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找到許宴的聯絡方式,點擊呼叫。
這個瞬間,她忽然緊張了起來!
因為她怕自己,也打不通許宴的電話。
叮叮噹噹的手機鈴聲,把日上三竿還在酣睡的許宴,從美夢中驚醒。
這個電話,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哪怕再晚來幾秒鐘——
許宴就能給那個背對著自己看不到臉蛋,但肯定全力以赴壓不垮的妹子,輸送滿滿的幸福了。
真掃興。
許宴打著哈欠的伸手,從櫃子上拿過了電話。
來顯是陳老師——
繼承原主全部記憶的許宴,腦海中也迅速浮上了,金絲眼鏡陳師奶的性感小模樣。
“她怎麼好端端的,給我打電話了?”
許宴坐起來,倚在床頭上接通了電話。
看在原主在三年的高中生涯中,被陳老師格外關照的份上,許宴說話很客氣,還刻意帶有了些許的激動:“陳老師,您好!”
呼。
左手輕撫著白嫩左腿的陳禦真,暗中鬆了口氣。
隻為她能打通小男生的電話!
笑。
語氣溫柔更親和:“許宴,你現在哪兒?”
“哦,我現在家裡呢。”
許宴問:“陳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禦真卻不答反問:“你不在許家吧?”
嗯?
許宴愣了下。
陳老師繼續說:“剛纔,我接到了許哲的電話。”
她用最簡練的表達方式,用極其委婉的語氣,把許哲給她說的那些,給許宴講述了—遍。
親愛的養子弟弟,要單獨和我見麵,好好的聊聊?
還他孃的,在陳師奶的麵前,誣陷我是個黑絲變態。
糙!
養子約我見麵,難道是要幫許詩那個蠢貨,給我做工作拿到那首歌的版權?
不可能啊。
許詩的證據被偷,極有可能就是養子在暗中搗鬼。
他明明知道許詩對他產生了防範心,怎麼可能會幫她呢?
許宴左手捏著下巴,分析許哲為什麼找他。
“許宴。”
陳禦真再說話時的方式,更加的委婉:“許哲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許宴懶得和任何人,辯解養子給他扣屎盆子的事。
反正許家人讓他“傷透了心”,他以後都不會和許家人來往,也就隨口回答陳禦真:“他說真的,就算是真的好了。”
陳禦真的心——
忽然微微刺痛了下,眼眸裡也浮上了些許的失望。
忍不住的問:“許宴,你喜歡黑絲?”
啥?
許宴愣了下,隨即隨口笑道:“陳老師,我現在可是成年人了。嘿嘿,有幾個男人不喜歡黑絲啊?”
他變了!
在學校時,他可不敢用這種語氣和我、甚至和其他人說話。
看來他被逐出家門後,要破罐子破摔了。
陳禦真再次微微皺眉,岔開了話題:“許宴,你能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兒嗎?”
你問我住在哪兒乾嘛?
這是擔心養子無法說服我,你會親自來找我,給我做工作讓我回許家?
真是多事——
現在特喜歡清淨,隻想宅在家裡的許宴,暗中嗶嗶著,卻笑著回答:“當然可以啊。我用許家給的買斷血緣費,在奧體中路的春天花園,買了個小彆墅。哦,是58號樓。”
“嗯,就是在萬答廣場附近唄,我從那邊走過幾次。”
陳禦真點頭,又問:“許宴,我覺得無論怎麼樣,你都該和許哲見麵仔細聊聊。再怎麼說,你們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
誰和許家那群蠢貨,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啊?
這個陳師奶,真劑吧的多事!
許宴再次皺眉。
可還是那句話。
他得看在陳師奶格外關照原主的份上,得給她—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