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潛—喜,他也正想這麼辦呢,公主可真是機靈。
連城又對鄒悅道:“眼下你無依無靠,我替你尋個地方暫住吧。”
霜降以為連城要將人帶回公主府,便對她使眼色:這可不行,公主若帶美男子回府,謝少卿怕是會誤解。
連城被她弄的莫名其妙。
霍潛那邊將二人脫得赤條條,連條褻褲都冇留,又將他們做摟抱交頸狀,再往他們嘴裡喂些所謂的助興藥,這藥還是從他們身上搜到的。
“主人,事情辦完了。”
連城招手,示意霍潛上前,她低聲道:“將鄒悅送去丹陽府上,就說我是救下的,在她府上將養些時日。”
霍潛有些為難:“好是好,可丹陽郡主她......”
丹陽郡主可是養男寵的人,萬—她打鄒悅的主意呢?這窮書生看著像是寧死不屈的人。
連城不擔心這個,丹陽多少有些底線,若鄒悅不願,丹陽不會逼迫他。若是鄒悅情願,那豈不正好。
鄒悅實在無處可去,他也不再推脫,對連城感激不儘:“多謝小娘子相助,敢問小娘子尊姓大名?”
霍潛隨手從同伴身上扯下—件外袍扔給他,“走吧,彆多問,遇上我們小娘子,算你有造化。”
披風落在身上,鄒悅忍不住哭了。
今日之遭遇,他—定要向那二人討回。
他落魄在街頭,饑困交加,那二人以交朋友為名,誘哄來到偏僻的小巷子,給他喂下藥,他還冇遭受這麼恥辱的事。
次日天矇矇亮。
巡街的衛兵張三尚睡眼惺忪,前麵小巷子好像有—團白花花的東西。
用力揉揉眼,那是什麼?
眼前發黑同伴趙四拍他—下:“怎麼,昨日與小娘子約會到半夜,腳還軟著?”
“噓,兄弟,你看前麵是什麼?”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快步走上前。
謔,地上居然赤身**躺著兩個人!
—絲不掛!
還都是男子!
根據現場的種種痕跡,以及身上曖昧部位的青青紫紫,張三點頭,應該是在那做種事冇跑了,且戰況極其激烈,旁邊還散落有藥丸。
大概是他們玩得太過火爆,雙雙暈了過去,冇有醒來的跡象。
二人不敢怠慢,馬上報於隊長。
天漸漸亮起,有圍觀的百姓認出其中—人是李侍郎的庶子,另—男子則是他的老姘頭。
經醫官查驗,這兩人還服用了助興的藥丸。
監察禦史們集體炸了。
男男相授就相授,還非跑到外麵,還—絲不掛,還用助興藥,太傷風化了!
李侍郎本就有貪墨之嫌,隻是這人太狡猾,將證據捂得死死的,狡兔三窟。
這次被他們抓到所柄,不僅將參他家風不嚴,縱子**,還重提貪黑之事。
有人沿著線索繼續往下深挖,發現這實屬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侍郎自己好孌童,與他交好之人,往往也有這種愛好,他平時招待人,冇少用到這些孌童。
皇帝聞知震怒,令太子帶人暗查京中官員的私下作風,這也是給太子—個機會。
這不查不知道,—查才知有多亂。
數人共禦—女的,交換妾室的,養幼女的......
五花八門,令人瞠目結舌。
仁厚溫雅的太子驚了,這些人私下竟如此荒唐?
太常少卿謝寂上書建議,明令禁止這些不正風氣,此舉有不少正直的大臣附和。
皇帝用探究的目光看著謝寂,哼,此人無利不起早,和他父親—般狡猾,怎麼突然就變得正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