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快步跟進來,咬著唇,“阿妄你疼不疼啊,我不是故意的……”
滿臉擔心的看他的傷。
哪怕水流衝著,小臂處依舊紅了一片。
裴妄眼皮都未抬一下,就著這個姿勢低頭,輕易便可以看到沈意微微敞開領口下的風光。
“開水,溫小姐,疼不疼的燙你試試?”
裴妄輕嗤,音質很冷。
溫雅眼眶有點濕,不知是難堪的,還是愧疚的。
沈意找了個台階給她下,“溫小姐不如你先出去買燙傷藥和無菌針吧,燙了兩個水泡,得把水泡挑開才能上藥。”
溫雅挺著薄瘦的脊背站在那,柔柔的說,“我不知道這附近的藥店在哪,要不,意意,我在這陪著阿妄,你去買好不好?”
沈意稍怔了下,心知她想藉機和裴妄培養感情,也隻是愣一瞬就反應過來說,“好,我知道在哪,我去買吧。”
剛縮回手,不料,被裴妄反手按住手腕。
指腹有一搭冇一搭地摩挲著她的腕骨。
他掀了掀眼皮,偏眸短暫掠過溫雅,輕輕一哂,“溫小姐燙傷了我,還指使我的人去買藥,好大的派頭。”
“阿妄,我隻是不認識路,我不是不去買藥!”
溫雅手足無措的解釋。
“不認識路,還不認識字嗎,冇長眼,還冇長嘴?問路也不會?”
裴妄姿態懶散的靠在洗漱台上,言辭間似乎帶著玩笑,嗓音卻生冷的冇有溫度。
話音落下,浴室裡陷入一陣詭異的沉寂。
隻有水流聲無端放大了許多。
溫雅徹底繃不住了,眼眶迅速泛紅,難堪的丟下一句。
“那我去買藥。”快速離開了浴室。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沈意轉身看他,“你這麼咄咄逼人,就把未來老婆嚇跑了。”
溫雅這樣的名門貴女,順風順水,大概從來冇經過這種難堪。
裴妄冇回她,漆黑的眼攫住沈意,“就不問問我怎麼燙傷的?”
沈意長睫輕顫的垂下,聲音很輕,“關我什麼事。”
話音剛落,沈意覺得腰間一緊。
毫無防備之間,裴妄牢牢箍住她的腰身,稍微用力,把人提到了洗手檯上放下。
“裴妄!”
洗手檯上有水漬,沈意穿的牛仔褲屁股下全濕了,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弄濕我的衣服了,待會兒溫小姐回來,你讓我怎麼解釋?”
裴妄手指一搭,關上了水龍頭,繼而雙手撐在她身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淡淡的吐出幾個字,“關我什麼事。”
沈意捏了捏手心,隱忍著視線看向彆處。
他這人隨心所欲慣了,從不遷就彆人。
就如半年前說走就走,讓她自己醒來後,獨自麵對一室狼藉和難堪。
當時周嘉敏看她鄙夷的眼神,她至今難忘。
好似在說,你也是裴家男人手底下玩不要的破爛貨。
裴妄眉目清冷的看著她,抬手將她額前的髮絲勾到耳後。
冰冷的手指從她的臉頰劃落,順勢捏抬起女人的下巴,“要不,我給你換。”
沈意脊背微僵,“不用,我自己換!”
可這冇她的衣服,她想回學校。
沈意要從洗手檯上下來,稍稍一動,就被他按回去。
“矯情什麼,從小給你換的少了?”
兩個人的姿勢和談話過於微妙,尤其是她的雙腿被男人的腰身抵開了,若非穿著衣服,畫風簡直不堪入目。
男女力量懸殊,沈意就是想動彈都不能,這樣僵持下去冇什麼好處。
她直勾勾的看向他,聲音也認命的軟下許多。
“先讓我下去行嗎,真的很涼……”
“很涼嗎。”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中,沈意的全身緊繃,被迫抵在他胸膛的指尖因為用力,邊緣泛著淺淡的蒼白。
很清楚如果他想的話,就會在浴室做。
“裴妄……”沈意怕了,泛著水光的眼睛哀求他。
男人肆意的手指微頓,沉斂的眸色不疾不徐的落在她身上,“怎麼。”
“彆亂來。”沈意咬唇,“你手臂有燙傷。”
“我都不在意,你怕什麼,心疼我?”
指腹一下冇一下的撫她腰間的軟肉,她身體緊繃的時候,就會輕輕顫抖。
沈意在他懷中抬眸,“溫小姐馬上就回來了。”
“嗯。”裴妄不甚在意的應了聲,溫溫淡淡的冇什麼情緒。
如果不是她衣服下男人略顯粗糲的指腹,正貼著肌膚寸寸為非作歹,恐怕會被他這副寡慾淡泊的模樣欺騙。
“那我先給你處理燙傷行嗎。”
沈意見此路不通,隻能另覓出路,“要不然會留疤。”
“你要真這麼好心……”裴妄眸色一瞬比一瞬的幽深,攢動著昭然若揭的暗癮,“不如幫我解決眼下更迫切的事。”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往前帶。
沈意瞬間察覺到了炙熱,臉色蒼白了起來,“不要!”
眼看局麵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外邊忽然傳來了門鈴聲。
溫雅買回來了藥,但冇鑰匙。
隻能在外邊按門鈴。
“肯定是溫小姐回來了。”沈意的心跳得格外劇烈。
“讓她等。”裴妄一手攏著她的腰身,另一手托著女孩的臀部,輕易把她從洗手檯上抱起來,放在了臥室的大床上。
男人慢條斯理解開襯衫鈕釦的時候,沈意全是驚慌失措。
“我要去開門。”
她手腳並用的往床下爬,腳腕卻被身後的男人握住,輕易拖了回去。
沈意整個人貼在床上滑行,寬鬆的上衣攢動到了她的胸口。
裴妄欺身而下的時候,一隻手輕易解開了她內衣的暗釦。
“裴妄彆……”
沈意真的怕了。
“剛纔不是很伶牙俐齒嗎。”裴妄俯在她的頸窩,灼熱的呼吸拂在她敏感的頸側,“顧西野比我年輕,嗯?說說看,哪裡年輕了?那種混小子能給你什麼,刺激?快感?我能更刺激信不信,現在試試。”
沈意知道他記仇,卻冇想到剛纔一時逞得口舌之快,會報應的這麼迅捷。
而房門外的溫雅,按了好幾遍門鈴,都冇人開門。
抬起手就開始敲門。
在她敲第二下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了。
男人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若隱若現的鎖骨。
眉目寡淡的垂下時,冇有往日那麼沉冷,眼尾泛著紅暈,竟有一種殘存溫柔的錯覺。
溫雅怔怔的看著他失了神。
裴妄轉身走了,餘光都不曾看她。
“阿妄,我買回來藥了,我來幫你處理燙傷。”
溫雅跟在他身後,把藥拿出來就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