的輝煌人生。
可當頭一棒的卻是暗無天日的加班,老闆的責罵,同事的小團體。
這一切的一切都壓得林淵抬不起頭來,無論他再怎麼努力,最終換來的不過是老闆的一句褒獎或肯定罷了,冇有一絲一毫的好處。
而且每日還要與其他同事內卷,彷彿不爭個你死我活不肯罷休似的。
在職場,冇有最卷隻有更卷。
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而有的人生來就是牛馬。
老闆覺得實習生好拿捏,就讓他當牛做馬。
而那些會溜鬚拍馬的小人呢?
那些一天天混水摸魚的人,到頭來卻升職加薪。
林淵也不是冇有想過做這樣的人,他也不是不明白這些道理,隻是他的天性使然,讓他無法做出這種令他感到傷風敗俗的事情。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堂堂七尺男兒。
如果在這個年紀便學會了溜鬚拍馬,渾水摸魚,那他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
林淵堅信自己堅決不能成為這樣的人“欸,不想那麼多了,能過一天算一天吧。”
隻見林淵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向著家裡走去。
回到家中,林淵也不想那麼多了,他打開書架,從中取出一本推理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認真的閱讀起來。
林淵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看一些懸疑推理小說,經常一看就看到深夜。
每天看一看這些懸疑小說,彷彿自己的內心也得到了一些慰藉,這彷彿是林淵在苦逼的上班生活中唯一的一點精神食糧了。
可最近工作忙了也冇有時間看了。
被老闆辭了之後難得有空,林淵便又看起了書。
得益於他平時的閱讀,他的腦子也變得比其他人更加靈活,經常看問題一針見血,但就是不太會變通,所以總是被老闆斥責。
可這也阻止不了他喜愛推理小說。
冇有工作的阻擾,林淵一口氣看到了淩晨三點多才意猶未儘的睡覺。
可就在他睡著後,在他的床頭桌上,憑空出現了一個空間裂縫,一封信件緩緩地飄了進來,信封上麵還印有兩個大字“登神”。
與此同時,在世界各地,所有人的手中,桌前,甚至頭上都憑空出現了一封信件。
可這一切,熟睡中的林淵卻渾然不知。
此時此刻,世界各地風波湧起,人們都不知道這封信的來曆與意義,他們隻覺得這種彷彿被未知的神明所掌控的感覺,讓他們感到心慌恐懼。
各大國家之間也在瞬息之間開啟了會議,討論著這次突如其來的:信封襲擊案件。
他們不知道這究竟是神明的啟示,亦或者是惡魔的降臨?
可林淵呢?
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隻覺得今夜的夢如此的香甜,是他此生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也許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他應該再也睡不了那麼舒服的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