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癡心妄想!”
寧惜兒氣息不穩地道,“硯絕哥當年拋棄你,現在不記得你,你在他麵前根本什麼都不是!他纔不會管你任何事情!更不可能娶你這個鄉下人!”
裴以期站在那裡,聞言做恍然狀,“啊,原來是這樣。”
既然她都明白還猜這些做什麼?
寧惜兒被她輕飄飄的態度氣得眼眶都紅了,“裴以期!我欠你什麼了?你搶我十八年的人生,讓我在你那個肮髒髮臭的原生家庭裡過了十八年,你有什麼臉在我麵前趾高氣揚?”
聽到這話,裴以期的目光黯了黯。
寧惜兒確實可憐,一個本該集音樂才華於一身的富家千金卻淪落在鄉間田野。
真假千金的局不是裴以期做的,但卻是她一輩子都脫不掉的罪。
因此當年寧秉山要她這輩子不準再碰樂器時,她隻呆了一瞬間便答應下來。
她不姓寧,她姓裴,裴以期隻能走裴以期的路,偷來的東西要還回去。
她冇說話,寧惜兒便繼續道,“你休想再來破壞我的人生,也彆想勾引走硯絕哥。”
說完,寧惜兒似下了什麼決定,驀地脫下一隻高跟鞋,人摔坐在地上,然後擦著眼角的淚柔弱地哭喊起來,“硯絕哥,硯絕哥——”
見狀,裴以期有些無奈。
就算檀硯絕已經想解除和寧家的婚姻,但還是會顧及寧家的顏麵,寧惜兒小小一栽贓,她就得丟工作。
她慢慢走到門口,解釋道,“我到檀氏工作不是為勾引檀硯絕,外婆得了尿毒症,要換腎,裴海帆總是攪我工作,我難得有一份穩定的高薪,實在不想失去。”
“……”
寧惜兒那十八年基本都是跟著張湘蘭。
裴海帆不是人,張湘蘭待她卻是真的好,突然聽到外婆得了尿毒症,她坐在地上一呆。
“還有,檀硯絕對你利用多過真心,你注意點。”
裴以期站在那裡情緒平淡地提醒著她,一邊解開袖釦一邊道,“最後,我和紀明桉在一起了。”
“什麼?”
提到這個名字,寧惜兒又是一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她,“你怎麼會和他搞在一起?”
其實到目前為止,裴以期都和自己的“男朋友”紀明桉不太熟。
和紀明桉熟的人是寧惜兒。
寧惜兒和紀明桉在鄉下認識,是青梅竹馬,長大以後順理成章戀愛。
寧惜兒迴歸原生家庭後,寧家自然看不上這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混混男朋友,寧惜兒提出分手,紀明桉不肯,拉拉扯扯間,紀明桉被寧家的保鏢踢廢了身體,不能人道。
從此紀明桉一蹶不振。
前段時間,紀明桉突然找上門來,他不知道怎麼得知自己的腎和外婆匹配,以此要脅做交易。
他提供腎,而她則在換腎手術前做他女朋友,刺激寧惜兒和他舊情複原。
裴以期不知道他們兩個具體什麼情況,要是寧惜兒真的對紀明桉還有感情,她就實話交代,交易作廢。
畢竟在外婆那裡,寧惜兒的感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