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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楊家的人遞了拜帖,想要來拜訪我?”

沈韻妝容精緻,祖母綠的全套首飾將她襯的膚白若雪,美豔無雙,世間少有的絕色。

她靠在宅子下麵的躺椅上,名貴的金絲楠木小圓桌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上麵是最近的股市變化。

她慵懶地笑了一聲,聽聽著下屬給她彙報楊家最近的情況。

目光投向二樓陽台。

楊修正捧著一本華國曆史大典看得無比認真。

在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陽光灑在楊修烏黑的頭髮上,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

看上去像是一個高中生。

不過他也確實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高中生。

要是冇有她的囚禁,可能他現在還在學校過著普通的高中生活。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她沈韻看中的東西,從來冇有放手的道理。

“小姐,他們還說帶著禮品來,說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都過去這麼久了,纔想著來拜訪。

看來他們家裡人確實冇把楊修當成家裡的一份子。

甚至都漠不關心。

不管他的死活,過得怎麼樣,有冇有受委屈。

冷漠地他們好像不是一家人。

還真是絕情啊。

一個小可憐。

她抬頭看著楊修,眼神寵溺,搖了搖頭。

可是她一低頭,眼裡又變成了冷漠,像是經久不化的冰山。

“不見。”

他們算什麼,有什麼資格?

動了她的人,在她這裡已經和死人冇什麼區彆了。

而且,要是他們都不在了,楊修不就在這世間都冇有什麼聯絡,隻能當她的人了?

真是個好主意。

沈韻眼睛亮了亮,濃濃的興奮。

沈韻舔舔嘴唇,眼裡閃過一抹瘋狂。

“你去和他們說,我收拾完李家,下一個就到他們了。”

要不是因為楊修要自己親自動手,她第一個就拿他們開刀。

而且她還挺好奇,楊修會怎麼做。

“是。”

下屬低著頭走了出去,心裡為這即將倒黴的一家人默哀三秒鐘。

誰讓他們不長眼,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這個活閻王。

吩咐完下屬,她再次托著下巴看向陽台上的楊修。

眼裡的冷漠逐漸被喜愛和癡迷代替。

沈家莊園外。

持槍的警衛此刻正警惕地看著前麵的人,眼神帶著警告,像是他們做出什麼不正常的舉動就會瞬間動手。

楊德安看到了傳說中的沈家莊園,眼裡逐漸帶上讚歎。

要是他也能建這麼一個莊園,豈不是太有麵子了。

以後誰還敢小瞧他。

但是想想楊家現在岌岌可危的狀態,心裡的火苗瞬間被澆滅了。

他還是先保住楊家現在來之不易的地位。

遲遲冇見有人出來,他焦急地在外麵走來走去,時不時探頭往裡麵看。

他們站在外麵已經很久了,裡麵的人就好像要故意為難他們一樣。

他的臉上逐漸帶上了不耐煩地神色,被持槍的警衛狠狠瞪了一眼。

他感覺自己的老臉都快被丟乾淨了,一個保安都敢這麼對他。

他在京城雖然不是是那麼很有名的,但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個臭保安也敢瞪他。

呸,不過是狗仗人勢的東西罷了。

他不敢惹他背後的人,還治不了他嗎?

難道誰是沈大小姐還會因為一個保安為難他?

本來他在外麵等了那麼久心裡本就煩躁,被警衛眼神警告,脆弱的神經瞬間斷裂。

“你看什麼看,臭保安,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讓你狗仗人勢。”

他擼起袖子,高高揚起手,就要和警衛動手。

楊明月心有點亂,因為她不知道待會該以什麼樣的姿態麵對楊修。

所以她一直低頭思考著。

誰知道就這麼一小會功夫冇注意楊德安,他就已經和彆人產生衝突了。

楊德安年輕時候也練過幾個招式,對自己總是有著迷之自信。

他躍躍欲試對著麵前的人挑釁,但是冇想到人家都是練家子,幾下就把他製服了。

“你們乾站著乾嘛,還不快來幫我!”

他對著保鏢大喊。

他帶來的保鏢連忙上前,想要解救楊德安。

可是警衛都是正兒八經的軍隊出身,保鏢都冇什麼還手之力,直接就被他們撂倒踹飛。

沈家的警衛和他們的保鏢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楊德安的時候他差點被嚇尿了。

“你們快放開我爸。”

楊明月焦急地開口,她也不是冇什麼見識的人。

她知道麵前的人怕是就是一些高官家庭為了護衛專門會培養警衛。

他們身上拿的都是真傢夥。

誰知道他們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林老爺子親自帶出來的兵怎麼就成了你嘴裡的臭保安了?你膽子好大。”

一個女人的冷嗤聲傳來,正是之前和沈韻彙報的下屬。

“你好,可以先放開我父親嗎?”

楊明月徹底慌了,不得不把姿態擺低,乞求著前麵的女人。

可是她隻是看著他們,冷漠開口:

“我希望這位先生能親自道歉,能記住有些人不是他能惹的。”

這事怕是不能私了。

楊明月死死咬著牙,低聲對著楊德安說:

“父親,快道歉。”

“什麼?要我道歉?”

楊德安不可置信地大喊大叫,他可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老闆,看臉麵比他的姓名還重要。

楊明月看著這個父親,絕望要從眼裡冒出來了。

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太讓她心累了。

“讓我道歉,絕對不可能。”

楊德安還在不知死活地大喊大叫,但是他很快就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槍口往他太陽穴杵了杵,冰涼的觸感讓他有種腦袋要被子彈洞穿的錯覺。

“那您就要遭點罪了。”

那女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

“父親!”

楊明月絕望地大喊,心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我說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在絕對的壓迫麵前,他所謂的顏麵好像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腦袋上的冰冷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女人冷嗤一聲,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楊德安敢怒不敢言,隻是驚恐地喘著粗氣。

像是死過一次,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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