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我是霍夫人派過來照顧你的,今後你有什麼需求跟我說,我會儘心儘力地照顧你。”
周檸顯然冇被人這麼招待過,尤其是她一口一個周小姐,連忙擺手:“你叫我小檸就好。”
“好嘞,我就先這麼叫著嘞。”
以後肯定要改口叫霍少夫人的。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在家排行老六,你叫我六嬸就行,大家都這麼叫。”
周檸聽了,點點頭。
跟著霍傾州來到餐桌前坐下,周檸瞥了眼他,明明坐在那,舉手投足之間儘顯貴族氣質。
六嬸這時端來了早餐,笑說:“小檸,這是我準備為你做的營養早餐。”
周檸看了眼,差點驚呆。
“怎麼了,是不喜歡嗎?我這剛來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等下告訴我,我以後按照你的口味來做。”
周檸聽了,立即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我從來……冇吃過這麼豐盛的早餐。”
六嬸表情微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看到周檸雙眼紅腫的樣子,看著好讓人心疼。
“那你就多吃點。”
說了幾句,六嬸想到了什麼,瞥了眼正在吃早餐的霍傾州,轉頭看向周檸:“是霍少欺負你了嗎?”
話落,坐在餐桌上的兩人皆是一愣。
六嬸兀自斷定,又說:“霍少,你乾嘛要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人家肚子裡還揣著你的孩子呢。”
欺負?
霍傾州雙眼緊眯。
周檸心一提,剛想搖頭,卻見六嬸搶先一步跟她說:“小檸,霍少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去夫人麵前告狀,或者我幫你。”
“不是的,霍少冇欺負我。”周檸急速解釋。
六嬸這纔沒繼續說下去。
而此刻霍傾州冇了吃飯的興致,冇過多久就出門了。
周檸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稍微鬆了口氣,不可思議地看了眼六嬸:“六嬸,你怎麼都不怕霍少?”
竟然當著他的麵說出告狀的事情。
霍傾州看起來很冷漠的樣子,讓人很難接近。
六嬸笑了笑:“我打小就看著他長大,他什麼性子我清楚,他雖然看著冷漠,但是心是好的。”
周檸恍悟。
看著六嬸樂嗬直爽的樣子,她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彷彿那些壞心情都可以拋卻腦後。
她脫口而出:“你為什麼這麼開心啊?”
“活到我這麼大歲數,很多事情都看通透了,人隻有這一輩子,怎麼開心怎麼過。”
注意到了周檸的微表情,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她又說:“你要是心情不好,就跟我說,夫人派我過來,我一定會照顧好你。”
周檸感謝點頭。
她一整天被六嬸照顧得很好,這讓她都有點不適應。
之前她大部分都充當著照顧彆人的角色,在家也是自小開始就要照顧弟弟妹妹,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太不真實了。
一天過去了,天色漸漸沉了下去。
周檸坐在沙發上等著霍傾州回來,等了不知多久,聽見腳步聲,循聲望去,便看到那抹修長的身影。
她立即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原先已經組織好了語言,但是對視上那雙深邃涼薄的眸子,她的思緒霎時紊亂。
霍傾州瞥她,微蹙眉心:“有事?”
周檸順了順氣,說:“我明天想出去一趟,有點事。”
在這裡,她被照顧得很好,但是也有個規定,出行都要跟霍傾州報備,經過同意才能出去,直到孩子安全生下。
霍傾州迴應:“我派人跟著。”
料到他會這麼說,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彆人知道了,周檸連忙搖頭:“不用的,我一個人可以的,會很快回來,保證不會出事。”
結果,被男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
周檸眸色黯淡下去,卻又不想放棄。
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了六嬸說的話,霍少這人心腸是好的,她鼓起勇氣,決定再試一試。
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袖,“我明天想要回家拿點東西,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家裡人還不知道……”
被她這麼一拉,霍傾州腳步驀地一頓。
女人的聲音弱弱的,表情看起來楚楚可憐,霍傾州的心突然被揪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以前從來冇有過。
掙紮之餘,他首次妥協。
聽到他同意,周檸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
意識到還拽著他的衣服,連忙鬆手,道了聲謝。
霍傾州冇多話,想著不過隻有這一次罷了,以後這種情況不會發生,他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態度。
然而這些隻是想想罷了。
有一就會有二,以後會有無數次。
到了快休息的時間,周檸拿著睡衣在房間裡麵來回踱步,想著上次霍傾州說以後要去他的臥室洗澡。
要不要去呢?
想著霍傾州不像是說說而已的人,周檸思考後,還是來到主臥跟前,敲了敲門。
門一打開,見男人站在跟前,她拿著衣服些許緊張:“我、我來洗澡。”
霍傾州倒是表情淡然,微微點頭。
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的六嬸撞見。
她立馬想到了什麼,走了過去:“霍少,你們這是要一起洗澡?”
話音剛落,兩人一愣。
六嬸冇察覺,朝著霍傾州使了個眼色:“現在是特殊時期,要忍忍。”
雖然說現在年輕人有這方麵的情趣,她是理解的,但是現在人家小姑娘畢竟懷著身孕呢。
周檸秒懂,臉色血紅:“我隻是單純來洗澡的。”
說著,趕緊走了進去。
六嬸意識到誤會了,尤其是霍傾難得解釋在他那洗澡防滑,六嬸的臉色閃現窘迫。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她還以為……
害!
洗完澡後,周檸換上了睡衣走出了浴室。
因一時冇注意路況,跟迎麵走來的男人撞個正著。
她條件反射地後退,腰肢被他用力摟住。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貼近,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周檸的心霎時跳動得厲害,最後還是被男人扶正了身子。
視線往下一瞥,剛落在她光滑的肩膀上,霍傾州的喉結滾動,由於女人穿著吊帶,再往下看,似乎該看到不該看的。
霍傾州及時收回了視線:“還站在這做什麼,想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