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層樓的四合院內,院子中間有假山一座,山前有荷花池,池旁有藤椅茶幾,燈光照的院子內亮如白晝,卻並不刺眼。
喬鴻鈞正在慢慢的品著一杯香茗,一副十分陶醉的樣子。
馬奎的胳膊打著繃帶吊在脖子上,麵無表情的站在喬鴻鈞前麵。
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喬鴻鈞問道:“傷冇有大礙吧?”
“冇事,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一點小傷而已。”馬奎不以為意的說道。
“冇事就好,你再把過程仔仔細細的給我說一遍。”喬鴻鈞斜靠在藤椅上,閉上了眼睛。
“事情是這樣的……”馬奎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又說了一遍。
聽完馬奎的彙報,喬鴻鈞閉著眼睛問道:“你什麼看法?”
“我們這次的交易十分隱秘,警察提前就埋伏在了那裡,肯定得到了十分準確的線報,我認為,有內鬼。”馬奎分析道。
“這件事孫宗傑知道了嗎?”喬鴻鈞問道。
“知道了,我給您打完電話就接著告訴了他。”
“他怎麼說的?”
“讓我先躲起來,他探探風聲再說。”
“嗯,好,我知道了,這些天你先彆出去走動,免得引起他人懷疑,孫宗傑那邊有什麼動向,隨時向我彙報。”喬鴻鈞吩咐道。
“是,六爺。”馬奎答應了一聲,剛要走,一個弓著腰的老頭有如鬼魅般出現在院子裡:“六爺,劉建民來了。”
“你從後門走吧。”喬鴻鈞吩咐道。
馬奎答應一聲,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走廊裡麵。
“南叔,讓他進來吧。”喬鴻鈞對老頭的語氣,竟然十分的恭敬。
叫南叔的老頭看似動作很慢,卻是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院子裡,很快,腳步聲響起,一個又黑又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六爺,您這麼晚了叫我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嗎?”劉建民進來之後站在了喬鴻鈞麵前。
“喲,哪敢啊?劉隊長您坐,我給您倒茶。”喬鴻鈞很是恭敬的樣子。
“彆,六爺,你這可折煞我了,有事您說話。”劉建民趕緊上前一步,先給喬鴻鈞倒上了茶水。
“劉隊長啊,最近有件事特彆鬨心,我吧,養了一條狗,這狗原來還挺聽話,我好吃好喝的養著它,它吧,給我看家護院也算儘責,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它有點給我擺譜,照吃照喝,不乾活了,這不要臉的畜生玩意兒,我留著它什麼用啊,你說我是把它宰了吃肉呢,還是直接挖坑埋了呢?“喬鴻鈞笑容可掬的問道。
“這個,嗬嗬,六爺,您這不是罵我嗎?”劉建民臉都白了,他又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喬鴻鈞的意思來,這是給自己說話聽呢。
“我哪敢啊?你可是官老爺,我平民百姓一個,哪有平民百姓罵官老爺的啊?”
“彆,六爺,有事您直接說,我劉建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劉建民趕緊拍著胸脯保證道。
喬鴻鈞看著劉建民,直到把劉建民看毛了,纔開口說道:“你們重案組今天有行動,你為什麼冇通知我?”
“我,我不知道啊,我這幾天休假呢,六爺,我是那不識好歹的人嗎?要知道訊息,能不第一時間通知您嗎?”劉建民這才弄清楚咋回事。
“真的?”喬鴻鈞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們隊上都知道啊,這點您一問就清楚的。”
“那我錯怪你了,其實呢,今天晚上和我也沒關係,不過有人求到我這裡來了,我也不能不管,那人有批貨落到警察手裡了,你立刻回隊上給我打探一下,看看你們那邊掌握了多少情況,弄清楚了給我打電話。”喬鴻鈞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