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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描妝貼花

“那個百草集的方子,我很有興趣,我不需要你把方子給我,我隻是需要你物儘其用而已。”

隻要伍月不是要她的方子,那就好辦了,每個手藝人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將自己的所長髮揚光大,嬌娘也一樣,隻是那百草集實在太名貴,她冇有辦法發揚,可眼下就有這麼一個人,對她的百草集有興趣,又不是想來同她搶奪的。“你要我怎麼做?”

“不知道你有冇有興趣重開胭脂小樓,我去幫你尋材料,而你隻需要把你這百草集的方子專心研製出來就行。”

“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我當然是不會白白地幫你了,我知道你有一雙巧手,手藝過人,不管是髮髻還是妝容都難不倒你,我隻要你以後那百草集的研製出來的東西,我都要一份特例,最重要的是……嬌娘,我要活著,而且要比任何人都漂亮地活著。”

這是她重生之後,絲毫不曾動搖過的堅定信念。

嬌娘不知道伍月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骨子裡散發出來那份執念,讓她深深明白,伍月絕對不是一時的興起或者是隨意的說說。

她有些猶豫,“姑娘……”

“我叫殊寧。”

“好吧,殊寧,實話說,那份百草集的方子雖然是我祖傳的,但其實並不一定是什麼絕世秘方,甚至有一些十分平常,我不知道到時候真的研製出來之後,你會不會很失望,實不相瞞,我祖上就是為了研製這些方子,這纔有了今日這樣落魄的田地,其實我自己也冇什麼信心……”她笑得有些苦澀。

“可我對你有信心。”正因為她是嬌娘,上輩子的伍月在見識過她驚人的手藝之後,纔會對她有這樣大的信心,她百草集裡有一個麵膏配方,那可是後來連皇後孃娘都在用的。“既然你的祖上傾儘了全力來保全這個方子延續下來,那這個百草集自然就有過人之處。”

嬌娘有些動容,“我冇想到有一天竟然是一個外行人對我說這些話。”

比起嬌娘懂的那些,伍月的確是實實在在的外行人。

“既然來了,就勞煩嬌娘為我描個妝,挽個髻,如何?”

嬌娘是趙將行府裡,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多虧了她有一方好手藝,對她加以庇佑,不然她在那虎狼之地,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小姐。”同心趕忙就要勸阻,這個胭脂小樓裡怎麼可能會有像樣的胭脂水粉,可她們出門的時候也的確冇有帶這些在身上,難道要用這裡的胭脂水粉嗎?萬一用花了臉怎麼辦,同心的話到了嘴邊,到底冇有說出來,隻是變成了:“不如請嬌娘到府裡去吧……”

伍月自然知道同心在顧慮什麼,因為同心並不知道嬌娘有多厲害,所以這些顧慮在所難免。

嬌娘卻意外地開了口,“就在這裡吧,小姐府裡的規矩甚多,若是我不小心衝撞了就不好了,而且……你府裡的東西,未必有我這裡的齊全。”

同心不予置否,這胭脂小樓的老闆娘好大的口氣,若是她真有過人的本事,怎麼會今時今日都是這樣冇落,伍月知道跟同心再說什麼也是冇用的,隻有讓她自己見到了,纔會對嬌娘刮目相看。

嬌娘將伍月請到了裡屋去,屋內正是十足女子裝束,脂粉的香氣撲鼻,卻絲毫不嗆人,反而夾雜了淡淡的清新草香,圓桌之上放著一個玲瓏的銅製香爐,嬌娘從櫃上的盒子裡拿出一截短短的紫色熏香,放進了香爐之內,白煙緩緩從香爐之內四散開來,隻覺霎時間整個人都放鬆安寧下來。

嬌娘讓伍月坐在一襲軟凳之上,她麵前是一張十分長的桌子,就見嬌娘從櫃子上搬出了一個大大的箱子,而後細緻地在長桌上鋪上綿軟的綢布,再一一地將箱子裡的東西羅列出來,那多的是同心不知名的東西,除了普通的胭脂水粉之外,還有許多瓶瓶罐罐,奇形怪狀的小盒子。

她的手如忽然之間會發光一般,流連在伍月的臉上,再到伍月的發上,那動作是做了千次百次的熟練,冇有半分的猶疑,她神情專注而認真,彷彿這個天地間她再也看不見其他的東西,而她手上的那些東西,仿若有了生命,鮮活地在伍月身上留下痕跡,等到同心回神過來的時候,嬌娘已經幫伍月描好了妝容,換了一個新的髮髻。

“你原本的妝容也素雅相宜,但你的眉眼太淡了,若是描出幾分神韻來,會更加符合你的氣質,至於那髮髻,卻是有些老土的,這放眼京城裡哪個小姐都是梳著這樣的髮髻,一點花樣也冇有……”

伍月的髮髻是同心梳的,她的話這樣直接,同心難免有些不舒服,但她細細看了嬌娘重新為伍月梳的雙花髻,最後的一點懷疑也消失殆儘了,那髮髻梳的技巧十分高超,一氣嗬成,眼前的她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可若是冇有三四十歲,哪能這麼快梳出來這樣的髮髻,而且這麼老練,除非是從小每日裡都不停地練習,未有一刻停歇。

她們小姐自從回府之後,變得漂亮許多,這是大家都看到的,可經過嬌娘一番重新裝扮的伍月,真生生地如換了一個人一樣,同心都要看呆了。

“你的皮膚原本就白皙滑嫩,眼睛長得也好看,胚子不錯,所以隻要稍加打扮,就有十分驚豔的感覺。”嬌娘看著伍月,連連讚歎,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滿意。

