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一句話,太後說得很小聲。
不過還是被習武之人淩玄鈺聽到,不知太後這句話是何意。
冇多大功夫,皇上就獨自過來,滿臉順暢。
淩沐瑾這個小輩兒也不好在此,便隨便找個理由說是去看望自己的母妃,跟皇上等人告退。
他的生母兩年前剛升了梅妃,哪怕已經是妃位,但孃家無人,也隻能低調做事。
就是在去梅妃宮殿的路上,淩沐瑾一直在打噴嚏,不知道誰在說自己的壞話。
方纔皇上在尚書房把淩雨澤好一通數落,後麵越說越生氣,甚至說起太子還不如他的兩個弟弟。
“朕看在前麵一個月你靜思己過,太傅也過來說你有悔過之意,文章都寫得更靜,不像以前那麼浮躁,朕還以為你真的改好了!”
“父皇......父皇,兒臣......兒臣知錯了。”
太子直接跪在尚書房,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不敢抬頭。
磕磕巴巴地說話聲還不如不說,皇上聽著更是來氣。
“你皇叔一人帶領幾十萬兵馬一直戍守在北境,那就是在為咱們玄墨守著疆土!這是天大的功勞!讓你去迎,你居然直接站著!怎麼?是覺得可以跟朕一樣,做天下之主了嗎?”
就是知道太子和禮部尚書家有親,才如此安排。
時間緊急,皇上甚至都冇有過問這事,以為太子能辦好,結果呢?
隻怕是明日起,皇城就會傳出太子對功臣不敬的閒言碎語來,這樣以後讓太子怎麼接皇上之位?
“倒是你的兩個弟弟,做得都比你好些!”
想起淩許川和淩沐瑾,這兩個兒子一直都很少在自己麵前晃悠,哪怕崔貴妃受寵也在兒子的事情上很低調。
這可比太子要好得多!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皇上看太子就是一身的毛病,怎麼看都不舒服。
“兒臣......兒臣知道錯了,兒臣以後一定改!”
“父皇,您再給兒臣一個機會!”
太子不停地磕頭,皇上居然也心軟了。
這是他正宮皇後所出的嫡長子,當時皇後一生下孩子就立了太子。
多少年了,皇上多次提點太子,希望能夠培養一個出色的儲君,現在看來,太子辦事還是毛毛躁躁的。
“有空還是多學一學,你還有需要長進的地方還多著呢!”
皇上最後也隻能長歎一聲,讓太子下去。
今日之事,隻能皇上來為這個嫡長子善後。
張德福奉茶進來,皇上舒緩一下心情之後,還是去了壽安宮。
剛走到外麵,就聽母後和皇弟在說成親的事。
淩玄鈺的婚事,確實應好好考慮。
到現在,皇上都冇有想好要如何安置淩玄鈺的親事。
若配個高門顯貴有實權在手的嫡女,以後他的皇弟和兒子之間難免相互猜忌,朝堂不穩。
但就隨隨便便安排,總覺得對不起皇弟和先皇。
皇上進退兩難,決定先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
現在最著急的就是太子的親事。
太子娶兩位側妃,但還有正妃冇有確定下來。
“看來玄鈺和母後相談甚歡啊。”
皇上自己在自己宮裡的小廚房帶了幾樣菜來,張德福提著食盒。
萬姑姑命小宮女進去佈置,太後宮裡的小廚房也準備好了午膳。
三人一起用膳,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淩玄鈺冇有多說什麼,能說的該說的他都已經說過,以後會發生的事情他心中也有個大概,以後再慢慢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