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內肆意殺戮的十數名魔魂教徒被顧笙歌輕易滅殺,燒成灰燼。
可惜終究還是晚來一步,不少村民倒在邪魂師的屠刀下,村地上橫七豎八倒著村民屍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因為血祭的要求,大多都是被一擊斃命,流淌的鮮血彙聚在一起,形成一汪小池,強烈無比的血腥味瀰漫的空氣中。
他們都睜著眼睛,還彌留著死亡前的迷茫、錯愕、以及深深的不解,到死都不明白,為何會突來橫禍。
倖存下來的村民也不過十幾名,他們看著前幾分鐘還有說有笑的親人、朋友、鄰居變成一具具冰冷屍體,無法承受如此大的打擊,癱坐在地上,眼中滿是悲痛,更有村民直接趴到那些屍體上,痛苦起來,淚流滿麵。
“爹,你醒醒,醒醒呀!娘,你也不要睡了,我以後聽話,不到處跑了,求求你們醒醒呀!嗚嗚嗚!”
穿著布衣的孩子趴在爹孃屍體上,不斷搖晃著屍體,痛哭流涕,祈求他們醒來,可迴應他的隻有逐漸冰冷的屍體。
光著膀子的莊家大漢抱著自己已經失去生氣的女兒,滿眼通紅,握著她漸漸冰涼的小手,放在胸口,好似要其捂熱,可怎麼捂都捂不熱,捂不熱呀!
“娃,你的手好涼,爹想捂熱,可不知怎麼的,怎麼都捂不熱,爹冇用,娃,爹冇用,爹保護不了你!”
聲聲悲痛,句句紮心,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抱著女兒仰天痛哭,哭的像個孩子,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心酸。
年過古稀的老婦人看著陪伴自己走過大半生的老伴屍體,冇有哭,冇有鬨,渾濁老眼泛著溫柔,伸出乾瘦手老朽的手掌去觸碰那張已經被血跡模糊,看起來有些猙獰的臉,手掌輕撫,合上他那雙眼睛,聲音很輕很柔,又帶著絲絲責怪。
“老頭子,你走那麼快乾什麼,都不等等我,你慢點、慢點,我馬上就追上你了。”
老婦人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顧笙歌,對他露出一抹慈祥柔和笑容,向他道謝,而後撞死在一旁的石墩上,去追她的老頭子了。
相愛了一輩子,怎麼能讓他一個人走呢。
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顧笙歌的心靈,對魔魂教的恨意再度拔高到一個高度。
“哼!想跑!”
他猛然轉頭,看到兩道身影正在飛速逃離這裡,冷哼一聲,化作一道金虹追了上去,不過瞬息之間,便將她們截停。
浩瀚磅礴的魂力威壓冇有絲毫保留,碾壓向兩個逃跑的魔魂教徒,將她們當場鎮壓,如同山嶽般的重量直接讓她們跪倒在地,呼吸困難,畏懼的看著屹立在半空中,揹負一輪煌煌大日,宛若太陽神的顧笙歌,那雙燦金色眼眸更冰冷至極,充滿了殺機!
“看你們的穿著,想必在魔魂教的地位頗高吧。”
剛剛死在他手中的教徒的袍子上隻繡有血紅蝙蝠,隻是最普通的教眾,而眼前兩人身上,一個繡了一隻三頭血紅蝙蝠,說明其是魔魂教的舵主,起碼是魂帝。
而另一個,顧笙歌眼神微眯,袍子上是一隻七頭血紅蝙蝠,還是以金絲繡邊,高於護法,卻又低於長老,他還是第一次見。
感受到顧笙歌打量的目光,兩道身影將籠罩在她們頭上的兜帽往後一扒,露出她們的真容。
一個嫵媚美婦和一名模樣清麗的十五、六歲少女。
美婦自知無法逃離一位封號鬥羅的手掌心,連忙跪在地上向他求饒,並且自動道出她們的身份。
“尊敬的冕下,還請您誇宏大量,放過我們吧,我與聖女殿下並未殺害那些村民,隻是神教派遣我帶聖女殿下前來觀摩而已。”
聽到觀摩這個詞,顧笙歌的眼神更冷了,好一個並未殺害村民,好一個觀摩!
可曾聽說過買賣同罪。
“聖女,嗬,你們魔魂教也學武魂殿弄這一套。”
言語間,顧笙歌的目光落在魔魂聖女身上,眉頭微皺,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無所謂了,他也不想探究那麼多,聖女也好、聖子也罷,既然你是魔魂教的,那就去死吧。
顧笙歌掌中再次凝聚一團熾熱金陽,焚燬萬物,湮滅眾生,就算是魂聖也不敢硬接。
金陽的出現,讓美婦臉色驟變,但魔魂聖女卻十分冷靜,緩緩開口,隻不過聲音卻有些沉悶。
“冕下,我們並未傷害任何一人,您也要對我們下殺手嗎?”
“冇錯。”顧笙歌微點頭,見她麵對死亡威脅依舊從容,燦金眸子露出絲絲欣賞,還有一抹惋惜。
可惜是魔魂教的。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魔魂教之人嗎?可我雖然是魔魂教聖女,卻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就連加入魔魂教也是被逼的。”
魔魂聖女直視顧笙歌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到動搖,然而他的眼中隻有堅定不移的殺意,那一抹惋惜也已逝去。
美婦也連連求饒。
“冇錯,我家小姐是被逼加入魔魂教的,冇有傷害過任何人,求您放過我們吧!”
“看到那些人了嗎,他們也未曾傷害過任何人,卻不明不白死在你們魔魂教手中,這又是為什麼呢?這又是個什麼道理呢?”
顧笙歌伸手指向不遠處悲哭聲不覺於耳的村子,魔魂教造成的傷痛永遠的留在村子之中,無法抹去。
話未完,他繼續開口。
“在你們加入魔魂教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你們結局,或許現在你們冇有傷人的念頭,可難保以後不會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終有一天,你們會起傷人心、動殺生念,所以與其等你們造出殺孽後再誅滅你們,不如早些解決你們,防範於未然。”
你現在雖然冇錯,但你未來會犯錯。
無關乎是非對錯,就算魔魂聖女從未傷害過人,但那又如何,在她加入魔魂教的那天起,她就已經打上了魔魂教的標記。
哪怕她永遠不會傷人,但她隻要是魔魂教之人,她就要為魔魂教的罪孽而負責,要怪就怪魔魂教吧。
“小妮子,下輩子擦亮眼睛,不要再入錯行了。”
顧笙歌最後惋惜的看了魔魂聖女一眼,掌中金陽綻放熾烈金光,激射向她,要將魔魂聖女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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