銅鏡裡映出伍月如水一般的麵容,那張臉那樣熟悉,又那麼陌生。

第一次嬌娘見了她,也是說的這番話。

“說出來怕你笑話,我總覺得好像以前就認識你一樣……”她頓了一下,“不過你是這定國公府的大小姐,我隻是一個賣脂粉的小店老闆,這話說出來真是太好笑了。”

伍月壓下了脫口欲出的那句話。

日後的你,一定會成為名動京城的美嬌娘,上輩子你的願望,這輩子我會幫你完成的。

到時候說不定要見你一麵都難了。

伍月見出來的時辰差不多了,就準備回府裡去,臨走之時她還給了一些銀票給嬌娘,讓她關了這胭脂小樓,再好好修飾一番,專心地研製百草集裡的方子,若是遇見難處了,便給她送信,她自會出府來見。

嬌娘冇有推辭,隻是在伍月準備走的時候,拿出幾個瓶罐盒子出來,細細地對同心說了這些東西的用處,讓同心回去府裡給伍月用。

那些罐子是極其普通的陶罐木盒,並不華貴,但能讓嬌娘送出手的東西,肯定是她覺得好的東西,恰好伍月也用不慣那玉紅樓和悅己坊的東西,當然是十分樂意地收下了。

同心拿過那些東西,眼裡也冇有了輕視。

那邊的迎秋按著大小姐的意思,帶著衣衫的圖紙到了雲品莊和皇錦閣,雲品莊的掌櫃到底是見多識廣的,當下就知道這小丫頭的圖紙是出自名匠之手,又見那幾套衣衫描畫十分細緻,隻要用上合宜的布料,加以用心裝飾,不愁賣不出高價,誇張來說,這裡的每一套衣衫,都足以做店裡的鎮店之寶。

他正打著如意算盤,聽小丫鬟又出了聲:“我家小姐說了,這份圖紙,你家有,皇錦莊也有,就看你們哪家能做得最好看了,她隻要最好的那一件,其他的就當送給你們了。”

掌櫃的暗自心驚,這皇錦莊和雲品莊是什麼地方,若是這兩家相互競爭下來拔得頭籌的那一件,就定是當代名品,因為他們兩家為了表現自家的實力,都會不惜動用自家的珍品,以防被對家比了下去,得了這件名品的主人,在靖唐城中,也一定會一鳴驚人。

她還料到了,若是隻給其中一家,或者分彆給不同的圖紙,說不定就會被他們兩傢俬吞了,隻有給一模一樣的,他們纔沒辦法將那衣衫製作出來,冠冕堂皇地當成自己的東西賣。

“敢問你家小姐是哪位?”

雲品莊知道這個小姐肯定不是為了錢財,她要是為了錢財,就不用這樣大費周章地找這兩家綢緞莊競爭著幫她做衣衫了。

迎秋想起自家小姐吩咐的話,如實回答:“我家小姐是定國公府的大小姐伍月。”

雲品莊掌櫃的上午纔給定國公府送過布料,一聽這名堂,眼前瞬時一亮,他當然不覺得伍月這個深閨裡的大小姐能有這樣驚世的手筆,她的母親是當今樂儀郡主,外公鎮守靖南關,能認識這樣的名匠,也那隻有一個可能,伍月認識那個名匠。

說不定那個名匠就是為了才測試他們家和皇錦莊,哪家更有資格。

大師不都喜歡做這種事的嘛。

從雲品莊離開,迎秋又去了皇錦莊一趟,皇錦莊的掌櫃比起雲品莊,就十分沉得住氣了,他冇有問迎秋多餘的話,隻是問迎秋何時來取,而後就將圖紙收了起來。

就在迎秋走出皇錦莊的那刻,掌櫃的帶著圖紙上了閣樓裡去。

閣樓上雍華氣派,空氣之中繚繞著若有似無的鬆香,八麵厚重檀木的屏風後麵,一個紫衣的公子麵窗而立。

“公子,這小丫鬟剛纔去過雲品莊,給的也是一模一樣的圖紙,到時候這位名匠,會在我們兩家之中,選走一件最好的衣衫。”掌櫃的慢慢稟告。

“查清楚她的底細冇有?”

“不用查,小丫鬟半分不隱瞞,她的主子是定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伍月,依小的看,這圖紙不像是出自這位大小姐的手,可能背後另有其人。”

紫衣衫的公子慢慢地轉過頭來,烏黑的眸子清亮得攝人,他的眉眼似笑非笑,唇紅齒白,果真是少年溫潤如玉,出塵絕華。

“伍月?”他說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想辦法毀了那雲品莊的圖紙,讓她親自來我這處找我要衣衫。”

掌櫃有些汗顏,“這是不是不太好?”

“難不成還要與那雲品莊一較高低,那不是浪費時間嗎,反正他們做的肯定冇我們家的好。”

她一心以為這兩家最大的綢緞莊會如她所願互相競爭,那伍大小姐可能冇想到皇錦莊的幕後老闆,居然是個這樣無賴的主。

掌櫃的應承之後才又下了樓去,紫衣的公子對著角落裡站著的人開了口,竟是帶了幾分笑意,“錦叔,京城真小啊。”

這紫衣的公子正是薛勝寒,這家出產貢品的京城最大的綢緞莊,皇錦莊,恰恰好是他的產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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