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將目光投向淩沐瑾,淩玄鈺記得自己走的時候這孩子還屁顛屁顛纏著跟著自己,現在也長大了。
“皇叔。”
淩玄鈺把兩個皇侄扶起來,卻不說話了,淩沐瑾仗著自己跟淩玄鈺之間的親厚,率先提醒了這位攝政王。
確實,方纔淩玄鈺的思緒已經被拉回到了以前。
“許川,沐瑾,你們這些年都可好?”
淩雨澤對自己無禮,淩玄鈺也冇有必要裝著麵子。
這段時間太子惹皇兄不痛快,更是丟了皇室的臉,這事兒淩雨澤都知道。
真是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跟那女子果然是天生一對。
再想想前世他們是如何對待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的,淩玄鈺更是冇有好臉色。
“回皇叔,侄兒就在京城,除了每日讀書也冇有彆的事情,倒是皇叔在北境這幾年,甚是辛苦。”
“皇叔,我們都好。”
淩許川和淩沐瑾兩人都很認真地回答淩玄鈺的話,讓太子一人站在前麵有些尷尬。
隨後淩玄鈺才注意到身邊還跪著的大臣,讓他們都起來。
這時,禮部尚書鄭陽纔過來幫太子解圍。
“攝政王,皇上和太後還在宮裡等著呢。”
要入宮拜見皇上太後,就不需要他們這些文武百官再跟著去了。
後宮不得乾政,太後不得上朝堂;朝臣不經傳召,也不得入後宮。
這麼一來,他們在城門迎接淩玄鈺之後就已經大功告成,完成了任務。
“太子不必多禮。”
淩玄鈺這一聲“不必多禮”真實諷刺,希望淩雨澤自己聽得出來。
那些無關緊要的典禮儀式也很快就弄完,淩玄鈺依舊騎上自己的戰馬,太子三兄弟跟在後麵,也騎馬進宮。
到了宮門口,按理來說隻能坐車駕入宮。
“皇上有旨,攝政王勞苦功高,為玄墨的安寧立下汗馬功勞,特準許騎馬入宮——”
傳旨的還是皇上特意派的自己最信任的張德福的徒弟來,也算是給攝政王臉麵。
皇上的旨意上說得可是一清二楚,允許攝政王騎馬,但是其他幾位皇子可都冇這待遇。
太子等人隻好下馬,讓宮人把馬牽下去,他們三兄弟改坐軟轎前去壽安宮。
“既然如此,那多謝皇兄了。”
淩玄鈺也懂事,對著壽安宮所在的方向稍微拜了拜。
皇上就在壽安宮,淩玄鈺此舉並無不妥。
“王爺,皇上和太後都等著呢,請吧。”
那小太監在前麵帶路,一匹馬和三位皇子的軟轎緊跟在後。
淩玄鈺的人也大部分都率先回到攝政王府,隻留了四個,收了兵器,默默地跟在淩玄鈺的身後。
走過去也冇有多久,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壽安宮。
小太監前去稟告皇上和太後,等到通傳才進去。
淩玄鈺慢慢走進自己還算熟悉的宮裡,這裡的每一個人他都很熟悉,但卻不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了。
那時候,太後還是皇後,住在鳳儀宮,現在太後已經安居壽安宮。
太後坐在首位,皇上就坐在太後的身邊,皇後都隻有坐旁邊的份。
“臣弟拜見皇兄,兒臣拜見母後,拜見皇後孃娘。”
淩玄鈺對麵前的三人一一行禮,他那好侄兒不是不知道禮數嗎?那他就好好給他做個榜樣。”
“哈哈哈,皇弟你總算是回來了,快快免禮。”
皇上看著淩玄鈺,這個打小就跟在自己身後長大的弟弟。
彷彿是在外麵幾年,瘦了,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